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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周皇贵妃矛盾的时候,三皇子府派人送来一个让她差点没气晕过去的消息——说是孙氏怀孕了。
安然自然也不想生什么庶长子的,但早在三年前,司琰就想要孩子了,那时司琰看自己的兄弟都当上了爹,也想当爹,所以就曾跟安然提生孩子的事。
安然那时以他要娶正妃,前面不宜有庶长子为由,没答应。
当时司琰犹豫了会,想着这样好像的确不好,当时就没答应。
但很快,他对这事再次热衷了起来,表示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不做父亲,况且,他真的很想要宝宝了,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馋。
对于安然说要娶妻,不宜有庶长子,司琰现在也不放在眼里了,表示要是有人愿意嫁就嫁,不愿意他就不娶呗,反正安然将府里管的好好的,他也不想娶个新人进来,再起一番风雨。
并称,要不是安然是侧妃,不能以妾为妻,要不然他都想直接娶安然,省了那些麻烦了。
安然禁不住他磨,只得同意了,毕竟她现在可不想开罪司琰,自然是司琰有什么要求,只要不会对她不利,她都不会拒绝的,于是便是这会儿,安然怀孕了的缘故。
周皇贵妃听说安然怀孕了,勃然大怒,便将儿子找了来,劈头盖脸地骂他:“你有了庶长子,哪个贵女还愿意嫁给你?!”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娶正妃。”司琰不以为然地道。
“老五除掉了,老四却起了来,正虎视眈眈的,他娶的可是大有背景的,你也要娶一个大有背景的,要不然怎么斗得过他?赶紧的,把孙氏肚里那块肉打了!”
安然终于怀孕了,马上司琰就要有孩子了,他这几天正沉浸于马上就能当爹的兴奋中,这时陡然听周皇贵妃口气恶劣地要求他打掉自己的孩子,当下便不由勃然大怒起来,道:“我都多大年纪了,你还不许我有孩子,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周皇贵妃怒道:“谁让你不娶正妃,才影响到现在!你马上娶一个我帮你介绍的那些贵女,孩子不就马上能来了?!”
司琰直接掀桌子了,道:“你是聋了还是聋了?!我都说了我无所谓娶不娶正妃,只想要孩子,你没听见?还让我打掉孩子,我告诉你,要是我孩子有个意外,我肯定要怀疑是你做的手脚,所以然然怀孕的时候,你最好老实呆着,要不然孩子要出了什么事,我都要算到你头上的。”>
周皇贵妃经常在司琰面前唠叨宫里那些宫斗之事,所以司琰是知道宫里那群女人那些阴私手段的,怕自己没答应周皇贵妃的要求,周皇贵妃会直接下手搞安然,为防好不容易来的孩子没了,司琰便抢先警告了。
周皇贵妃看儿子这样生气,跟她母子情似乎又淡了不少,当下不由气恼,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畜生,我这样尽心尽力地帮你夺位,你不但不感激,还这样骂我!你难道不明白,你不娶个贵女,就当不了太子吗?!”
司琰冷笑道:“老五倒是娶了个贵女呢,他当上太子了吗?现在还不跟汪家女,在怀恩宫互相折磨吗?”
不错,五皇子妃汪姑娘也没被杀,和五皇子,还有他们一家,包括儿女、姬妾、庶子庶女等一起,关在了怀恩宫。
以前五皇子一直捧着汪姑娘,但自从宫变失败,废为庶人,汪家也倒台后,五皇子觉得都是汪家害了自己,当年要不是汪家看中了年仅十四岁的自己,他后来也不会卷入这场祸事,便经常联合自己的姬妾和庶子庶女,找汪姑娘的麻烦。
他可不觉得他当年有错,毕竟他当年还小啊,只有十四岁,十四岁能懂什么事,还不是大人说怎么弄就怎么弄,要不是听大人的话,他会娶一个比自己大,长的还很一般,脾气又不好的女人做皇子妃?所以他是被汪家害了,现在恨极了汪姑娘和汪家,也就很正常了。
之所以那些姬妾和庶子庶女都愿意帮五皇子收拾汪姑娘,是因为,汪姑娘跟王大奶奶一样,也都是嚣张跋扈之人,以前没少找那些姬妾和庶子庶女的麻烦,现在他们一起关在了怀恩宫,汪姑娘没了汪家做靠山,他们自然不再怕汪姑娘了,所以便报当日被汪姑娘欺凌之仇了。
也因此,汪姑娘在里面过的很痛苦,安然知道这些后,暗道这也是活该了,当初那样嚣张啊,还没当上皇子妃,不过就是个汪家女,连个封敕都没有,连自己这个皇子庶妃,也能说打就打,当自己是公主呢,什么玩意儿,现在遭报应了,被别人打,不是活该是什么?
要不是过去看看她倒霉样儿有点太瞧得起她了,要不然她还真想现场欣赏一下汪姑娘天天挨打的情景。
这会儿周皇贵妃听司琰提起五皇子一家,不由一噎,而后生气地道:“他那是造反,弑君,宫变,才会落了那样一个下场,他要是没那样做,根本不会那样!所以你拿他那样做,导致被废,关禁闭,来说明娶个有背景的正妃,并不见得好,这不是傻话吗?”
“我没说有背景的正妃不好,但我不想娶长相不如我意的,不行吗?我反复说过很多次,你就是不听,就是想强按牛头喝水,没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吗?你为什么非要罔顾我的想法,让我娶那些我不想娶的女人?难道在你心里,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我高兴不高兴,都及不上你的野心吗?如果你真这样想,我也不介意断绝母子关系,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跟你说清楚,反正我以后,不想被人强迫做事,你要还这样逼我,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母亲。”司琰淡淡地道。
周皇贵妃听司琰这样说,差点气疯了,道:“你就为了这样一桩小事,就说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司琰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包,当下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道:“你管逼迫我做我不爱做的事,叫小事?那看来我们是没法沟通了。”
说完,司琰也不想再跟她谈了,便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