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之死所引发的读者暴动在林渊的意料之中。</p>
他在写这段剧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p>
这是全书的转折点，张小凡心性大变，出走青云，加入鬼王宗，化名为亦正亦邪的鬼厉。</p>
后续主线既是正魔之争。</p>
其实也是复活碧瑶的过程。</p>
尽管这个过程已经注定了失败。</p>
不过林渊的不回应其实也是一种成全。</p>
因为回应约等于剧透，至少他没有彻底掐断读者的念想。</p>
这事儿对林渊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p>
接下来的日子，他继续调教薛良，做着手上的授徒任务。</p>
双休日，则是照常上班。</p>
这一天，当林渊再次来到公司的时候，顾强运又一次敲响了林渊的房门。</p>
“林代表。”</p>
顾强运进门后，犹豫了一下道：“之前您没看上的那四份订单，我们只谈下来一个，就是你手上那个七十万的订单，剩下的三份都没谈成。”</p>
“为什么？”</p>
林渊有些不解。</p>
他现在对公司情况也有些了解了。</p>
所以他知道，这种甲方主动找上门的订单，按理说谈成的几率还是很大的。</p>
顾强运苦笑道：“因为那三份订单背后的甲方，都指名要羡鱼，也就是林代表您来接，您不接的话，公司其他的作曲人，甲方看不上……”</p>
林渊恍然。</p>
难怪系统要自己教徒弟。</p>
星芒音乐的窘境，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太多。</p>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星芒音乐的作曲部整体实力不够。</p>
想要彻底改变这个局面，还是需要一些特别措施的。</p>
“但还好，咱们好歹保住了一份订单。”</p>
顾强运无奈道：“不过这份唯一保下来的订单，还是因为我跟对方说，薛良是您的徒弟，他们才愿意尝试着合作，所以我就在想，这份订单就算薛良做不成，您也得帮帮他，到时候我会跟薛良商量，让他把订单分成给你……”</p>
顾强运说的比较委婉。</p>
他的本意是，林渊可以稍微指导一下薛良的创作。</p>
成了的话，单子算薛良的，但钱算林渊的，这样一来薛良也有作品打底，以后接单难度会降低。</p>
“不用。”</p>
林渊开口道：“薛良有能力完成这个订单。”</p>
顾强运：“……”</p>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薛良了？</p>
不过这话顾强运肯定不敢说，他只能小心翼翼道：“那要是完不成？”</p>
“我会出手的。”</p>
薛良是林渊的徒弟，林渊肯定要帮徒弟兜底，但他是真觉得薛良可以完成这个订单，最近薛良一直跟着他学习，进步速度非常快。</p>
“好吧。”</p>
有林渊这句话，顾强运还是比较放心的。</p>
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最近还有一个意向单子，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p>
林渊抬头：“多少钱？”</p>
顾强运道：“也是三百万。”</p>
林渊觉得能接，但见顾强运很为难的样子，便开口问了一句：“有什么不妥吗？”</p>
“怎么说呢。”</p>
顾强运斟酌道：“这是来自七星娱乐的订单，他们想要为旗下顶尖歌手水芸量身打造一首歌，出价确实是三百万，但这是一份竞争单。”</p>
林渊愣了一下：“什么意思？”</p>
顾强运解释：“所谓竞争单就是，甲方同时找数家公司合作，同样的标准之下，谁的歌好他们就选谁的歌……”</p>
“哦。”</p>
林渊点头道：“可以接。”</p>
顾强运点点头：“确实可以接，但我觉得没必要太放在心上。”</p>
林渊看向顾强运。</p>
顾强运分析道：“因为这种竞争单往往都是好多家音乐制作公司同时接，但甲方毕竟只有一个，所以他们虽然和好几家公司签合同，但最终只会选择一家公司合作，而其他乙方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p>
林渊评价：“广撒网。”</p>
