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祖宗都没用！”</p>
老夫人是铁了心了。</p>
“你是亲娘还是后娘啊？”</p>
“一点不让女儿学规矩！”</p>
侯夫人被骂的面红耳赤。</p>
小声辩驳：“菱儿只是还小。”</p>
“还小？”</p>
这可能是老夫人听过最大的笑话。</p>
“不小了！”</p>
她阴阳怪气地看侄女一眼。</p>
“你像她这么大，都知道跟你表哥私相授受了。”</p>
侯夫人脸唰地一下就白了。</p>
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直接被人揭了脸皮。</p>
都多少年没人提过这事了？</p>
是过不去了吗？</p>
非要往她心窝子上戳？</p>
菱姐儿都多大了？</p>
若让菱姐儿知道，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还怎么面对女儿？</p>
怎么教导她？</p>
她就知道，老太婆当初对她就不满意。</p>
若非出了个更叫她不满的萧挽君，自己又怎么进得了侯府的大门呢？</p>
在每个当娘的心里，儿子都是最优秀的。</p>
就算侯爷尚了公主，她仍然会觉得委屈了她儿子！</p>
偏这么些年，她肚子也不争气，没爬个儿子出来。</p>
女人没儿子，就没底气。</p>
“好！儿媳让人送菱姐儿去！”</p>
老夫人脸上就有了笑意。</p>
到底是舍不下男人。</p>
“你努力，给侯爷生个儿子，也好过把所有疼爱放在菱姐儿身上。”</p>
她拍拍侄女，</p>
“生生把她给宠坏了。”</p>
还不如那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p>
“是。”</p>
燕王靠在马车一角，目光却没从萧拂衣身上移开过。</p>
她在救人，用他从未见过的手法。</p>
他见人绣花，缝衣，却不曾见谁在人皮上缝针。</p>
她双手灵活地在那小丫鬟身上打补丁。</p>
“王爷若觉得血腥，可以把脸转过去。”</p>
萧拂衣把小丫头背上的伤处理得差不多了。</p>
要把人翻过来。</p>
可燕王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丫头还是黄花闺女呢。</p>
古人重贞洁，她真担心这丫头醒了又自杀。</p>
“本王十二岁征战沙场。”</p>
“亲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p>
萧拂衣：“所以，你就能明目张胆地偷看我这丫头纯洁的肉体了吗？”</p>
燕王这才反应过来。</p>
他把头转向一边。</p>
“你和谁学的医术？”</p>
“本王从未见过，绣花针缝人皮。”</p>
萧拂衣都没抬眼看她，只专注手上的事儿。</p>
但抽空还是损他。</p>
“那您得感谢我，让您长个见识了。”</p>
“缝住之后，伤口不会化脓？”</p>
战场上那些士兵，刀伤严重，是收不了口的。</p>
上了药若不管用，伤口发炎，久不愈合，就只有死。</p>
侥幸好了，也落下一身的病。</p>
“处理得当，就不会。”</p>
“你方才用烈酒作甚？”</p>
“消毒。”</p>
一个问一个答。</p>
燕王惊讶的发现，萧拂衣是个宝藏。</p>
她脑子里有很多奇思妙想。</p>
包括，在医术上的大胆尝试。</p>
“你生母姓萧？”</p>
侯府过去的女主人，对别人来说，是秘密。</p>
但燕王想查，肯定能查到。</p>
“嗯。”</p>
她处理好丫头身上所有的伤口，漫不经心地点头。</p>
“你可知道鹊山？”</p>
天下神医，唯鹊山之人，他未曾得见。</p>
若鹊山有这样神奇的医术，教给了萧氏后人，也不足为奇。</p>
“不知道。”</p>
燕照西还想再问。</p>
萧拂衣却精力不济了。</p>
“闭嘴！”</p>
“你十万个为什么成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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