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加上保姆和始终不离她左右的保镖与洛启江,蓝景伊战果丰收的回了别墅,“妈,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你下来拿上去试穿一下,若尺寸不对就去换其它号码的。”蓝景伊扔了手里的大包小包,累极的躺在沙发上,她又开始想念江君越了,所以就只能以这样的忙碌来疏解那份想念。
小三很乖,乖的没有再折腾她,这样的她应该是可以去印尼了,就去见过费玉哲后再做最后的决定,最好蒋瀚派去的人能找到江君越,那时她就不用去了,若找不到,她就必须去。
医院里呆了几天她娇气了,所以这折腾了半天,人真的累了,人歪在沙发上,两个小东西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左边一个捶左腿,右边一个捶右腿,蓝景伊美美的舒服的靠着,心底里因着想念江君越的郁结就这样的被两个小东西给慢慢的散去了。
那一晚,她一直在做恶梦,梦里,江君越模模糊糊的出现,她看着是他,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头,无头的他在她面前飘来飘去,惊得她一身的冷汗,醒来,睡衣都湿透了。
天还未大亮,微敞的窗帘的一条缝隙里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起了床到了窗前,猛的拉开了窗帘,“倾倾,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她在心里低低念道。
否则,是她对不住他,若不是为了她,他不必去印尼不必去涉险。
只是,若费玉哲真的要到T市,他去印尼那边的群岛又是要见什么人?
又因为什么事情而耽搁了?
“呜呜……”就在蓝景伊静静的站在窗前沉思江君越现在的情况时,窗外传来了低低的嘤嘤哭泣声,那声音让她悚然一惊,转身就出了房间,很快到了妈妈的房门前,试着推了推门,推不开,昨晚蓝晴说自己不舒服怕传染给沁沁壮壮,所以两个小东西是跟着保姆睡的。
“妈……”敲了敲门,她低唤了一声,尽可能的把声音压低,生怕一大早的吵醒其它人,蓝晴在哭,她不能无动于衷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蓝晴眼睛红肿的站在门里,“景伊,怎么起这么早?有事儿?”
“妈,我们进去说话。”蓝景伊拉过蓝晴的手进了房间,有话屋里说,她打算好好的与蓝晴谈谈。
娘两个进了房间,一起坐在了微型沙发上,“景伊,真有事儿?”蓝晴狐疑的看着她,蓝景伊自从怀了小三以后就特别的嗜睡,这可是头一次起这么大早,瞧瞧,外面天还没亮透呢。
“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之前她不问是不想勾起妈妈的伤心过往,总觉得妈妈既是不对她说那便有不说的道理,可现在,她忍不住了。
“景伊,今晚的晚宴你不要去,好不好?”蓝晴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声劝她道。
“为什么?妈妈认识费家的人?”这一句,她说的极慢,同时目光也在仔细的观察蓝晴的反应,上次她说起费家人时妈妈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这一次,蓝晴不止是不自在,脸色也变了。
“你爸爸若知道你与费家的人来往,他会不开心的。”犹豫了一下,蓝景伊低低开口,语气里更多的是担心。
“为什么?爸爸与费家有仇?”蓝景伊不给蓝晴任何喘息的余地,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必须要知道实情。
“这……这个……反正你最好不要与费家的人有联系,这样就对了。”蓝晴支吾了一下,还是不肯说。
“妈,费家与江氏有业务往来,江君亮与费家签了好几份合同,而且都是很重要的案子,马虎不得,我既然已经与费玉哲约好了会面,再爽约不合礼数。”况且,她真想见见费玉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那就让江君亮去处理吧,你就别掺合了,景伊,你听妈的话总不会错的。”蓝晴想了一想,殷切的继续劝她。
“妈,你一定是认识费家的人,对不对?”蓝景伊眼神犀利的射向蓝晴。
“没……没有,我不认识费家的人,是你爸爸与费宏耀以前是死对头,所以,我才不喜你与费家的人来往。”蓝晴悠悠说道。
“那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我现在与费家人只谈生意不谈其它,所以,没关系的。”
“那也不……不行……”蓝晴有些激动了。
“妈,我与费玉哲的父亲费宏耀很象,是不是?”既然蓝晴差不多要说出来了,她不如再下一剂猛药,干脆就让妈妈说出来好了。
“景伊,你别逼我,别逼我,那只是巧合罢了,你……你别多想。”
她能不多想吗?穆锦山不是她有血缘的亲生父亲她早就知道了。
