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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
李承乾从未想过。
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不带侍卫而后悔。
毕竟,他的本领就在这,想杀他的人总得掂量掂量。
但狂傲终究要付出代价。
比如现在,李承乾便被这些死士给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在干掉了一名死士之后,李承乾的喘息也愈发剧烈起来。
与此同时,他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奶奶的。”
“金吾卫这帮孙子怎么还不来。”
李承乾暗骂一句,随后再度翻窗跑进了苏府的西厢房。
一众死士就好似疯狗一样,在后面穷追不舍。
而另一边。
苏亶等人也是焦急万分。
“金吾卫人呢?”
“怎么还没过来?”
在发现自家这些家丁不是死士的对手之后。
苏亶就将脸面等事抛在了身后,直接让人去找金吾卫求救。
现在却连金吾卫的影子都没看到。
然而。
他们不知道的是。
金吾卫现在也是自顾不暇。wap.
或者说现在是整个长安城都遇上了麻烦。
就在李承乾遇刺的同一时间,长安城内同时爆发了多起刺杀事件。
有些国公爷的府邸里,甚至直接就出现,仆人潜入主子的房间里行刺主子的事情。
而这也正是李承乾当初所担心的。
只不过,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之后,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
作为金吾卫大将军。
程咬金领着一种甲士跑的腿都快要断掉了,可却仍旧无法解决问题。
也是直到这一刻。
程咬金才意识到,当时李承乾为什么不惜付出那么大代价也要将这些人揪出来。
其中缘由无二。
这些人隐藏的太深。
而且他们多数人都已经得到了主家的信任,寻常情况下主家也不可能会防备他们。
可也正因如此,主家的命早已被他们掌握在手里。
只要他们想,他们随时都可以对主家发起致命一击。
程咬金不禁暗叹口气:“真不知道当初参奏太子的那些老家伙,再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会作何感想。”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自己当初的行径感觉到后悔。”
恰在这时。
一个甲士跑到了程咬金的身侧。
“将军,大事不好了。”
甲士神色焦急道:“苏府那边遭遇大批刺客袭击。”
听见这声音,程咬金就觉得一阵心烦。
“咱手底下还有多少人能够调动?”
甲士如实回答道:“大概七百。”
“什么?七百?”
程咬金不解道:“其他人呢?都干嘛去了?”
金吾卫满编配置,足有五万之众。
即便现在是和平年代,部众进行了些许缩减。
但也不至于到无人可用的地步啊。
“将军。”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例行大会啊。”
甲士道:“咱们的兄弟大部分都在城西大营呢。”
听他说起这个,程咬金这下也算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天发难了。
所谓例行大会便是军队当中类似月末汇总的会议。
在这一天,全军上下会统一发放军饷,同时还会有兵部的人亲自下来,为他们安排下个月的执勤地点。
所以在这一天,长安城的守备情况是最薄弱的。
“奶奶的。”
“这些个家伙就是没事找事……”
“这么点人,就算是俺将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也救不过来啊。”
程咬金咬牙说道:“你去给苏府传信,让他们自己先顶一会,俺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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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
程咬金便准备调转马头,去下一个受袭地点。
“将军。”
“苏府的事不能拖了。”
甲士连忙拉住了他马匹的缰绳,急声道:“因为殿下现在就在苏府呢。”
“什么?”
程咬金瞪大眼睛:“殿下怎么在苏府?”
这话问出去,他就有点后悔了。
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今天可是苏亶的诞子宴,他作为同朝为官的同僚还给备了份礼送过去。
李承乾作为姑爷,怎么可能不到场祝贺呢?
“这帮该死的家伙。”
程咬金伸手从腰间扯下了一块玉牌丢给那甲士。
“拿着这块玉牌去皇城找段志玄那老货。”
“直接明告诉他,俺这边就快顶不住了!”
说完这话,程咬金也不管别人,径直纵马朝着苏府的方向奔去。
别人可以有事,但李承乾绝对不能。
毕竟这家伙可是大唐的未来,大唐的希望。
而同一时间。
苏府之内。
李承乾仍然在与那些死士周旋。
但因为受伤失血的缘故,如今的李承乾速度明显已经降了下来。
那些本该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死士,也都能轻而易举的追上他。
李承乾也是慌不择路,一脑袋扎进了一个死胡同。
“靠!”
看着眼前那高耸的墙壁,李承乾忍不住抱怨:“自家的大院,搞那么多死胡同干嘛?”
他本想调头往其他地方跑。
然而,死士们却已经朝他围拢过来。
其中有死士朝着李承乾大喊道:“贼子李承乾,你已无路可走,束手就擒吧!”
“我擒你娘啊!”
李承乾径直拉开了拼命的架势。
见此情景。
那明显是头领的死士亦是挥了挥手吼道:“兄弟们,一起上,他已经穷途末路了!”
也就在一众死士,缓缓朝着李承乾逼近之时。
李承乾忽然站直了身躯,顺势还丢掉了手中的铁钉。
叮铃铃!
一声脆响,格外刺耳。
众死士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啥情况?
这货是真准备安心等死了?
可李承乾会这样吗?
当然不可能。
他之所以扔掉武器,放弃了搏命,那完全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也就在一众死士回过神,准备继续朝着李承乾发动进攻的时候。
一道倩影直直的冲进了人群。
那一刻。
耳边除了唰唰声,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片刻之后。
那道倩影便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些冲到李承乾面前的死士们,就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正当身后那些人狐疑之时。
这些人的脑袋,便齐齐掉了下来。
鲜血好似喷泉一般,直冲天际。
那后入场的家伙,好似没看见这样的景象一样,片刻未停,径直来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怎么又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
能与李承乾说出这种话,并且有这样本事的人,除了苑鸳还能有谁?
“你以为我想啊。”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靠在墙上缓缓坐下:“谁能想到,这些家伙竟然这么能打……”
苑鸳沉了口气后,缓缓转过身。
她目光锐利的扫过眼前众人,声音淡漠且清冷:“沾过他血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