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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祖安又惊又喜,主要是芈骊如今神出鬼没的,明明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了,可经常找她说话她都没动静,都不知道她是又陷入了沉睡还是单纯不想理他。
如今听到她的声音,祖安不禁有一种莫名的欣喜。
“到底是什么东西?”祖安急忙追问。
芈骊犹豫着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到一种熟悉之感,你先在附近多看看吧。”
祖安点了点头,于是对甚虚子说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炼丹炉啊?”
见对方依然无动于衷,甚虚子有些惊讶,只好拿出另外一个炉:“此炉名为节俭之炉!”
一旁的姜罗敷诧异道:“炼丹炉还有节俭不节俭之说?”
祖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炼丹炉都有善良邪恶的区分,那自然也可能有节俭的概念。”
甚虚子抚着胡须忙不迭点头:“祖先生果然我辈中人,这份见识就没几个人比得上。”
姜罗敷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懒得和这家伙一般见识。
甚虚子**着手里的丹炉说道:“此炉每次炼成丹后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反还炼丹材料,我们炼丹最紧缺的就是炼丹的各种材料,有了此炉,日积月累下来,可以省下很大一笔材料费用。特别是一些材料非常珍贵稀有,如果触发了反还概率,那赚的就更多。”
祖安忍不住感叹道:“那还真是一尊节俭的丹炉啊。”
甚虚子此时也来了兴致,有心炫耀自己的藏品,他又拿出了另外一个炼丹炉:“此炉名为奢侈之炉,每次炼同样的丹需要的原材料比其他丹炉多百分之五十,然后有百分之十的概率获得双倍的丹药。”
祖安忍不住吐槽道:“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双倍?那这个炉未免太不划算了吧?”
甚虚子点了点头:“不错,如果是炼普通的丹药,此炉的确比不上其他丹炉,但炼制一些特殊的丹药,用它往往有奇效。比如一些非常珍贵的丹药,需要的材料太过珍贵稀有,很难凑齐练成两颗的原材料,就可以用这个丹炉试一把。”
一直在旁边聆听的姜罗敷忍不住眉头微皱:“这不就是赌博么,正所谓十赌九输,我不喜欢这个炉。”
身为一个法家律者,她天然抗拒这些特性。
甚虚子哈哈笑道:“此炉的确很考验运气,所以有时候我私底下称之为赌狗之炉,对于一般人来说,用此丹炉稳赔不赚,但对于一些有大气运之人来说,用此丹炉却是稳赚不赔的,我看祖先生就是这样有大气运之人。”
“四师兄过奖了。”祖安打了个哈哈,同时暗暗寻思,当初在明月城赌坊里自己抽到过提升运气的药丸,虽然不能用来键盘系统抽奖,但用来使用这个炼丹炉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有些意动,可惜想到芈骊提到的熟悉的东西,他还是按下了蠢蠢欲动之心,决定再看看。
看到他依然没有心动,甚虚子有些惊讶,这家伙眼界未免太高了吧?
不过他此时炫耀藏品的劲儿来了,倒也没说什么,领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
反倒是姜罗敷有些担心,暗中传音道:“阿祖,差不多就得了,这样一直挑下去万一惹恼了四师兄反而得不偿失。”
祖安苦笑不已,看来连姜罗敷都以为他贪得无厌了,可惜各种缘由又没法和她解释,只能硬着头皮选了下去。
这时甚虚子又拿起了一个造型独特的丹炉,炉身上的花纹隐隐形成一个笑脸的图案:“此炉名为调皮的炉。”
姜罗敷:“……”
她在一旁已经听得麻木了,这家伙收藏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啊。
甚虚子接着介绍道:“此丹炉的独特之处在于每次练成丹后,它会随机赋予丹药一种特殊的属性。”
祖安一愣:“那此丹炉岂不是最好的?炼成丹后凭空多增加一项属性。”
甚虚子叹了一口气:“哪有这么简单,此丹赋予的属性完全是随机的,并不一定是正面的,有时候会有一些负面属性,反而会毁了丹。”
祖安:“……”
“此丹炉恐怕才是真正的赌狗丹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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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芈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右前方下面柜子里那个绿色的炉子,就它了。”
祖安有些诧异,循着对方的指示望去,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炉子,说是炼丹炉都有些勉强,之前甚虚子介绍的那些每个表面都隐隐有流光溢彩。
可这个炉子表面啥都没有,嗯,这样说也不准确,表面还是有点东西的,一层绿油油的……
这颜色实在不吉利啊,祖安内心是抗拒地:“皇后姐姐,你不会是看错了吧,要不再看看?”
芈骊不满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我是那种胡乱下定论的人么?”
祖安也知道不是,只好走过去拿起了角落里的那个绿色的小炉子:“这颜色感觉和我有缘,要不就它吧。”
他见甚虚子将它随意丢在角落里,也不像多重视的样子,想来不会舍不得,于是便没有用套路,而是直接明了。
“你选了它?”甚虚子有些吃惊。
一旁的姜罗敷也神色古怪:“你和绿色有缘?”
祖安急忙说道:“我喜欢给别人带来这种生机盎然的颜色,并不是我自己喜欢。”
这个可要给她解释好,免得她以为自己是吴王那样的**就糟了。
然后望向甚虚子:“怎么了,这丹炉很贵重么?”
“倒也算不得贵重,”甚虚子摇了摇头,“这丹炉是我某次在一个秘境中机缘巧合得到的,可惜这些年不管我怎么研究,一直找不到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以那秘境的难度,这绝不可能是一无用之物,莫非祖先生知道它的用途?”
祖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它有些顺眼。”
他虽然不知道,但是芈骊多半知道,只不过现在不是问她这些的时候。
一旁的姜罗敷抿嘴笑道:“怎么,四师兄是舍不得么?”
她看出了甚虚子的犹豫,担心他真的拒绝,便故意拿话来激他。
甚虚子立马脸色一板:“胡说,我甚虚子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也罢,既然我这些年都无法研究出它的功能,那证明它与我无缘,就送给祖先生了。”
祖安接过绿油油的小炉,他能感觉到芈骊的激动:“多谢四师兄。”
甚虚子倒也是豁达之人,东西送出去过后便没有再放在心上,而是拉着祖安往里走:“来来来,再和我说说你之前提起的那个蒸汽机的事……”
两人在屋中聊了很久,祖安刚拿了人家的东西,也有些不好意思,自然是有问必答。
最后甚虚子满意无比,送别时还不忘对姜罗敷说道:“八师妹,这次你可找了个好男人。”
姜罗敷柳眉欲竖:“都说了他只是我的弟弟。”
“好,弟弟好啊,弟弟好啊。”甚虚子嘿嘿笑着,也不辩解什么。
姜罗敷和祖安离开后回头,还发现他在后面不停挥手送别,忍不住说道:“阿祖,四师兄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那家伙除了炼金术领域,其他方面就是个白痴。”
祖安一怔:“他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姜罗敷浅浅一笑,这小家伙倒是机灵。
不过想到刚刚甚虚子的话,她担心和祖安走得太近被人误会,见已经帮他找到了丹炉,便找了个理由和他分别了。
望着那又白又长的**,祖安还没来得及感叹,芈骊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来了:“果然是绝世好腿。”
祖安:“……”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正经了?还是说说这玩意到底什么情况吧?”他摸出了那个绿油油的炉子,总觉得颜色有些刺眼。
“你可听过九鼎的传说?”芈骊的声音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