眼看着蓝晴死守着她的底线就是不肯说,再看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蓝晴伊不忍了,不管亲生的父亲是谁,可蓝晴都是她妈,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妈,你别哭,我问你,只是为了君越。”这一句,她是想了又想之后才说出来的,江君越还活着,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告诉妈妈,只是要让她知道费家的事关系着自己的性命也关系着江君越的性命,这样的紧要关头,若是蓝晴能告诉她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或者,她会少走些弯路。
不然,她和江君越对费家的了解都太少了。
“你……你说是为了谁?为了君越?”蓝晴抹了抹眼睛,吃惊的看着蓝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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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轻咬了一个字,她现在担心江君越担心的睡不着觉。
“他……君越他不是……不是……”蓝晴语无伦次,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她是认定了江君越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的。
“妈,倾倾还活着,老天有眼,炸死的是江君亮不是倾倾。”
“那君越他现在……”
“他变成了江君亮。”
“为……为什么?”
“妈,有人要杀我,你知道吗?”沉痛的说出这件事来,她其实也是想继续隐瞒蓝晴的,她怕蓝晴担心她,可是不说,妈妈永远不知道她心底里的真相与她与江君越有多重要,那关系到两个人生死的问题。
“有人要杀你?谁呀?怎么会呢?”蓝晴的表情惊悚了,杀人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也是这时候才突然又想起什么的说道:“君越的车出事是不是也与杀你的人有关?”
“应该是,不过,我和君越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所以一切都没有定论。”这是实话,若是有证据,江君越也不必要那么麻烦的去调查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冤枉人。
“是谁要杀你们?你快说。”蓝晴紧张的手绞着衣角,灼灼的看着蓝景伊,显然,刚刚蓝景伊的话她听进去了,江君越没死她是高兴的,可这时候她还高兴不起来,她还担着女儿和女婿的心。
“据倾倾推测,是费玉哲。”
“啊?什……什么?”蓝晴吃惊的张大了嘴,对于蓝景伊这个答案,她显然吓的不清。
“对,就是费玉哲,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与我素昧平生的男子为什么要杀我?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我甚至从来没有与他接触过,又何来仇恨呢?妈,我在新加坡两次被暗杀,有一次倾倾和季唯衍一人替我挡了一枪,否则,真不知道女儿现在是不是还能与你一起说话了。”她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任何夸张的成份。
蓝晴抿了抿唇,象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这才沉声说道:“景伊,我也不知费玉哲为什么要杀你?我只知道费玉哲的爸爸费宏耀是你亲生的父亲,现在,不只是你想不通了,妈妈也想不通,我想费宏耀应该是喜欢你的,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不应该对你出手的呀?他很爱你的。”
“他知道我是他的孩子?”蓝景伊乘胜追击,只想知道更多更多,以便于找回江君越。
“知道,锦山他不能生,那时我们结婚一年我肚子一直没动静,就到处求医看病,我以为是我有病导致不能怀孕呢,却不曾想原来是锦山天生有隐疾,是他没办法生育,大概是看我天天想着法的要孩子,他渐渐沉默寡言起来,有一天,他问我真的喜欢孩子吗?”
叹息了一声,蓝晴继续道:“我自然是说喜欢了,我是真的喜欢孩子,那时候只要一遇见小孩子,我脚步就移不动了,就想抱一抱哄一哄,真想自己有一个孩子呀,可是老天偏与我做对,我就是没有。”
“我却不知道我的心病也成了锦山的心病,他说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费宏耀,他……”
“他欺负你了?”蓝晴顿住不说了,蓝景伊更好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了,从妈妈的话语中她知道,蓝晴并不爱费宏耀。
蓝晴低下了头,“有一天晚上,锦山没有回家,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忽而,身侧的床垫塌陷了下去,然后,一个男人扑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