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p>
河里河水依旧潺潺往下流动着，河面在阵阵拂过清风下带起阵阵涟漪，</p>
河边，那有些佝偻着，转过身的身影是个老人，</p>
手里还拎着件打湿的衣服，衣服微微晃动着，另一头的衣襟，衣袖垂在河面上，顺着老人攥着衣服的手，打湿衣服的衣襟，正往下滴着些水。</p>
望着廉歌投过来的视线，老人脸上渐浮现出些笑容，</p>
“……小伙子？你从哪过来的啊。”</p>
出声打着招呼，老人将手里拎着的那件湿了的衣服扔在了那河边台阶上，踩着那河边的台阶，</p>
从河边很快走了上来，走到了廉歌跟前，才再停了下来。</p>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这老人，</p>
老人上身穿着棉袄，棉袄的袖口挽上来些，手上似乎被河水打湿，正往下滴着些水，</p>
佝偻着腰，站着，抬着头，脸上满是沟壑褶皱，有些发白，还带着一块块老年斑，</p>
正脸上笑着，上下打量着廉歌，似乎有些高兴，发白的脸上又再挤出些红润。</p>
“……小伙子，你从村子外边来的吧？”</p>
脸上笑着，老人再望着廉歌出声说道。</p>
“对。”</p>
廉歌再看了眼这老人，平静着出声说了句。</p>
“……从那边山上翻过来走了不少时间吧。”</p>
老人脸上笑着，再出声说道，</p>
“……好久……好久都没人从外边来了，小伙子你走这么久山路也累了吧，要不去我屋里歇歇吧，我屋子隔着不远，就在前边……”</p>
脸上笑着，老人说着话便要用那还滴着水的手来拉廉歌的手臂，只是紧随着，又停下了动作，收回了手，</p>
只是看着廉歌，带着些老年斑，发白的脸上笑着，</p>
“那不是要给老人家你添麻烦了。”</p>
看着这笑着的老人，廉歌停顿了下目光，笑了，出声说道。</p>
“不麻烦，不麻烦……好久都没人来村子里了，小伙子你陪我说说话就行。”</p>
脸上笑着，看着廉歌，老人再出声说道，</p>
“那小伙子，我们这就走吧，我屋子在村尾，村子边上。”</p>
笑着，老人便要转过身，领着廉歌往村尾走，</p>
“老人家刚才是在洗衣服。”</p>
“对，这不是称着天气好，把衣服洗洗吗。”</p>
“老人家不把洗得衣服带上？”</p>
“……不用，不用……我先带着你回屋，让你歇歇脚。等会儿我再看看屋里有没有其他要洗的衣服，顺便带过来一块洗了。”</p>
老人转过了身，往前领着路。</p>
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被扔在那河边台阶上的衣服，</p>
那是件女人的上衣。</p>
“……小伙子，走啊，我屋在前面呢。”</p>
老人再转回了身，转过头，脸上笑着，对着廉歌再喊了声，</p>
“那就麻烦老人家了。”</p>
转过视线，廉歌笑着，再看着这老人，再挪开了脚。</p>
“……不麻烦，不麻烦。”</p>
老人脸上笑着，说着，再转过了身，步伐稍快地走在前面领着路，不时停下脚，转过头，似乎是在看廉歌有没有跟上来。</p>
……</p>
“这村子里，就老人家一户人家住。”</p>
跟着这老人身后，廉歌看着这长着戏杂草的路，路边破败了的屋子，语气平静着出声说着。</p>
“……是啊，这村子早就荒废了。”</p>
老人渐放缓了脚步，走上廉歌身侧，佝偻着身子，打湿了的手一路往下滴着水，</p>
再转过头，满是老年斑，褶子，有些发白的脸上再笑着，出声说着，</p>
“……村子里最开始几十户人家接着接着都搬出去了，就我还住在这儿。”</p>
脸上笑着，老人出声说着。</p>
“老人家怎么不也搬出去。”</p>
看着这老人，廉歌语气平静着，再出声说道。</p>
“嘿……”</p>
老人转过头，咧着嘴笑着，有些发白的脸上，褶子被挤得愈加发皱，</p>
“……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还能去哪。他们都走了，我没走。这儿多好啊，小伙子你说是吧。”</p>
再望着廉歌，老人说着，脸上笑着，</p>
“……村子里好久都没来人了，正好小伙子你来了，正好和我说说话。”</p>
再看了眼这脸上笑着的老人，廉歌再转过了视线，</p>
“这儿对老人家你是挺好的。”</p>
看着路上长着的杂草，路边掉着碎瓦，墙灰，破败了的建筑，廉歌再语气平静着，出声说道。</p>
“……是吧。就是有时候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之前从这儿过路的人，人还嫌弃我话多，啰嗦呢。”</p>
老人脸上笑着，出声说着，</p>
领着廉歌，渐往村子尾走着。</p>
又再掠过段没破败房屋的泥路，一户人家出现在视线内。</p>
“……这儿就是我住得地方了。”</p>
老人停住了脚，转过了头，再对着廉歌说着，脸上笑着。</p>
看了眼这老人，廉歌再转过视线，看了眼这泥路边的人家建筑。</p>
这户人家挨着山谷边的山脚不远，旁边也没其他房屋建筑，就单独落在这村子尾，</p>
挨着路边，是房前的院子，</p>
院子是不知被踩实了还是夯实了的泥地，院边长着杂草，靠着屋檐下，也落着几片碎瓦，只是比这村落里其他破败的屋子稍少些。</p>
院子过去，是几间瓦房。</p>
屋檐边盖着的黑瓦片随着斜着些木板摇摇欲坠着，屋檐下，对着外侧的墙壁上，墙灰已经剥落，露出其下风化了砖石，</p>
两边似乎是卧室的屋子，对着外的窗户上似乎被遮着些塑料袋子，编织口袋，挡着朽坏了的窗框，窗上破了的个洞，也挡住了窗户。</p>
靠着窗户边，墙边，还堆着些杂乱的东西，带着些已经干了泥块的锄头，带着些灰的撮箕，不要了的，红的，白的，黑的些烂衣裳烂裤子。</p>
院子正对着过去间屋子，似乎是堂屋，</p>
堂屋门上同样已经掉去了漆色，已经有些朽坏坑洼，勉强靠着生锈了的合页连在门框上，</p>
门下，还有道有些高的门槛，是块沾着些泥灰，坑洼的厚木板。</p>
堂屋门半扇虚掩着，半扇往着里敞开着，</p>
虚掩着的半扇正随着阵阵拂过带着些寒意的风，来回晃动着，</p>
带动着生锈的合页，响着些声响。</p>
“……不好意思啊，就老头我这一户住在这儿，这屋子旧了，也没法子找人修缮修缮，一刮大风，屋檐上几片瓦就容易往下掉。”</p>
老人站在院子边，看着那院子里落着的瓦，再转过头，脸上笑着，对着廉歌出声说道。</p>
看了眼这笑着的老人，廉歌再转过视线，</p>
透过那院子边，敞开着的半扇堂屋门，往着那屋子里看去。</p>
那屋子里，有些昏黑，</p>
正对着敞开着的半扇屋门，摆着张有些老旧的竹椅。</p>
竹椅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坐着。</p>
眼睛映着敞开屋门透进屋里的些光，有些发亮，正望着屋外的人。</p>
“……不过小伙子你放心，屋里还好着呢。小伙子你先进屋歇歇脚吧。”</p>
旁边，那老人脸上笑着，出声说着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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