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就有秦家的管事过来请南宫墨过去,说是秦家家主有请。南宫墨有些意外,她跟秦梓煦和秦惜相交了一段时间,甚至是为秦惜开药治病,秦家家主都从来没有亲自见过她。对秦家家主唯一的印象也只是在极少的几次宫宴中远远的见过几次。只觉得是一个跟秦梓煦一般温文尔雅地中年人,但是气势却远不是现在的秦梓煦能够比得上的。从之前听到的一些消息可以看出,这位在金陵城中名声并不十分显赫的秦家家主是一个相当睿智的人。至少他是十分适合秦家家主这个身份的人。
秦惜对此也有些意外,含笑对南宫墨道:“想必是父亲有正事要跟你谈,我就不过去碍事了。”
南宫墨也不在意,点头笑道:“回头再来找你说话。”原本他是想要跟秦梓煦谈的,没想到秦家家主竟然会亲自出面倒是有些出人意料,这样自然更好。毕竟,秦梓煦虽然是秦家下一代家主,但是现在却还无法完全做得了秦家的主。许多事情还是需要秦家家主应允。
跟着秦家的管事来到秦家主院的书房外面,管事恭敬地侧身道:“郡主,里面请。”
南宫墨微微点头,“多谢。”
走进书房,果然看到秦家家主已经坐在书房里等着了,秦家家主下首还坐着秦梓煦,却不见靳濯的身影。南宫墨挑眉,还没说话秦梓煦起身笑道:“郡主,靳兄不耐烦书房的气氛去西苑的练武场了。”南宫墨好奇道:“哦?秦家还有练武场?”
秦梓煦笑道:“秦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但是习武的子弟也不少。”
“星城郡主,之前驾临敝府,老朽有事在身怠慢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秦家家主起身道。南宫墨微微一福,浅笑道:“秦家主重了,小辈们之间的一些琐事,如何敢劳动家主?”亲家主摆摆手道:“若不是有郡主出手,小女只怕也没有如今的安泰,老朽感激不已。”南宫墨莞尔一笑,“举手之劳,家主不必记在心上。”
两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已经明白了各自的想法。秦家家主是在告诉南宫墨,秦家对南宫墨当初揭破阮郁之的事情并不介意。虽然南宫墨当初的事情事实上也是对秦惜有益的,但是也确实是损害了秦家的名声。如果南宫墨不急于对付阮郁之,秦家完全有办法用更隐秘的方法解决阮郁之。
同样的,南宫墨也是在告诉秦家她并没有打算用之前的事情来跟秦家换取什么好处或者人情。
秦家家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郡主请坐下说话。”
很快有人送上了茶水又无声的退了出去。书房里只有秦家父子两人和南宫墨一人,南宫墨坐在客位上淡定的喝着茶,对着气势身份不凡的秦家父子二人也没有丝毫的示弱之意。秦家家主看看自己的儿子,在看看旁边的南宫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声。自己的儿子在同辈中已经算是极为优秀的了,但是比起星城郡主这个女子来说却还是难免差了几分。
“郡主此来…不知所为何时?”良久,秦家家主方才淡淡问道。
南宫墨挑眉,含笑望着秦家家主。若是秦家家主不知道她所为何事,又怎么会来见她?只是,身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秦家家主即使看上去像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但是实际上脸皮之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所以,南宫墨不说他也不着急,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南宫墨,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顽皮的晚辈一般。
南宫墨耸耸肩,也不在意先让一步。从容自若地道:“前两天…朝廷上的事情不知道秦家家主有什么看法?”
秦家主扶着胡须,仿佛有些疑惑地道:“不知郡主所说的是什么?”
南宫墨垂眸,轻声道:“自然是…灵州瘟疫之事。”
秦家主眸光一闪,道:“灵州瘟疫之事…老夫自然也是深感担忧。只是…如今新皇登基在即,却出了这样的乱子只怕是…等到新皇腾出手来,对这件事依然会追查到底。”秦家主定定地望着南宫墨,仿佛是再问南宫墨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南宫墨淡然道:“有些事情…无论知不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都必须有人来做,不是么?”
