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之国上的世界末日 第3400章 画蛇添的一足

();

这个时候,人很便宜。

买一人,附带一户。

首先是包吃,然后是包住。

山崎没兴趣养奴,不过奴比较方便。

算是一拍即合,奴户们的积极性很高,能主动干活儿。

山崎指挥他们盖房子,教他们干活儿。

秋后,当地官府以歉收为理由,说明无力再承担流民,勒令隔壁县的流民返乡。

他们死不死,跟本地无关。

他们留在这里,会抢夺本地百姓的食物。

山崎跟流民长工结算,流民都不要钱,要粮食。

这时候,让他们回乡,如果没有食物,绝对会死在路上。

山崎没有吝啬,没以现在三百文一斤的价格结算,以五十文一斤的价格结算。

一人几百斤饼,足够回乡生活了。

而山崎损失,六万斤饼,一万八千两银子。

流民们感动的跪了一地,感谢活命之恩。

之后推着竹板车,欢欢喜喜的走了。

奴户欢欢喜喜的接收牲口,代替他们继续干活儿。

年关转眼就到,杀猪宰羊过一个肥年。

年后老老实实干活,准备水田。

村里不少人学着弄水田,河两岸也多设了水田。

开春了,陶家村有涌入许多人,都是进山找食的。

其中有许多人,是按朝廷规定,一亩田交十两银子,主动抛弃了田地。

原因很简单,冬天不够冷,都感觉到了,今年还得歉收。

而不仅仅是陶家村,其他村落也一样都是人。

人多的,大山都不堪重负了。

只是没办法,靠水吃水,靠山吃山。

水吃不了,只能吃山。

随着水田丰收,雨季没来,可以确定大旱。

官府上奏,继续申请减田税。

朝廷下来查,仍然是减免三成。

官府也没什么意见,反正田地抛荒的数字已经报了上去。

只是听到振翅声,顿时傻了。

蝗虫!

官府连忙派人查,天天盯着。

坏消息不断,到处有蝗虫,但还不够多。

够不上报告朝廷,这恰恰是最坏最坏的消息。

计算日子,赶不上朝廷规定的交粮期限。

官府发了帖子,邀请大户,共同应对。

大户不愿意出钱出粮,给了一个主意。

用水田的水产饼,置换百姓手上的粮食。

一斤饼换一斤谷子,好向朝廷交税。

水产一亩几百上千斤,稻谷一亩不过二三百斤。

如此可以得到三倍以上的稻谷,填补空缺。

朝廷可以向他们买饼子,而这些钱,自然是向商户筹集。

另外还可以要那些,有水田的小地主和农户多交税。

就说朝廷的减免,针对的不是水产。

不过这里面还有个麻烦,就是陶垣!

陶垣的田,不满五年,现在没办法动。

唯一的好消息是,陶垣的几百上千亩水田没有登记。

泥腿子一个,有粮,有钱,正好弄。

……

一大早,山崎正干活儿呢,一大群官府差役走了过来。

“陶垣!”

“各位官爷,有什么指教?”

“这是县里的文书,你自己看,对了,你不识字。”

“哈……”衙役们纷纷取笑。

山崎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怎么,不服气!想闹事!”

“没,等着识字的官爷宣读文书。”

“小子,你听好了。”

官府通知,清查田亩,发现水田没有登记,没收。

山崎好笑,平静的把水田拱手相让。

带着奴户撤,让官府去折腾。

“等等!”

“各位还有何指教!”

“这大热天的,你就让我们这么跑一趟!”

“你们想要什么,自己拿,只要你们敢拿,尽管拿。”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德山县是皇帝表彰的县,你们想清楚了,请便。”

衙役顿时不敢动了,不过一个个火大,把陶垣抓了,说他不配合。

山崎没反抗,让奴户通知家里,不要管他,他自有对策。

让西席帮忙劝说,千万别管,一管就全家遭殃。

话虽如此,家里得到消息,那个急啊。

陶立忍不住苦笑,“娘子,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再有钱,也是个泥腿子,斗不过官府。”

李西席劝说,“东家,夫人,你们两位别太担心,垣公子聪慧过人,他兴许已经想好了办法。”

“他都进去了,能有什么办法!”

李西席拱手,“东家,陶家如今虽然不是坐拥良田千亩,仆婢成群。”

“但也有上百大牲口,几百头猪,四五十头羊,二三十头鹿,还有数不尽的饲料。”

“库里有几万两银子,十几万斤饼子。”

“而这些是垣公子短短四年间赚的,并且没偷没抢,没有强取豪夺。”

“四年啊,天底下有几个人,能靠双手赚下这份家业?”

陶立没话说了,他儿子能做到这种事情,确实无人能及。

这么说来,既然儿子放话了,那就先看看。

官府要做什么,总会再来。

……

德山城县衙。

县老爷听说把人抓了回来,顿时愣了,旋即火气上涌,把茶碗都砸了。

“老爷!”县夫人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有她娘家的亲戚。

县太爷指桑骂槐,“这干得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了?”

“怎么了?那陶垣虽然是泥腿子,但太有名了。”

“那又怎么样?官府罚没他的水田,那是遵从朝廷律法,他对抗官府,抓他也是正当。”

“正当什么啊,罚没只是通知就行,不管那陶垣怎么样,通知了就回来,陶垣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会动手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吃拿索要,陶垣不给,这些狗腿子就把人陶垣抓了。”

县夫人干咽,“老爷,这事情是你的猜测。”

“头发长,见识短!你当大家都是**,当上面的老爷们都是**。”

“那老爷您说怎么办?”

“派人去酒楼订一桌酒菜,本官拉下脸,请他吃一顿。”

“老爷,用得着屈尊降贵吗?”

“否则怎么办?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我德山城是朝廷表彰的功德县,勒索不成抓人,这是嫌命长吗!”

“有这么严重?”

“陶垣太有名了,而这年头还能跟陶垣玩蟋蟀的,都是大户人家的,我们封不住悠悠之口啊。”

“这样啊。”县夫人明白了。

不是不能要钱,是要看时候,看对什么人。

这边夺了人家千亩水田,田里还有几十万斤水产,当前价值几万两银子。

然后说人家不给,纠众滋事,违抗县令。

这事情闷在县里,那也就算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陶垣虽然不是手眼通天,但认识太多富贵人。

他们的口封不住,他们玩蟋蟀的时候,就会到处聊这事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清楚。

是衙役索拿酒钱,想沾人陶垣小便宜,人家不给就抓人。

如此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是仗了谁的势力?县太爷?

这事情传到外面去,传到上面去,被巡查使报给皇帝。

那县太爷就是案板上小葱,就是当头一刀的命。

难怪县太爷气得摔茶碗,这办的什么蠢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