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昙生和爹娘大哥夫妻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傍晚,又和三大队的兄弟们在一起吃喝一顿。
席间,有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姑娘端着酒壶,站在昙生旁边不走,不时帮他添酒布菜。
钱寿笑着介绍道:&ldo;三队长,这是俺的堂妹钱娇,前一阵子刚来基地,请你关照关照。&rdo;
昙生端着茶盏吹了吹,道:&ldo;她有你这个堂哥关照就行,我事多,恐怕关照不到。&rdo;
钱寿笑得意味深长,&ldo;唉,俺这堂妹还没许人家,正好让她去给三队长打扫屋子,洗衣做饭的,她都会!&rdo;
昙生笑着摇摇头:&ldo;不必了。&rdo;
开玩笑!自己可不用别人给他洗衣做饭,农场里有现成的呢。
吃完饭,昙生跟他们告辞,立马走回队部。
从队部上去有个通道,正好通往他的居所。
当然,通道是设了门的,平时都被他锁起来。
刚走到一处拐角,就见不远处的山洞前,黎小娥拦了晚玉在说话。
她俩不知说了什么,黎小娥忽然泪流满面,自己从山洞口的台阶上扑了下来。
昙生皱眉看着她捂住肚子痛哭哀叫,像似疼得不清。
晚玉愣住了,抱着君意不知所措。
这时,大哥长富和吴大双从山洞里跑了出来。
估计他们也是在吃酒来着。
昙生想了想,也走了过去。x33
&ldo;长富哥!是晚玉姐推了俺……俺的肚子好疼……&rdo;黎小娥嚎啕大哭着。
长富转头看向晚玉,眼神冷冽。
晚玉摇头:&ldo;她胡说!俺根本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rdo;
长富走到黎小娥面前,弯腰抱起她,想将她送去黄大夫的医务室。
&ldo;长富哥,俺不去那里……&rdo;黎小娥将脸埋在长富怀里哭道。
长富迟疑一下,将她抱往山洞。
&ldo;大哥!&rdo;
昙生走了过去。
&ldo;我刚才看见了,这位黎姑娘自己故意跌到台阶下,而且,她也没跌到肚子。&rdo;
黎小娥捂着脸哭道:&ldo;二弟!晚玉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她……&rdo;
昙生沉下脸,冷冷道:&ldo;黎小娥!你就别装了!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可不像你这样的!&rdo;
长富怔了怔,放下黎小娥,伸手摸向她的小肚子,竟扯出一个瘪瘪的小枕头来。
长富大怒,盯着她道:&ldo;你敢骗俺?&rdo;
黎小娥一直说她怀孕了,所以他才容她留在爹娘身边养胎,没想到……
黎小娥哇地哭嚎得更厉害,这回也不说肚子疼了,一转身向自己住的窑洞跑去。
晚玉早已泪流满面,抱着君意回了屋子。
长富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追上去。
昙生抽了下眼角。
女人多,真的很麻烦!特别是有个黎小娥这样的心机女在中间搅和。
今日要不是自己恰好经过,晚玉真的有口难辨。
不仅被人平白无故地诬陷,还要被大哥长富误会成害他孩子的毒妇。
年初二。
长富和昙生叫来胡齐跟吴大双,商量围剿王孝原的事。
昙生:&ldo;上次王孝原杀了咱们几十名弟兄,这事儿决不能算了!&rdo;
&ldo;对!俺们早就想去报仇了,因着过年,不想寻了晦气!&rdo;吴大双道。
长富点了一根香烟吸一口,慢慢扫了几人一眼,道:&ldo;咱们准备过完十五小年就动手!你们看如何?&rdo;
胡齐没有吱声。
吴大双睁着眼睛道:&ldo;干啥等到那会儿?&rdo;
&ldo;土匪们也有的回家过年去了,那边山上没人,咱们这时候去白白扑空!&rdo;
昙生转头对胡齐道:&ldo;胡大哥,你说是不是?&rdo;
胡齐点点头:&ldo;嗯!是这个理儿。&rdo;
吴大双不满:&ldo;那你们这么早说这个事干啥!&rdo;
&ldo;这不是先商量商量嘛。&rdo;昙生道:&ldo;咱们先安排一下去围剿的人员,最近要抓紧训练,省的到时候抓瞎!&rdo;
&ldo;有道理!那些兔崽子的枪法都特么要好好练练,连一丈远的距离都打不准!&rdo;
吴大双从桌上抓了几把瓜子揣进口袋,嘴里嘟囔着:&ldo;老大这里的瓜子不错!俺带点给玉兰尝尝……&rdo;
散会后,昙生交代了张望几句,自己回农场刨地。
种植完,又去草场看看那些马儿。
现在草场的马,都是上回那些受伤马匹下的崽子。
清一色的高头大马,跟前世赛马差不多,十分的漂亮。
衣衣招呼一声,那些马儿都跑了过来,乌泱泱一大群,足有五六十匹。
现在草场的限量是三百头牲口,若想多繁殖马匹,要么宰掉一部分灵兽,要么把这些马匹放出来,只留几匹做种马。
但放出来的话,现如今冰天雪地,根本没有草和饲料喂养它们。
真是难啊。
要不,让堤丰在果林再刨几分地种草?
把草场的草移植一些过来,每天应该可以收获不少嫩草。
&ldo;堤丰!&rdo;
昙生连唤好几次,那小家伙才从面包果树上窜下来,不耐烦道:&ldo;叫鹅干啥?&rdo;
&ldo;再刨六分地!&rdo;
&ldo;哼!&rdo;堤丰将脑袋扭到别处。
&ldo;好吧!你要是不刨,以后什么草也别想吃到!&rdo;
堤丰瞬间转过脑袋斜睨着无良主子,半天才说:&ldo;鹅要两个苟草!&rdo;
&ldo;别想!你主子叫你做一点点事都谈条件,我还要你何用?&rdo;x33
昙生假装不再理它。
果然,那家伙气哼哼跑去刨地了。
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
草场的草,是那种根须繁多的品种,只要移植一颗,浇上溪水后,一个小时就能长出一大片。
六分地的草,在三个小时后全部长成六七十公分高的肥嫩草苗。
全割下来,足够一百多匹马儿一天食用口粮。
好在衣衣现在又琢磨出新法术,可以挥手间就将那些草收割一大片。
包括摘豆角,摘面包果,她只需一个意念,就将需要的果子都摘下来。
中午,昙生趁着大伙都去吃饭的时间,出了基地,在一处山丘后放出五十几匹高头大马。
当他带着所有马匹进入基地时,大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这些马十分的强壮,比基地现有的马匹整整高出四五十公分。
大年初三。
昙生从基地召出几名会做马鞍的木匠皮匠,紧急做出一百多具马鞍。
到了晚上,有人悄悄过来禀告:
&ldo;三队长,那人去了清水镇,在王孝廉家待了一会儿,他走后,王孝廉的儿子骑马往骊山方向去了。&rdo;
昙生笑了下,悄声道:&ldo;这事儿只能你我知道!懂么?&rdo;
这名队员点点头,抱拳道:&ldo;您放心!除了您,俺谁也不会说!&rdo;
初五一大早,一百五十多名荷枪实弹的骑士,自基地向外走去。
马队后面还跟着武装整齐的三百多名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