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布兰与奥瑟雅。</p>
布兰瞧见了国王被刺的场面，荒谬，错愕。</p>
刚才跟奥瑟雅见面时，布兰也问了问毒蛇的情况，他在修道院学的医术记忆，回复许多，所以提议来见毒蛇。</p>
内心则想打探一下这位国王目前的想法。</p>
他跟奥瑟雅走到一半，穿过角落，就见到毒蛇的首级被斩入的瞬间。</p>
本能地反应以为有刺客，布兰一手环住奥瑟雅，接着又让她千万不要打开眼睛。</p>
布兰将人死死揽住，一手握住腰间大袍内遮盖住的七星剑。</p>
这起了反效果。</p>
布兰越这样，奥瑟雅越挣脱，但她推开布兰发现眼前的情况后，整个人被吓呆。</p>
大喊之前。</p>
布兰害怕出意外，马上将她嘴巴捂住。</p>
奥瑟雅拼命地要发出声音，甚至将布兰的手掌咬的差点流出血来。</p>
布兰依然没有放手。</p>
“真晦气。”</p>
这四人没有杀人的负担，一同离去，死人留下。</p>
雨水哗啦的下着。</p>
这时，布兰才放开奥瑟雅，让她跑向父亲身边。</p>
“这几人……”</p>
布兰视力极佳，哪怕雨水跟黑夜遮盖，他也能认出来。</p>
远去的王女杀父仇人，是长发的维京人。</p>
那位德斯利所称呼的的雷神朗那尔带来之属下。</p>
布兰没看见朗那尔出手过，只是在营帐内休养时，曾经见过朗那尔骑马巡视而过。</p>
他身上那把雷之枪。曾经演示给旁人看。</p>
能出发雷之力。</p>
书上学过，北欧有着独角兽，应该是此物制成。</p>
现在的布兰不同于之前，龙之力越吸收越多，当面对高手时，也会产生胜负感。</p>
……</p>
“父……亲……”</p>
看着这样的场面，奥瑟雅跪了下来，浑身发抖。</p>
父亲对自己的不好，这瞬间全部消失，他涌现了大量父亲在小时候对自己的慈爱。</p>
自己生病时，日夜照顾自己，父亲摸摸自己的头跟背，喊着自己的小名</p>
眼泪不停落下，奥瑟雅使不上一点力量。</p>
王者被斩首，头颅都被踢到一边。</p>
她几乎是用爬的，前去找哪颗头颅。</p>
疼到极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p>
布兰想要过去，但奥瑟雅的眼神充满了对他刚才阻止举动的恨意。</p>
布兰也被这眼神镇住。</p>
她想要去追那些人，她将身上藏着的匕首，突然掏出。</p>
布兰上前去夺，这一扭打间，这匕首伤还差点伤到自己。</p>
被布兰推到后，跌落在首级身旁。</p>
当奥瑟雅抱起这被污泥弄脏的父亲首级后，心脏跳的非常剧烈，脑中一炸，昏死过去。</p>
这样的场面，也超出布兰的预料。</p>
甚至有几人看见刚才之事，毕竟这是街道，布兰隐约感觉窗台缝隙内，几对眼睛看着，接着收回。</p>
“要快点离开才是，不然也许会找惹一些麻烦。”</p>
布兰上前将奥瑟雅抱起，奥瑟雅很轻，加上伤好了大半，要背她回去并无大碍</p>
并且头颅跟首级先放到一边的角落。</p>
抱住这王者首级，布兰仔细端详这位毒蛇王。</p>
心中五味杂陈。</p>
“陛下，您安息吧。”</p>
这是布兰给这位王者送上的最后一句话。</p>
布兰将毒蛇双眼盖上。并将尸体和头颅拖到一旁角落，接着用最快的速度背着农女回去。</p>
疾跑时，伤口还有点撕裂开来，但管不得这么多了。</p>
趁此雨势赶快忙完。</p>
回去营帐时，德斯利也从另一营帐探头出来，看见布兰眼神，也不多问。</p>
帮忙接过奥瑟雅放在营帐内的床上。</p>
两人都有默契，布兰让德斯利先出去准备热水。</p>
自己拿起干净的白布擦拭她身上水渍，避免着凉。</p>
他先将奥瑟雅的衣物除下。</p>
奥瑟雅穿的衣服不多，毕竟现在是农女身份，不同贵族那样繁琐。</p>
女人的身体，布兰很久没见到了。</p>
这安宁的神情，十分有女人韵味。</p>
布兰眼神产生欲念，他停顿了几秒，接着深呼吸一口气，转移心思。</p>
布兰没有占便宜的心思，没除去私密部位的遮盖服装。</p>
只是先将她的手脚，身体，面背擦干净。</p>
