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被拉下水以后,心里很是不服气。
“大舅,咱就这样跑了?”
“你懂个屁,我这叫战略转移。
几个萨满教的大拿,我还没放在眼里。
没工夫跟他们纠缠,办正事要紧。”
举钵罗汉一边往湖底落,一边骂穆恩。
可能是实在亲戚,所以选择不装了。
刚才和颜悦色得道高僧的模样,完全撤了下去。
恩,你就能跟我凶。
穆恩非常有眼力见,立马改了口风。
“我知道大舅是在隐藏实力,演技也是过人,他们肯定以为您是被砸下来的,全都被您骗了。”
“那是自然,我身负罗汉金身,还怕那个敖都玛玛?
摆个样子而已,让他们乐呵乐呵。”
举钵罗汉嘴上说的很轻松,背着穆恩,把已经被砸弯的手臂,用力的给掰直了,疼的脸上一阵抽搐。
哎,敖都玛玛,这群野蛮人真是不讲理啊。
好歹也给十八罗汉点面子啊。
特别冲动,还贼野蛮,遇见他们我真是够够的了。
穆恩没有看到举钵罗汉难受的一幕,还按照刚才的节奏,继续捧臭脚。
“我也看出来了,尊者就是哄他们玩,一个个土包子,拿啥跟咱们拼。
以后佛祖的事情成了,全给他们打到是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那种。”
两只手臂重新掰直以后,举钵罗汉假装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感受一下伤势,还好,只是有点骨裂,没有完全断,否则这幅皮囊就危险了。
听到穆恩越说越离谱,举钵罗汉起了逆反心理。
自己说那是站在一定高度上,战略上藐视对手,咋说都行。wap.bΙQμGètν
如果穆恩也这么说,那自己刚才被砸弯的手臂,说明啥?
是自己太废物?
还是敖都玛玛太厉害?
“穆恩,你认为,萨满教全是土包子,一文不值?”
看到举钵罗汉变了脸色,穆恩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从见到这位便宜大舅开始,总感觉喜怒无常呢?
“大舅,难道我对萨满教的认识,有什么偏差吗?”
偏差?
偏差大了。
举钵罗汉双脚踩在湖底上,正视穆恩,非常认真。
“你要是继续这样想,以后再对上萨满教,想不死都难啊。
几十位自然神,六位祖先神,一位民族神。
这些咱都不提,因为他们的实力与萨满大拿自身实力有关,限制很多。
但是人家还有十二位祖巫当靠山啊。
真是牵扯到顶层的战力,菩萨来了也不好使啊。
这个话我只说一遍,任何存在时间足够长的组织,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和实力,否则都会被淹没在时间长河里。”
无论是在天庭,还是在西边,萨满教的信息都不多。
穆恩确实对萨满教不是很了解,大多是旁听到的只言片语,从来也没重视,更没有深入研究。
今天听到举钵罗汉这么一说,心里立马就起了波澜。ωωw.Bǐqυgétν
都走到这了,你跟我说萨满教不简单?
那么不简单,你还来惦祖巫的遗产?
这算是富贵险中求,还是火中取栗。
不会是这老头,吃够了喇嘛肉,想退休回西方极乐,特意来作死吧?
“尊者,如果有祖巫当靠山,要不,咱们从长计议?
或者,我回去禀告会长,多带些帮手过来?”
看到穆恩害怕了,举钵罗汉的目的也达到了,心里无比畅快,只有抬高萨满教,才能连带着抬高自己啊。
“有我在,你还怕毛?
你找的帮手,能比得过我吗?
而且,我感觉火候到了,这是我的机缘。”
萨满教厉害是你说的,不用怕心里有底也是你说的。
折磨我的小心脏,有意思啊?
罗圈话来回说,想要配合,穆恩觉得难度太大了。
“恩,大舅说咋滴,咱们就咋滴...
咦?
这是我婆婆的气息啊?
难道我婆婆也在这里吗?”
其实,举钵罗汉早就感应到了灵子母的气息,之所以跟穆恩在这废话,就是在犹豫。
是继续往下走跟灵子母见面,还为了不见灵子母把机会错过。
最后,对祖巫遗产的渴求占了上风,举钵罗汉决定继续往下走。
还没找到灵子母的方位,就看见灵子母带着玉藻,已经先一步发现了他们,来到了近前。
看到灵子母过来,举钵罗汉显得有点紧张,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喇嘛袍,即使在水里也整的服服帖帖,然后深施一礼。
“大姐好,多年不见,您身体好吗?”
灵子母看到举钵罗汉的样子,脸色很是冰冷,好像多年不见也不是给亲弟弟好脸的原因,瞪着举钵罗汉身后的穆恩。
“月奴啊月奴,你这是,不作死,就不算完的节奏啊。
咋地,三**,你被这小婊砸给忽悠了?”
举钵罗汉被大姐叫出小名,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真是温馨啊。
想当初,灵子母就是骑在他身上,一边削他,一边叫他三**的。
而且,每次削得都是那么残忍,遍体鳞伤以后,大姐还一边叫着三**咋不躲,一边给他治伤。
举钵罗汉吧嗒吧嗒嘴,真是怀念啊,这酸爽的儿时记忆。
“大姐,她再咋说也是你儿媳妇,婆媳之间要多一些理解。
再说了,我是能被她忽悠吗?你还是那么小瞧我。”
灵子母眼睛一下就立来了。
“恩?婆媳之间需要啥?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举钵罗汉赶紧退后一步,害怕灵子母抬手就打。
这个本能的反应,很难根除,都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老弟咋敢教大姐做事,我...
大姐你在这...
算了,我也不问了,走了哈。”
两句话,就走了?
穆恩有点不敢相信,只是一直低着头跟着,不敢看灵子母。
“知道下面是共工一族吧?你想好了吗?
罗汉金身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结实。”
举钵罗汉坚定的点了点头。
“本来还有点犹豫,见到大姐在这,我就想好了。
共工遗骨,我必须拿到,否则又不知道蹉跎多少岁月。”
看到举钵罗汉这么坚持,灵子母掏出了铁茶缸子,平放在手中。
“举钵罗汉,说的好听,不过是另一层枷锁罢了。
举起来,想放下就难了。”
举钵罗汉不敢看灵子母的眼睛,也没有任何迟疑,抓向了灵子母的铁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