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清醒了：“你修成人形了？”</p>
林枣点头：“嗯。”</p>
他伸手，带着不确定的试探，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去碰她的眉眼。</p>
手刚碰到，就被她抓住了。</p>
她拿开他的手，跪坐到他两腿之间，仰起头，噘着嘴凑上去。</p>
岐桑没有躲，下巴被她嘬了一下：“你师父没教过你男女有别？”</p>
“教过。”</p>
她又撅起嘴。。。</p>
岐桑扶着她坐好：“那你在干嘛？”</p>
她把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安静的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用力扑上去。</p>
岐桑被撞得往后倒，还没反应过来，一具软乎乎的身体就压上来了。</p>
棠光和凡汐曾在枣树下读了许多凡世的话本，林枣都学会了。</p>
“岐桑，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你可以推开我，如果你没有推开，我会继续下去。”</p>
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趴到他身上去，先开始吻他，从脖子开始。</p>
岐桑僵着没有动。</p>
她吻到他的唇了，没有技巧，胡乱地啃，手摸到他腰上，扯开他的腰带。</p>
她的手好凉。</p>
他身上发烫，眼角被逼红，衣服被脱下来之后，他才按住她的手。</p>
“林枣，这里是天光。”</p>
天光上有红鸾星。</p>
如果不是在天光，这会是第三次，被她拉进爱欲红尘里。</p>
岐桑掀开被子，把林枣整个人盖住。等她再钻出来，他已经出去了。</p>
“哎。”</p>
献身不易，林枣叹气。</p>
岐桑去了九重天光，坐在金轮钟上，仰着头看悬挂在天光之上的红鸾星。</p>
有人影靠近，无声无息。</p>
“我的枣树结果子了。”</p>
重零负手站在一旁：“岐桑，不要走戎黎的老路。”</p>
岐桑性子野，心散，做什么都兴致缺缺，就三分热度，总长久不了。</p>
但那棵枣树他种了六万年。</p>
岐桑不为自己辩解，反问道：“那你呢？”</p>
你会走戎黎的老路吗？</p>
重零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p>
岐桑笑了：“当我瞎啊？”他跳下金轮钟，一脸的幸灾乐祸，“重零，我的诅咒灵验了。”</p>
当初戎黎动情，重零罚了他诛神业火，气头上的岐桑诅咒过重零，咒他被女人迷了心窍，咒他爱而不得。</p>
岐桑一脚踹响了金轮钟。</p>
万相神殿里有人闻声出来，手里打着灯笼，脚步缓缓，人走近了岐桑才看清。</p>
“吟颂见过折法神尊。”</p>
一身白衣，亭亭玉立。</p>
清风霁月，雅人深致。</p>
美是美，就是没点人气儿，像水墨素画，像天上月，像井中石。</p>
可不就是块石头。</p>
岐桑回头看了重零：“你和他真像。”</p>
确切地说，和她相像的是曾经的重零，现在的重零已经被诅咒了。</p>
岐桑走了。</p>
吟颂走到金轮钟旁：“师父。”</p>
重零没有应，低着头，在看影子。</p>
*****</p>
周基继位后，释择神殿热闹了不少，殿中收了弟子，也添了不少仙娥仙童。</p>
金轮钟响后便是白昼，两个仙娥在门前扫尘，议论起了昨夜里发生的怪事儿。</p>
“也不知道是谁，胆子可真大。”</p>
昨夜，天光上好几处神殿失窃。</p>
“是同一个人吗？”</p>
“应该是，不然哪会这么巧。”</p>
“连神尊们的东西也敢偷，这人不止胆子大，本事也不小。”</p>
“哪止不小，能耐着呢，毕方神尊的药房外面有结界，别说仙娥仙童，神君都不一定进得去。”</p>
这小贼厉害了，不仅进去了，还一晚上去了几个地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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