“惧亡者在与古圣的第一次战争中失败后,整个种族就落入了毁灭的边缘,我因此向绝望的三圣议会推荐了星神们给予的道路,永生和团结,抛弃软弱的肉体,并为这些庞大的存在打造出适合行动的活体金属外壳,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否则萨拉诺加会收回它的赐福,但我也知道这都是欺诈者的陷阱,星神们不会那么好心,我一直在研究亚空间,我知道生体转化必须以灵魂为代价,而在银河中灵魂是远比肉体更为宝贵的,我必须要寻找帮手最终阿苏焉回应了我,他答应给予我灵魂的永生,避免我的灵魂被贪婪的星神吞噬,而我要做的只是以一副金属框架为掩护,推动惧亡者和星神们的同归于尽”
马戴尔的回答让索什扬很意外,他一直以为不灭星陨成为阿苏焉是天堂之战很晚的时候,但看起来似乎在星神们下场前它就已经被转变了,也就是说古圣们很早就知道星神存在的,而且也做了准备和应对手段
“那么阿苏焉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墟从的?”
“我不知道。”
“嗯?”
“我真的不知道,天堂之战结束后,三圣议会不复存在,各个王朝陷入沉睡,而我也脱离了金属躯壳,成为阿苏焉手下的一名传谕使,但这并不是什么显赫的位置,它甚至没有擢升我至万神殿之中,我依旧只是一个小卒子,你觉得它会告诉我这种秘密吗?”
索什扬闻言冷笑一声。
“就你这幅样子,你指望谁能信任你呢?”
马戴尔猛喘了几下,却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我这个人最赏罚分明,你只要好好回答,我便不会把你怎么样。”
“呵呵,生死都握在你手中,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倒是蛮清醒的,不愧是从六千多万年前活到现在的老东西,那么灰髓你是否了解。”
“不了解,早在大陨落发生前三千多年,阿苏焉就失踪了,或者说再无消息,连带着猎神库诺斯也消失了这对艾达万神殿造成了很坏的影响,陆续有神灵消失,我感受到了毁灭之力的扩张,于是果断离开了天堂逃避灾难,果然不久之后色孽苏醒,艾达万神殿毁灭了,我认为阿苏焉也已经完蛋了,于是我选择了更强大的力量,我不再是某个存在的奴隶,我将踏上八重之道,并朝着神位冲击!这数千万年的经历已经告诉了我,只有成为神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哈,你倒是和阿姆纳克还挺臭味相投的。”
听到索什扬提起这个名字,马戴尔抬起头,那没有毛发的干瘦面容表现出一种惊诧的表情。
“阿姆纳克?万军之王?它不是”
“看来你自从在达文星上被击败后,似乎就一直没怎么活动了?”
“是的。”
“你和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
“可以这么说。”
索什扬点点头,这也就意味着,灰髓计划马戴尔大概率确实是不知道的,以它所处的时间最多知道一个开头。
“你真的不知道阿苏焉发生了什么?”
马戴尔摇摇头。
“自称隔绝了天堂与凡间后,在大概三十个纪元的漫长时间里,阿苏焉从未离自己的圣穹。”
“那么,阿苏焉和伊莎,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索什扬这么一问,马戴尔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这个反应,索什扬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了。
“我的妻子,维罗妮卡,与伊莎有着很深的关系,而我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
马戴尔眼睛一瞪,然后目光开始四处游弋,并慢慢的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思考。
索什扬也没急,就看着对方。
片刻后,马戴尔喃喃自语道:
“难道真的是它的计划我当时就有点怀疑了为什么伊莎始终守在圣穹里”
“想好了没,想好了就回答。”
“就和你想的一样,阿苏焉虽然不离开圣穹,但他分出了库诺斯这个化身,与伊莎一起看护艾达凡族。”
马戴尔这个说法与索什扬之前的猜测便符合了,那么之后就剩下最关键的问题。
“它为什么一直在圣穹里?”
“我不知道,只有伊莎知道,只有她能够进入那里,如果不算库诺斯的话,但是有传言阿苏焉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它并非不想离开,而是不能。”
索什扬思考一下,无法想象是什么能让一个强大种族的主神动弹不得——而这又不免让他联想到帝皇。
可帝皇是被荷鲁斯重伤 泰拉网道破碎才导致的。
阿苏焉又是因为什么呢?而且从看这位可比帝皇要高多了,本身不灭星陨就是一个极为恐怖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不灭星陨?
“那么,惧亡者那个三圣议会的幸存者叫什么?”
“它名为斯扎拉克,最后的寂静王。”
“寂静王斯扎拉克”
索什扬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话锋一转。
“它是个怎样的存在,或者说怎样的王?”
马戴尔沉默片刻后,嘶声道:
“阴沉威严,胸怀大略,勇毅果决,心若铁石,善于驾驭战争和,那个时代没有比他更为强大的领袖。”
“哟,你对他评价这么高?那他真如你说的那般完美,又怎么会让全族沦落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中星神的陷阱呢?”
马戴尔却只是轻蔑一笑,似乎终于能够找到机会嘲弄索什扬的浅薄。
“所谓人类之主不过是面对毁灭诸神的小小计谋便一败涂地,你可知道当时惧亡者面对的古圣是何种的伟力么?你以为斯扎拉克对于星神真的一无所知吗?”
“那么他怎么会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鼓动,并犯错呢?”
“我从来就没有鼓动过他,斯扎拉克身边也有的是能人,启明者很早就在研究那些能量体了,当一个人,一个种族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时候,即便知道可能是陷阱,那也必须往下跳,就好像一个即将渴死的人,手中的水是不是慢性毒药,就已经不重要了,我所提供的,永远只是选择,方案,建议,采纳与否完全在他自己。”
“好,就当是这样,那阿苏焉与这位斯扎拉克,是否有联系?”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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