德斯利想要进来前，布兰喊住。</p>
毕竟昨天自己才提议说要跟奥瑟雅结合，万一真成了，这就是自己妻子，怎么可以被属下看见。</p>
私密处的部位服装，布兰没有去动，所以他用烤火的方式。</p>
他再把帐蓬内的小火炉重新升温，留了缝隙，温热的火源慢慢加温，冷湿的空气，逐渐退散。</p>
“德斯利。’</p>
布兰喊着外面。</p>
当德斯利进来后，布兰马上对他耳语刚才的状况。</p>
两人接着退出，德斯利命人不能进入帐蓬内，与布兰趁着夜黑大雨，前去收拾毒蛇的尸体。</p>
他弄来一匹马给布兰，让布兰快速把尸体跟头颅找回，接着他们回到营帐外，开始挖土。</p>
德斯里跟他的部属手下，建立了五间营帐。</p>
围成了一片，可以遮盖住后面的行动。</p>
冒着大雨，布兰跟德斯利，挖了两小时，觉着这坑足够深了，便将毒蛇埋下去，并在上面弄了板子，盖上干净的布裹。”</p>
接着一铲子一铲子把土装回去。</p>
从简如此，日后有机会再重新安置这位王者。</p>
德斯利接着回到旁边那处帐蓬，布兰则回去奥瑟雅那屋子内。</p>
走近之后，布兰整理自己，奥瑟雅还没醒。</p>
布兰就找了个角落背躺。</p>
才过一天，就变成这样子。</p>
那么自己要如何跟奥瑟雅相处呢?</p>
遇见德斯利后，布兰也知道先前那一段感情，施瓦本王女。</p>
布兰没有完全想起，而德斯利只是知道部份，他也不懂为什么会突然翻脸，就象现在这样，定好一目标，马上又起反转。</p>
想着想着，布兰太过疲累，接着沉沉睡了过去。</p>
他把七星剑握在怀中，清晨时，布兰提前醒了过来。</p>
因为屋外营帐有人喊，是德斯利的声音。</p>
布兰慢慢睁开双眼，奥瑟雅还没醒，布兰起身打开营帐，跟德斯利交头接耳几句。</p>
放下营帐，开始盥洗。</p>
这水是德斯利让人打来，每天都打两桶，一桶自用，一捅给布兰。</p>
今天又多打了几桶水。</p>
用推车装着，放在屋外。</p>
布兰盥洗完毕之后，奥瑟雅也慢慢醒来。</p>
她看见这营帐，布兰的脸，知道这是哪。</p>
“醒了。”布兰正在吃东西。</p>
是一锅热炖汤，他也把奥瑟雅的那份准备好，道“这是锅鸡汤，我让德斯利弄来的，如果你饿就吃点。”</p>
布兰没有先提昨日之事，同时也希望奥瑟雅会不会惊吓过度而忘了?</p>
但奥瑟雅没有忘记，几秒之后，她的声音开始沙哑，呼吸急促。</p>
布兰马上放下食物，过去稳住她，握住她的手。</p>
“殿下，一切的苦难终将过去。天主终将给予善良之人福报，你在修道院待过的，你应该明白这道理。”</p>
劝言无用，奥瑟雅依然没有稳定情绪。</p>
“他们……他们……”</p>
“什么?”</p>
“他们先害了我母亲，放逐了我，赶走弟弟，接着占据王位，占据这个国家，现在又杀了我父亲，在我……面前，把父亲的首级斩下，斩下……”</p>
越说越难受，奥瑟雅手指掐住布兰手臂。</p>
因太过愤怒开始失控。</p>
“没事的，真的没事。”布兰靠上前抱住奥瑟雅。</p>
奥瑟雅不停发抖，布兰拍拍的她的背，对她耳语安慰。</p>
接着肩膀开始感到外力，奥瑟雅开始咬布兰，布兰也不闪避。</p>
声音更加温柔，轻拍奥瑟雅。</p>
安慰她人的同时，布兰的心境也开始柔和些。</p>
不知经过多久，奥瑟雅平复了些后。</p>
“父亲……的尸体呢?”</p>
“我帮你处理了，就在营帐外的一处空地，昨日雨大，泥土松软，我挖开之后，埋下，并弄了木板，以及布裹盖住，过些时间，我再帮你想办法取出遗体。</p>
一国王者，即便身死，也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入墓。”</p>
布兰解释之后。</p>
“谢谢……”</p>
奥瑟雅这声音却没有一点生气，更对布兰说，“殿下，你松开吧。”</p>
布兰说好，慢慢放开她。</p>
两人离开抱着后，离的很近。</p>
甚至连对方的吐息声，都能听见。</p>
奥瑟雅不知道布兰容貌是受伤缘故，才会如此，她仔细端详这副可以称上凶恶的脸孔。</p>
