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珑不同,她个『性』热烈爽快,又是事不关己的路人甲,显然是弄清现况的最佳人选。
听她,时下是大周朝,国姓楚,当今子是个老头。
回顾中国历史,别的我不敢肯定,但大周王朝我还是记得的,作为宅女加狂魔,《封神榜》岂能错过,故事内容正是根据姜子牙辅佐周武王建立大周王朝的改编而成!
只是,这个大周王朝显然不是妲己娘娘一手促成的周朝,因为国姓他丫的是楚不姓姬!
难道,这就是传中的架空穿越,去了历史的平行空间?
那我寒窗苦读二十余年积累的历史知识岂不是喂狗了!
我仿佛听到了一只被我喂大的巨型藏獒在亲切地喊我:妈妈啊我的妈妈~
好在从姬珑语气中得知的另一个消息稍稍化解了我的悲愤:这个世界不是男尊女卑的社会,男女相对平等,也就是,只有你够手腕,龙椅你都可以去坐坐,当然,起军叛国可能会让自己的脑袋找不到脖子。
至于有关政治矛盾经济危机什么的,姬珑则四个字概括:“下太平!”
真是下太平么?怕是暗『潮』汹涌吧!我望向际的那抹残阳,落日炙烤着流云,红的灿烂,只是太像血,我不喜欢。
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不过瞬间,黑云便压过了那抹灿『色』,取而代之。
“呀!黑了!”姬珑忽然一拍脑袋瓜从躺椅上窜起,瞪向我:“夜哥哥是不是该来抓你归案了?不行,我得先去梳洗一下。”
她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依旧不忘叮嘱:“夜美男若是来了,记得我教你的暗号!”
唉!果真是世人皆瞎我独醒,文静娴淑这词眼与眼前的这个人没半『毛』钱关系好么!怎么偏偏选了她做花魁?
不过,今晚玄灵夜真的会来吗?
白日里带我招摇过盛串宫门,之后又把我随意扔在大街上,还骗走了我的白白(白狮)……
等等……我怎么觉得有什么蓄谋已久的感觉?
刺客是装瞎,玄灵夜早了然于胸却放走了他!
我被人追杀,他却大摇大摆地带我逛大街!
这……引蛇出洞?
这是唯一得通的,我一直在被追杀,却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我在明,敌在暗,完全的被动,然而,若是抛出一个诱饵来,形势就会完全不同。
只是,我……是诱饵?
卧槽!玄灵夜!算你狠!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将四周扫了一眼,可夜『色』浓黑如墨,除了时不时惊起的夜枭,什么都看不到。
但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樱丫的,这黑洞洞的四面房顶上到底有多少杀气四溢的眼睛在盯着我?
我要镇定!
心跳却偏偏最爱出卖我,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起身朝房内跑,可步态太过急促,以至于不心一脚踢翻了塌椅旁的果盘。
可心还在呐喊:快离开这鬼地方!
然而进了走廊,心念一动,只觉得一盆冰水猛然浇在心头——离开这我又能去哪?
是的,我能去哪儿?在这里,我一无所有,比风更无所依,比浮萍更飘零。
那么,逃又有何用?不过是自我安慰的笑话。
我有些无力、挫败,觉得委屈、愤怒,可无处撒气。上有月,很皓亮。弄堂里吹来的风很凉,寒气直渗骨子里。
抱着手臂望着月,我在门廊上坐了下来。
无用功做了也是白费,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认命,玄灵夜,我依你把命放在这,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叮叮当当……”细碎的铃铛声就是此时从漆黑的远处传来的,绵绵不绝。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声音慢慢靠近。轻易吸引住了我全部注意力。
声音停了,也算不上停,只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音量也轻了。
那是一丛芭蕉树,而声音也是延续到芭蕉树后停顿了下来。
是什么?
以轻快狠绝闻名的刺客自然是不可能!
那……
世人都好奇心会害死猫,事实是--当答案就蒙着一层纱近在咫尺时,对答案的迫切,本身就会远远高过于对危险的恐惧!
就像玩游戏中的经典桥段:学生三探草丛,三探三死,至第四次,虽然心底有所犹豫和担忧,但对答案的求知会促使他再次走进,然后以一敌五,壮烈成仁。
所以,我成了那个学生,勇敢地走向了那片‘死亡’芭蕉树。
当然,我希望我的运气不至于那么糟糕!
白日里翠绿可饶芭蕉叶在月光下披着一层银光,树影躺在一片『乱』草丛生的草坪上,被割得细碎,昏暗着,衬出一股子阴森味儿。
怕什么!脑子里的那股子冲劲已经『操』控我毫不犹豫地挥开垂下的大蕉叶,探向树后。
然后……
“啊哈哈哈!”是的,我在捧腹大笑。
“喂!”忽然,一声狮子吼滚滚而来。
我回头,姬珑着了一身红『色』的绣金绲边裙,简单的随云髻上『插』着两只步摇,正站在门口望着我,若是忽略她正『插』着腰无比包租婆的姿势,倒也还算得上倾国倾城。
我止了笑,真诚道:“姬珑,你这衣服真好看,狐狸……玄灵夜看了肯定喜欢!”
姬珑深深地望向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意味深长地朝我走来:“妞,你眼光还真不错嘛,腰没扎、袖子都没理的裙子你也能看出它好看。”
她朝我比出大拇指,嘴角勾得贼深,只是眼睛里的火山似乎正在喷发。
我仰头望月:“咳咳……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原来你还有透视功能,这芭蕉叶也挡不住你望月的心。”姬珑甩了我一眼,继续理自己的腰带。
好吧!我决定什么都不了,老祖宗名言:沉默是金!
顺带再朝树后移了移。
“你刚才一个人傻笑什么?”姬珑头也不抬问。
“哦!”我兴致瞬间高涨,问:“今年最流行的发式是什么?”
“当然是本姑娘的发式!”她笑着『摸』向自己的流云髻,两只步摇在她的动作下一动一生辉,银光碎碎,霎是好看:“本姑娘的发式都是京城人争相模仿的对象,就瞧这个,虽然是流云髻,也是经过我的改良的,绝对是京城那群****『妇』女的老发型不可比拟的。”sxbiquge/read/20/202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