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密室中顿时一阵人仰马翻,愤怒的咆哮和拳脚交加的声响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一两声闷哼传来,还有点点鲜血飞溅出去。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杨开的实力与这几个人本就相差悬殊,更以一敌五,哪里能保得住自己的周全?
往往打别人一招,自己就得承受四五招的攻击。
这几个执法堂弟子更是下手狠辣,拳拳到肉,虽然不会要了杨开的性命,但吃了这么一顿胖揍,任谁也得在床上躺一两个月。
“停!”好半晌之后,那个气动境的执法堂弟子突然怒喝一声,赶紧跳出战圈,“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
其他四人也急忙后退,盯着被打爬在地上的杨开,目光中颇有些忌惮之意。
“我草!”其中一人捂着自己的脸颊,“被他甩了一巴掌,差点牙齿都打落了。”
另外一人则捂着自己的裤裆,一脸的心有余悸:“老子还险些绝后了呢。若不是躲的快,先躺的定然是我。”
即便躲开了要害位置,他的大腿根处也是一阵火燎燎的疼痛,杨开奋力反抗卷起的一脚,威力巨大,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底发寒。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怔住了,因为在这样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中,他们虽然打趴了杨开,但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被留下了一些痕迹。
这个发现让五人震惊不已!五人的脸色顿时讪讪起来,这也太丢人了吧?
一个只有开元境三层的试炼弟子,怎么如此凶残?刚才围殴他的时候还不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倒觉得很不可思议。
“噗……”一声响动传来,五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应该瘫在地上的杨开,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吐出嘴中的一口血水。
他的身上忽明忽暗,变换不已,隐隐有红光闪耀,一股炙热的感觉迎面扑来,就仿佛沉寂千万年的火山,即便爆发了一般。
“这元气波动……”那气动境的弟子面露惊骇之色,“不对劲。”
这哪里是一个开元境三层弟子能具有的元气波动?分明已经到了开元境顶峰的程度,再进一步,只怕就到气动境了。
“他还能站起来?”旁边一人瞪大了眼珠子,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就算是自己,如果象他那样被胖揍一顿,只怕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不会有,怎么他却站了起来?
“他来了!”另一人突然惊叫出声,话音未落,原本颤巍巍的杨开竟卷起一股狂风,猛地朝五人冲了过来。
半道中,杨开的拳头变得火红,犹如从炭火里捞出来的烙铁。
喊话的那人运足体内的元气,猛地与杨开对了一拳。
“轰”地一声,那人仰面飞出去,撞在墙上又跌落到地上,喉咙一甜就吐出一口鲜血,杨开的身子微微一顿,已经找上了第二个目标。
“放肆!”那个气动境的领头弟子勃然大怒,自己五个师兄打一个师弟,不但没能放倒人家,反而还被人家反攻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自己等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大怒之下,这个气动境的弟子一掌推出,气沉丹田,沉声喝道:“风旋劲!”
密室内顿时裂风呼啸,从这人的掌间,一股肉眼可见的小型龙卷风迸发出去,直接迎上了杨开的拳头。
咔嚓嚓……一阵响动传来,杨开胳膊上的衣服仿佛被无数刀片割了一般,瞬间变得破破烂烂,整条胳膊也布满了血痕。
杨开赤红的双目露出惊愕之色,真阳元气一动,凶猛地从胳膊上涌出去,挡下对方的这一招武技。
“呼”地一声,一团火光在密室内爆开。
杨开的真阳元气与那个气动境弟子的风旋劲相融,竟直接点燃。
火光中,杨开的拳头打了出去,正中这个气动境弟子的手掌,双方皆都往后退去。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那个气动境弟子掌心一片通红,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元气如此诡异,虽然没让自己受伤,可怎么说也吃了点暗亏。恼火之下,立马怒吼一声。
其他三个惊呆的执法堂弟子这才回过神来,冲上去又将杨开围住,各展所学,对着杨开就是一顿痛殴。
最先被杨开打飞的另外一人,也是恼羞成怒地加入进来。
半盏茶之后,四人才渐渐停手,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脸色阴鸷地退出几丈距离,与杨开几乎是隔了一整间屋子的距离,警惕地打量着他。
他们实在是被这个师弟的疯狂震慑到了。
第二次围殴,效果显著!
杨开受的伤势比刚才要严重几倍以上,但是……四人也付出了不同程度的代价。
“他不会再起来了吧?”其中一人一边捂嘴咳嗽一边轻声问道,咳完之后,手心里有一滩血迹。
“应该不会了吧,都被打成这样了。”另外一人揉着自己的眼眶,那里淤青一片,还起了个大燎泡,仿佛是被开水烫了一般。
五个人心里都苦涩的很,他们觉得自己这次吃了这么大亏,完全是因为地势的原因。
在这狭小的密室中,五人打一个,看似占尽便宜,实则很难一同出手,而对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到处都是敌人,完全可以率性发挥。若是在荒郊野外,能将一身实力全部发挥出来的话,又怎会搞的这么尴尬?
不过……这个叫杨开的师弟,实力真的惊人。一般的开元境三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怪不得魏庄会败在他手上。
正当五人以为杨开真被打趴下的时候,他竟然又动了起来,虚弱无比,狼狈不堪,却一点点一寸寸地直起了身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元气波动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澎湃。
“见鬼!”那个气动境弟子暗骂一声,这师弟到底是什么怪胎?这么打他都不昏迷过去?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真打死你!”眼眶淤青的那个人色厉内荏的喊道。
这是及其滑稽可笑的一幕,打人的一方抱团在一起,叫嚷着让被打的那个别再过来。反倒是被打的那个,几乎是有些神志不清,浑身鲜血淋淋,正挪动步伐,一步步地朝五人逼近过去。
每一步都迈的那么沉重,每一步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倒下,但他依然在朝前方走动着。
若非背后就是墙壁,五人只怕会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