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以身作饵诱敌杀

刘敬宣哈哈一笑:“就是,我早就说希乐这小子不地道,老是跟你对着干,要是带上他,肯定会背后害我们,这种事他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何无忌眉头一皱:“阿寿,慎言,希乐虽然跟你关系不好,但我们毕竟是在一起出生入死十几年的生死兄弟了,别这样说他。在战场上,希乐给我们掩护侧翼和后背也不是一两次了,也没哪次是卖了你吧。”

刘敬宣不服气地说道:“那是因为在战场上不胜就得一起死,他不是保护我们,是保护他自己的性命罢了,而这次格斗,要是寄奴出了事,他只要活下来,以后就是北府军中资历最老,威望最高的年轻人了,有什么不可以防的?”

檀凭之连忙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免得伤了和气,无忌跟希乐一向交好,可是阿寿从日马蜂窝那次就跟希乐不对付,你们都有对希乐有成见,我们还是问问寄奴的意思吧。”

何无忌点了点头:“寄奴,希乐毕竟也是北府军中的著名大哥,跟着他的兄弟可不在少数,你之前每战都不会落下他,这次生死相搏却不叫他,难免会让人生出别的想法,不利于我们北府军的团结,最好三思而行!”

刘裕微微一笑:“这一战,活着才是最大的任务,而不是考虑别的事情,希乐自然不会有意地出卖我们,但是他这个人心思重,想法多,做事有的时候瞻前顾尾,而这一战,不是战场上千军万马,而是就这九个天下顶尖的高手生死相搏,哪怕有一瞬间的分心,可能就决出胜负,之前的几次大战,我安排希乐的任务,他多有擅离职守,自行其事的时候,当然,这种事我也没少做,可是现在不是逞英雄,为自己立威望的时候,我相信你们三位,会执行我的每一句话,可是希乐,是不可能对我言听计从的,这一战我们本来就少一人,处于极大的劣势,若是再要担心希乐不按计划行事,那就是毫无胜算了。”

三人听得连连点头,何无忌叹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我就完全理解了,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事后希乐要是有什么意见,我会代你解释的。”

刘裕笑着拍了拍何无忌的肩膀:“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现在,就让我们制订一下马上的打法吧。”

刘敬宣哈哈一笑:“终于到正题了,我就喜欢这样,寄奴,我看不如我们上来就抱团,集中力量打掉一个,哪怕有点小损失,比如中个一刀,中个一箭之类的,只要人数相等,就好打得多。”

何无忌摇了摇头:“绝不能这样,一旦抱团,他们也会聚在一起,而且他们远程,骑兵,近战,力士都有,没太多落单的可能,以我看,还是我们想办法分散游击,不要硬打正面,反正一个时辰只要能撑下来,就是我们胜。”

檀凭之笑道:“不是一个时辰后要看哪边剩的人多吗?你这样只游不击,最后一定是我们输啊,这打法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偷他几个。我看胡藩是他们中间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可是又是防御力最弱的一个,想办法近胡藩的身先把他干掉,接下来就好打了。”

三人一边讨论着,一边看向了刘裕,刘裕一言不发,远远地看着远处的荆州五人组,他们也是围成了小圈,激烈地讨论着,刘裕的嘴角边渐渐地绽放起了笑容,说道:“我知道应该怎么打了。”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三人,只见六只眼睛里,正充满了渴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沉声道:“你们要知道,荆州这五名高手,为什么肯背上以多欺少的骂名,放弃自己军将甚至太守的身份,与这些格斗士奴隶为伍,来这里参加格斗?难道他们也要接受象我一样的上天裁决吗。显然不是的,他们来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能打败我,击杀我,这样夺取天下第一勇士之名!”

刘敬宣冷笑道:“白日做梦,有我在,我看谁能伤得了你!”

刘裕摇了摇头:“荆州诸将,我早就有所耳闻,所谓天上九头鸟,地上荆州佬,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项,自认为天下无敌,很少能跟人合作的,甚至那个胡藩,为了抢战功都敢提刀相对桓玄,所以,一会儿打起来,他们的目标也一定在我的身上,谁都想第一个出手杀了我,拿下击杀北府军第一勇士的大功,名扬天下。”

“这就给了我们诱敌的可能,表面上看,他们有骑士,有近战,有力士,有弓箭,配合可谓完美,攻一由四人相救,而任何一个人的武艺,也都有撑上其他人来援的时间,但是如果他们个个想抢攻,想杀我,那就不会顾及救援他人了。所以,这一战我们的战术和打法就是,以我为诱饵,引得桓振来攻,桓振骑马,速度最快,为人也最是轻狂,我们如果佯攻胡藩不成,那桓振一定会直取我,到时候我作出一副惊慌保命的样子,狼狈而逃,其他人一定会舍了你们来攻我,你们不必管我,全力合杀胡藩,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个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弓箭手,然后来帮我忙。”

檀凭之的眉头一皱:“可是这样你太危险了,等于你要一个人对付四个,包括桓振这样的骑士,逃跑怕是都会很困难,撑得住吗?”

刘裕微微一笑:“我已经想好了对付桓振的办法了,他的战马厉害在冲击,来回冲杀,极难抵挡,可要是我让他停下,原地对打,那就没那么凶了,而且在战马作为掩护,其他人想一拥而上,也没这空间,当然,我这样只能抗住一时,只有你们迅速回来帮我,我才能活下来,而且,胡藩如果给打退赛,远程的弓箭优势就在我们这一边,到时候以常规打法一一应之,胜利,一定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