秦家主笑道:“郡主心怀百姓,老夫佩服。”
南宫墨叹了口气,望着秦家家主道:“我想,家主既然愿意见我,自然不是想要在这里跟我打机锋的?”秦家主脸上的笑容一顿,深深地望着南宫墨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郡主的来意,老夫明白。只是先帝是世家如眼中钉肉中刺,新皇陛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受先帝耳闻目睹,想必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好看法,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罢了。但是,如果咱们主动出手,新皇和摄政王只怕也不会客气。”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那一直诏书,秦家家主就忍不住冒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先帝死的突然,只怕现在死的就是他们这些世家了。从这一点来说,秦家以及金陵城中的诸多世家都是要感谢萧纯的。
南宫墨低头喝了一口茶,才道:“灵州的事情,家主真的…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秦家家主脸色微变,沉声道:“老夫不懂郡主的意思。”
南宫墨挑眉道:“萧纯二十多年的布置确实是惊人。但是,金陵十大世家当时至少有七八家是盯着灵州的吧?秦家主真的不知道灵州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想要将事情闹得更大了之后好拉皇长孙下马?”
“郡主慎!”秦梓煦沉声道。
“梓煦。”秦家主沉声阻止了儿子,望着南宫墨声音淡淡地道:“郡主这话…未免太过了一些。秦家虽然不是什么积善之家,却也淡然做不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南宫墨抿唇一笑道:“秦家主和大公子太紧张了,本郡主并没有说都是秦家所为,但是秦家知情不报…总是事实吧?”
好一会儿,秦梓煦叹了口气道:“郡主的消息也是十分灵通。不过,此事确实是跟秦家没有关系,灵州的事情一向是交给另外几家盯着的,毕竟咱们在金陵城中要做的事情更多。我和父亲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找秦家而不是找连家和杨家。”南宫墨道。如果秦家真的为了陷害萧千夜而可以隐瞒灵州瘟疫的消息,南宫墨也不会选择跟秦家合作。
秦家主看着南宫墨道:“郡主的心意老夫明白,但是老夫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得不为家族考虑,这一点还请郡主见谅。毕竟…若是一着不慎,配上的可是整个秦家几百口人。”见到南宫墨点头,秦家家主才继续道:“郡主来此,是想要秦家相助处理灵州瘟疫的事情?听说卫世子还在灵州,郡主是担心世子么?”
南宫墨道:“虽然新皇和摄政王迫于百姓的论而排除人前往灵州协助处理瘟疫只是,但是…陛下的想法想必家主也是明白的。至于摄政王…摄政王或有什么杀手锏,可惜心思却没有在瘟疫上。晚辈刚刚收到消息,瘟疫已经蔓延到灵州各地,如今无论是大夫还是药材都极为缺少。”
“郡主的意思是?”秦家主皱眉道。
南宫墨道:“原本晚辈也不敢打扰秦家主,只是…如今市场上的药材被人收购一空……”秦家家主皱眉,思索了半晌抬起头来道:“朱家?”南宫墨点头,叹息道:“早在晚辈回京之前,朱家就已经大量收购各种药材。已经暗中运往灵州,但是……”
“郡主请说。”
“这些药却是悠闲给灵州的权贵和有钱人用的,短短一个月,灵州境内甚至是附近的药材价格上涨了不止十倍。寻常百姓甚至是普通的小医馆根本买不起药。而朝廷…短时间根本无法筹集到足够的药材。”南宫墨道。
秦梓煦皱眉,惊愕地道:“朱家已经富甲天下,居然还想要趁着这种时候发灾难财?”秦家主轻哼一声道:“之前为了支持新皇,朱家可是投进去了不少的钱。如今不正是收回来的时候?”秦家主素来都看不上朱家,此时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真是荒谬!”秦梓煦义愤填膺地道。
秦家主倒是没有秦梓煦那般的义愤,只是问道:“还是那句话,秦家若是帮了郡主,对秦家有什么好处?要知道,若是秦家出手,先帝和摄政王难免会将秦家看着跟卫世子一路的。老实说,目前…卫世子还没有资本让秦家为他押上所有的赌注。”
南宫墨挑眉道:“这如何能算得上是帮我和世子?难道灵州不是大夏的灵州?灵州的百姓不是陛下的子民?”
“可惜…新皇可能并不这么认为。”秦家家主道。
南宫墨道:“若是再加上本郡主和世子的一个承诺呢?秦家主也不必诳我,此事只要处置的得当,秦家并没有什么危险。秦家传世数百年,难道不知道名声的重要性?”秦家主垂眸沉默了片刻,道:“卫世子和郡主的承诺…老夫记住了。”
南宫墨展颜一笑,“多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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