她不计较丈夫的长相，既然是她的丈夫，那她会全身心去爱护他。</p>
“你能帮我……报仇吗?布兰殿下。”</p>
“当然，我们是盟友。我必将会让杀人者付出代价。”</p>
“或者，我们可以是另外一种关系，你昨天对我的提议。”</p>
这次换成奥瑟雅让布兰为难。</p>
布兰不想这种情况下说这事，他知道奥瑟雅的情绪很不稳定。</p>
见布兰没有回上回答，奥瑟雅也不在回应。</p>
但是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昨日那些人应该是城中的士兵，自己会找出来。</p>
接着几日，农女就在营帐内生活着。</p>
做些缝补，煮饭之类的事情。</p>
对外头的人来说，这是德斯利找了个农妇当小情人养着。</p>
还不是什么美人。所以没人去管。</p>
有些人知道这农女的父亲被杀了，可这时代，死个人有什么，每日城镇都有人死去。</p>
农女这日开始，没有提出要报仇的事。</p>
每天静静地生活在帐蓬内，偶尔趁着没人时易容完成后出去。</p>
布兰大概知道她的心意，她在等，像是豹子要发动突击，抓取猎物时，安静的蹲下，，但自己也没点破。</p>
这时候，施瓦本的军队已经打到宫相的领地范围。</p>
王国震动。</p>
巴伐利亚境内，哪处都不安全。</p>
布兰也没找到机会跟德斯利离去。</p>
黄毛王所到之处，都给当地贵族开了优厚条件，只要将交税的封君，换成自己，什么都不会变。</p>
忌惮于他军力的领主，越来越多，反正投靠也没损失。</p>
整个东部完全陷落。</p>
这时候的克弗沙判定情况危险，同意了利沃尼亚骑士团的条件，重新更动王权法与骑士团间的义务条约规范。</p>
这样一来，利沃尼亚除了归属王国的名义外，几乎可以认为已经分庭抗礼了。</p>
终于无后顾之忧，可全力对付施瓦本军队。</p>
克弗沙想着稳定局面后，再来分裂骑士团。</p>
双方大军后在王国的“加丁地区”交战。</p>
这里靠近莱茵河畔，也是王国东部与西部的中心门户。</p>
不远处，还有湖畔跟山谷。</p>
宫相把家当全都压上，还雇了一支东欧的把千人轻骑佣兵团。以及派人招募更多新兵。</p>
收到情报的黄毛王不让克弗沙继续招兵买马，命令所有宣告投靠的领主，全面入侵。</p>
自己还突袭了加丁地区的主城多那城。</p>
战斗在夜晚时分揭晓，这是黄毛王的奇袭，可克弗沙的守城投石武器发挥奇效。</p>
他们把石车架在城堡上方，不断往外飞出火石，把想要破城的施瓦本人击溃。</p>
以少胜多，守住了城堡。</p>
这一胜多拖延了10日，使得又一支五千人的部队，及时赶到。</p>
并开始收复失土。</p>
这一仗，两军主力分朝不同位置进攻。</p>
施瓦本人想要奇袭王都，却遭遇了顽强抵抗。</p>
来自阿尔卑斯山地区的山民领主们，突然按兵不动。</p>
他们认为黄毛王调动兵力有问题，要派自己强攻险地送死，自己轻取他部地区。</p>
本来他们就是受到威逼跟利诱才出动的，现在巴伐利亚全面反抗，还派使者来游说，只要山民领主们延后15日出兵交战即可。</p>
几箱的黄金，又买了15天的时间。</p>
而之后的宫相军队，主动攻击亚丁地区东部，康坦地区的施瓦本一支主力部队时，没有山民领主支援，发生近乎全歼的地步。</p>
施瓦本人这战失去1600名士兵，战马，弓箭，盔甲全都被拿走。</p>
这一场被视为扭转局面的决定性战役。</p>
黄毛王失去再度强攻的底气，甚至要将已经打下的防线，往后回缩。</p>
战争杀红了眼，巴伐利亚的人口快速减少。</p>
这一场乱事，造成除了首都地区，其他巴伐利亚地区，全都严重减员。</p>
作为跟巴伐利亚因阿兰交恶的波兰人部落，对此感到开心。</p>
贵族们甚至聘请画师，绘制了多张关于当地战役的木刻画。</p>
施瓦本人杀戮，摧毁教堂，钟楼，放火焚烧麦地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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