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县尉董久杰带着三百官兵先一步离开,回往县城。
高福安、林居裔、邓宽等将军带几千人马跟随前往,要配合县尉董久杰,控制县衙与县城。
吕峥亲自留下,与王远波将军,一起围住半山腰的营寨,那里还有两千多驻军在休息,打算进行夜袭,由于大多数人在睡梦中,但很快被包围,拿走了兵器,斩掉反抗者,剩余的两千多人通通被俘虏。
今晚的登陆战,画上圆满句号,实现得非常成功,至少没有太大的伤亡。
吕峥很满意,甚至有点沾沾自喜,想不到第一次大军回返陆地,竟然这样顺利。
另一方面,董久杰由于是县尉,带着捕快与官兵,来到县城门口,因守城的地方官兵,也都是他的手下,见状立即打开城门。
董久杰带人进去之后,直接敞开城门没有关闭,放后面的高福安、林居裔带着五千人马,鱼贯而入,很快控制了晋江县城,把各城门都调换了防卫。
深夜里,黑云都士兵前往县令、县丞等府邸,把县令班子的官吏全部俘虏,兵不血刃控制了县城。
黑云都大军就地休息,天色放亮之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在城外集结了。
这次登岸的人马有两万多人,留下三千人控制晋江渡口营寨,两千人控制县城,其余两万五千多人,陆续赶路,向泉州治所刺桐城奔去。
刺桐城与晋江县城,相隔不过六十里,全速赶路,黄昏之前,便能抵达城下。
此时,城内的都虞侯张志成联合两位挚友,已经做好了准备,把刺桐城的南城门全部更换了自己的兵马,大约一千多人,在日常防御的时候,每个城门都是一千人驻守。
黄昏时候,吕峥、高福安、林居裔、邓宽带着一万五千大军抵达南城外,守城的都虞侯柴勇,就是张志成的朋友,作为内应,没有作战,直接倒戈,开启了南城门。
数千黑云都大军顺利杀入,留出四千人马,去冲击城外的军营。
黑云都只有一万五千人,刺桐城内外驻军加起来有两万人,兵力上虽并不占优势,以有心算无心,加上里应外合,配合打得陈洪进的将士一个措手不及。
城内士兵完全想不到,什么兵马打到泉州了。
因为陈洪进割据一方,在这几年,一直盘踞漳泉之地,对手只有唐国、吴越、南汉三个接壤国。
但自从陈洪进向北宋政权表示臣服归附之后,南唐不敢再攻打,吴越国也是宋国的依附国,所以,相互也不交锋,南汉则偏安岭南,更不会主动北上挑事。
因此,陈洪进根本没有想过,有人会来攻击他,各地守城都松懈,最近十年也没有打过仗。
刚一交锋,远不是黑云都兵马的对手,这群黑云都将士,在岛上一直苦练,如海盗一般凶猛的,进入城内,直接巷战,压得守军不断倒退。
陈洪进中午饮了酒,下午酣然大睡,刚醒来不久就听到侍卫跑进房门口:“禀告陈将军,有不明的兵马杀入城内,正在冲将军府而来,请将军定夺!”
陈洪进一脸懵逼:“是什么人吗?唐军还是吴越军?或者是南汉的兵马?
这一刻,陈红军觉得不可思议,连敌人是谁?他一时都搞不清楚。
“不清楚,来路不明,但是所有士兵的偷窥,都带着黑丝带,批黑甲!”
陈洪进十分惊讶,赶紧披上战甲,穿战靴,戴好头盔,急急忙忙摘下佩剑,走出了后院。来到前院的校场上。
在将军府校场上,站立了三百名侍卫,都是他的心腹侍卫军。
副都指挥使刘健抱拳道:“陈将军,敌军已经杀入城内,四座城门,有三座城门失守,城内士气已不可用,也不知敌兵还会有多少人,末将建议,立即突出城外,然后前往漳州整顿兵马,一边弄清敌军情况,再做定夺!”
陈洪进闻言,觉得有道理,说道:“好,就按刘将军说的吧,我们带一支人马,强行杀出城外,突围而出,去往漳州,与漳州刺史等,一起商议对策,我事后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对我漳泉二州进兵,我们背后可是有大宋朝廷。”
陈洪进这个时候才觉得依靠大宋,底气充足,漳泉二州,能守就守,守不住自己也可以北上投宋,谋个官职和差事,对泉州的看重,并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于是,陈洪进放弃了实战到底的想法,打算带人先突出重围,放弃刺桐城,但是刚出了将军大门,只见张志成带了一帮人马过来冲到了这里。
“将军留步!”张志成大喊:“陈将军,敌军已经入城,请调兵遣将!”
陈洪进看到张志成过来喊住她,对他略有不满,毕竟这是张思留的侄子,一直并不待见他,这时更是没好气道:“张志成,你来这做甚?还不去阻挡敌兵。”
张志成轻笑道:“陈将军,已经守不住了,末将特意过来,向陈将军禀报,那些敌军过于凶猛,我军正在巷战,但节节失利,就要彻底沦陷了。”
陈洪进眼神一转,大义凛然道:“那也不能让敌军轻易占据刺桐城,张志成,本将军命你,带人层层设卡,与敌军继续进行巷战,重创敌兵,不能让他们好过,哪怕战到一兵一卒,也不能退缩。”
这个时候陈洪进,还想让张志成带兵断后,抵抗敌军,给他突围争取逃亡时间,需要有人留下继续厮杀,吸引目标。
张志成微笑道:“陈将军的意思是牺牲我的性命,来阻挡敌军,不让其顺利拿到刺桐城,你带人先撤,完全不顾我等死活了是吗?”
刘健喝道:“张志成,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是该跟陈将军说话的语气吗?”
陈洪进脸色也沉下来, 大喝道:“这是军令,军人当以服从,军令为天职,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推三阻四,否则,本将军撤掉你的官职。”
张志成哈哈大笑道:“陈洪进,你以为,现在你还是漳泉的诸侯王吗?今日你休想走了,哪里也去不了,动手!”
“锵锵锵!”
张志成露出了原本面目,大喝一声,随他而来的一千士兵,全部全部拔刀出鞘,搭箭上弦,长枪手上前围住了对方,前后围堵住了陈洪进和侍卫们。
陈洪进怒道:“张志成,你这是要叛变!”
张志成冷笑道:“陈洪进,别忘记了,你这藩王留后之位,是怎么得到的?也是你带兵闯入了我叔父的帅府,把他软禁、饿死,才得到了这个权力,这本是我张家的权位!这几年我忍辱负重,像一个哈巴狗一样认贼为主,供你驱使,才得以保全这个性命。今日,我就替我叔父报仇,杀——”
张志成说完,策马挥枪,冲上去刺向陈洪进。
他所带的士兵,手臂上都缠着一个黑色的丝带,加以区分。
于是,这一刻,张志成带来的官兵,与陈洪进的三百侍卫,厮杀在了一起,一下子阻断了陈洪进逃亡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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