顾强运连连点头：“对，就是广撒网策略，七星娱乐这次的竞争单准备同时跟五家乙方签合同，五家公司竞争上岗，如果他们最终没有选择我们的作品，那我们等于是白辛苦一场，就算作品还不错，但只要不是最好，甲方也只会象征性给十万块钱辛苦费打发掉。”</p>
林渊道：“那我们拿下订单不就行了。”</p>
顾强运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林代表当然是艺高人胆大，不怕搞到最后白辛苦一场，但问题是这么多家公司竞争，谁能保证自己的歌一定会被甲方看中呢，而且这次您没有选择歌手的自由，因为他们这个订单的目的就是要为水芸量身打造一首歌曲……”</p>
“我知道水芸。”</p>
林渊来到齐洲之后也是了解过一番市场的，水芸是一个风格独特的歌手，林渊来到齐洲之后听过对方不止一首作品。</p>
林渊喜欢自由选择歌手没错。</p>
那是因为他事先不知道歌会由谁来唱，他怕歌曲会被糟蹋了。</p>
但如果单子提前说好是为哪位歌手准备，而歌手本身水平也很优秀的话，那林渊是可以接受的。</p>
因为他可以找一首适合对方的歌。</p>
毕竟特定歌手已经成为甲方定制的本身要求之一。</p>
总之，别糟蹋了歌就行。</p>
“林代表。”</p>
顾强运心虚道：“这单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要跟你说一下。”</p>
林渊问：“什么？”</p>
顾强运撇嘴道：“因为七星娱乐这次选择的五家乙方，除了我们星芒音乐之外，实力都很强，其中有两家更是在整个齐洲都赫赫有名的音乐制作公司，一家叫孤狼，一家叫红月，林代表可能不太了解，你只要知道这两家公司的实力足以碾压我们星芒音乐就行了……”</p>
说实在话。</p>
七星娱乐这次选择的几家合作方中，竟然还有星芒音乐，顾强运是有些荣幸的。</p>
虽然他知道七星娱乐肯定是冲着羡鱼来的。</p>
但这种单子，其实顾强运是真的不想接。</p>
因为羡鱼是星芒音乐的宝贝疙瘩，他在齐洲的时间有限。</p>
为什么要让羡鱼和孤狼以及红月硬碰硬？</p>
人家也是有王牌作曲人的！</p>
然而，林渊的思路却迥异于顾强运：“那如果我们拿下这次订单，击败孤狼和红月，以后会不会就有更多的订单找我们合作了？”</p>
顾强运：“……”</p>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p>
谁不想击败孤狼和红月？</p>
但问题是我们只有你羡鱼，而孤狼和红月两家公司，旗下却不止一位王牌作曲啊！</p>
他当然不敢真的说这话，显得自己对林代表很没信心。</p>
但对手毕竟是孤狼和红月，顾强运心虚也是正常的。</p>
虽然这种单子没竞争过人家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林代表在齐洲的时间真的很有限。</p>
这单子没成，就浪费了林代表在齐洲的时间，这是顾强运所不想看到的。</p>
林代表的时间，对于星芒音乐来说，无比宝贵。</p>
“那就试试吧。”林渊道。</p>
顾强运见林渊有了想法，也便没有继续劝说。</p>
反正这个单子，就算完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甚至还能赚一笔辛苦费。</p>
他开口道：“单子可以接，但林代表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儿。”</p>
“什么？”</p>
顾强运道：“这单子不好做的话，没必要死磕，那样太浪费时间，咱们就当这单是碰一下运气好了，万一被甲方看中固然好，但完不成也无所谓，林代表早点接其他单就行。”</p>
“行。”</p>
林渊没有意见。</p>
他不会死磕什么订单，钱多烧得慌啊。</p>
他更没有小觑天下英雄的意思，尤其是在他使用过杨钟明的人物卡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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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竟然有点卡文了，所以到现在才憋出第三更，继续写肯定会掉质量，所以就先收工吧，明天会继续加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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