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按了几下马桶,竟然停水了。
这个糟心啊。
听到外面地藏菩萨喊的口号。
绝对是有了同归于尽的觉悟啊。
这还了得?
虽然自己是租的房子,但是那也是丈母**啊。
而且,老婆圆圆还是独生子女。
蔡根一直没有交养老保险,就是想以房养老的。
地藏菩萨想要毁了这个房子,不是断了蔡根的后路吗?
想要打开卫生间的门,手上还比较湿,扭门把手还打滑,这个着急啊。
“地藏菩萨,你等一下哈,你等我出来的。”
地藏菩萨撕掉袈裟以后,就已经决定甩开膀子干到底了。
听到蔡根要出来,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此时,已经输得一塌糊涂的地藏菩萨。
仅存的自尊心让他绝对不想见蔡根,实在太羞耻了。
双手举到头顶,紧紧的握拳,咬牙瞪眼,挤出了几个字。
“菩萨金身,爆。”
地藏菩萨的身材不是很高大,光膀子以后,也不十分伟岸。
只是不像蔡根有赘肉,浑身腱子肉很是精悍。
此时,原本带着蒙蒙黄光的身体,突然金光大作,完全盖过了房顶的大灯。
而且,亮度在不断的攀高,好像体内有座反应堆。
此时正在超负荷运行,只是还没到临界点,正在蓄势。
屏幕前的众人,看着惨白的屏幕,心惊不已。
这明显是安心便当里面,已经超出了摄像头的感光范围,没有办法再清晰的工作了。
这该如何是好啊。
二柱子把脑袋帖在屏幕上,开始哀嚎。
“菩萨金身啊。
三界内,顶级的稀有皮囊。
物防魔防双高,硬抗原子弹的存在啊。
如此自爆,该如何是好啊?”
段晓红及时的把二柱子踹翻在地。
踩着他的脑袋。
“二柱子,你不满嘴跑火车能死不?
什么特么金身抗过原子弹?
你给我说清楚,你在哪里看过?”
二柱子说话有点费劲,但求生欲很强。
“小红,玄幻小说里都那么写啊。
还有一些都市修仙的大作。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合情合理啊。”
石火珠看不下去了。
安心便当危在旦夕
这俩货还在扯犊子。
一把推开段晓红,拉起了二柱子。
开始摇晃,妄图发泄一下心里的紧张。
“二柱子,你特么能不能不要闹了?”
很意外,二柱子轻松的躲了过去。
干净利落的一个闪身,挣脱了是石火珠的拉扯。
站在段晓红身后,并不在乎石火珠的身份背景,冷冷的看向石火珠。
“我只能被小红欺负,别人不好使。
再说了,哥们是拜耶稣的,跟你不是一个路子。”
石火珠一怔,二柱子的好脾气呢?
段晓红也瞪着石火珠。
“死胖子,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二柱子听到段晓红帮他说话,完全不在乎内容。
把嘴裂开,朝着石火珠凶狠的表态。
“汪,汪,汪汪汪...”
石火珠一看这个情况,彻底服了。
求助的看向玉藻,这样的货,该咋弄啊?
玉藻没有搭理他们的吵闹,蹲在赛金花身边,求助的看向老太太。
“地藏菩萨要是真的死蔡根屋里,会好麻烦的吧?”
原来她担心的不是地藏菩萨自爆金身会引发的伤害。
而是后续的麻烦。
赛金花盯着屏幕,都没看玉藻。
“别问我,你不配。”
玉藻脸一下就红了,尴尬的一笑。
“这个不用您说,我自己也知道。
就是随便问问,试试而已。
您老,住着还得劲不?”
赛金花直接起身,回她的顶楼套房,不看了。
现场观众席。
舍弗在地藏菩萨**服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
他明白,地藏菩萨是要梭哈了。
理智的分析过后,绝对不是时候。
而且,输得概率很大。
正想冲向玻璃门,身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并不是郑伦和陈琦,两位门神没来得及。
比门神更快的是泰山府君和酆都大帝。
不怀好意的看着舍弗。
“我们可以不出手帮蔡根。”
“但是必须维护观众席的秩序。”
舍弗一脸严肃,看着同样认真的两个人。
无上的智慧,脑子开始超频了。
精确的计算着各种因素与得失。
对上眼前二人,还有那边虎视眈眈的奎牛。
舍弗没那么自大,心里完全没有底。
背后的灵子母虽然没动,突然开口了。
舍弗心中一喜,咋把灵子母给忘了呢?
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取胜因素啊。
结果,灵子母娘仨儿一开口,舍弗心就凉了。
“舍弗,你要想好啊...”
“对,需要好好想。”
“想得越多越好,嘿嘿。”
自己想好了吗?
事发突然,绝对没想好啊。
最重要的是,听灵子母娘仨的意思,八成是不会出手。
即使出手,帮蔡根的面大。
眼前的局面,不需要再进行任何分析算计。
舍弗震惊的发现,自己好像深入敌营了。ωωw.Bǐqυgétν
观众席大部分都是蔡根一伙的支持者呢。
老实的重新坐回到花坛上。
只能在精神层面默默的支持地藏菩萨了。
屋里的观众席。
小孙和小二,不畏生死,只是太亮眯起了眼睛。
啸天猫一下又一下拍打着谛听,丝毫不担心地藏的金身自爆。
自从地藏像是随手扔**一般,把袈裟甩到大花上开始。
啸天猫觉得一切已经结束了。
好像扯闲话一般,问谛听。
“看,你儿子多孝顺。
为了救你,宁可同归于尽呢。
不过,他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面子呢?”
谛听看着气势不断攀升的地藏菩萨,眼中全是泪水。
“目连,不值得啊。
目连,求求你,停下来。
走吧,你要是全搭在这。
以往不就白白熬了那么多年吗?
求求你,目连,不要冲动,走吧。”
谛听的声泪俱下,并没有拉回地藏的决然。
瞪着闪烁金光的眼睛,看着谛听声泪俱下,脸上不曾出现一丝情感。
如果有,也是深深的冷漠。
“今天,我们也算是做个了断。
我全都还给你,人死清账。”
清账?
这两个字,像是两把利刃,扎进了谛听的心里。
同归于尽,就是为了清账吗?
同归于尽,就是为了与自己了断吗?
同归于尽,就是为了把自己这个污点彻底抹除吗?
谛听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心中的酸楚,何人能够知晓。
两人之间的帐,是那么好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