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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朝盯到后宫,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在朝堂她是威严、心怀天下的皇后,在昏睡的萧崇面前又是一个担忧丈夫的好妻子。
萧楚河越来越想探究皇后白桃这个人,她似乎发现了他的目的,安之若素,像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他觉得他就像是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滑稽可笑。
高高在上的皇后白头,坐在属于他二哥萧崇的皇位上,垂首俯瞰众生。而他萧楚河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并没有任何不同。
皇后白桃每次清冷的眸光在他身上扫过,他都若有所感,她越是冷静,他越是懊恼。
他于是在朝堂上卖力起来,可他的努力并没有得到皇后白桃的另眼相看。她看他始终如一,并不值得她驻留目光。
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太过于关注皇后白桃了。喜她所喜,乐她所乐,想她所想,思她所思,这怎么能不是喜欢?
??他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可是他的兄嫂,他怎么能动这样的心思?
他被心事折磨的辗转难眠,可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他萧楚河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注意和在意的人?
皇后白桃固然聪明灵慧,容色绝艳,可他不该对她起心思。
萧楚河主动去找皇后白桃请假,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息一段时间。
她宁静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既是如此,皇叔便好好修养。”
他深深看了她几眼,粉面桃腮,貌美如花的皇后把视线从折子上移开,“皇叔可还有事?”
萧楚河顿了一下,她是不是忘了,他身上还有一件要紧的差事。他突然自嘲一笑,她朝堂上的死忠不少,自有人会为她出生入死,不差他这一个。
他甩袖,“无事。”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试了礼节,他没有告辞转身就走,大度的皇后白桃没有和他计较。
萧楚河很快又满血复活,重新回归朝堂,和她斗智斗勇。每次看她因为他而变色,他都莫名有种成就感,他想他可能是疯了。
他萧楚河和无家无室,不贪权更不慕富贵一心为公,且手段能力皆不俗。这样的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她拿捏不了他。
他总是会给她制造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波折,虽然无伤大雅,但她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她撕破了以往对他客套疏离的面孔,开始对他甩脸色,除开在朝堂上,几乎对他都是直呼其名。她完美的美人面变得生动了起来,宜喜宜嗔令人心折。
这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似乎天启城也不那么令人厌烦了,每次听皇后在朝堂上嘲讽他,他不怒反笑。旁人以为他是生气,其实他是真的开心。
后来有一天,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让他窥破了皇后白桃的真实身份。
那天他照常去琅琊王叔府上,琅琊王府是他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那里有不少她儿时的回忆。
琅琊王叔看破红尘之后,天启城的琅琊王府萧条荒废了下来。他想琅琊王叔看透了皇权,所以才选择隐居不问世事。
他坐在琅琊王书的位置上冥想,以前经常看琅琊王叔望着天启城城门外的方向神思不属,他经常问琅琊王叔在想什么。琅琊王叔只是摇头,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他发现了案几上的机关,轻而易举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东西,他小心打开卷轴,惊得他差点拿不住手上的东西。
画上的人容貌明媚耀眼,鲜活而稚嫩,就像要活起来跃出纸面一样。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作画的人用了多少心思。
容貌是那样熟悉,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皇后白桃。通过这幅画,他仿佛看见了皇后白桃青春年少的模样,明艳娇俏惹人怜爱。
他串联了一切的线索,轻而易举得出了画上的季桃和白桃是同一人。
刀仙季李季家,曾经没踏足过北离江湖却恶名远扬的蛊女季桃。季家和皇后白桃从来没有过交集,刀仙季李却愿意踏入朝堂,季家也一跃成为皇后的心腹。还有,萧成珏也对季家格外亲近。
一切都有迹可循,事实就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深究。可能是季李的面貌和皇后以及太子,太不搭了,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他一开始就偏离了初衷,他探查萧崇昏迷的原因。然而他只知道和皇后白桃脱不了关系,可查不到任何证据,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她做事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他请过药王谷的神医私底下给萧崇看过,很可惜一无所获。萧崇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体状况正常。
萧楚河猜到了是蛊虫,可惜蛊虫这一道从来没有著书立说,全靠口口代代相传。传说中的蛊术圣地黑骨山毁灭了之后,这蛊术断绝湮灭了。黑骨山周围的苗人也只会些皮毛,比起皇后白桃就是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的存在。
皇后白桃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她实名制给他下毒。没错,她亲手递给他有毒的点心和茶水,并且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镇定从容。
她把盛有一盘桂花糕的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皇叔请用。”
他眉头微挑,这人要给他下毒,也不肯对他多用点心思。
这看起来精致色彩丰富的桂花糕是红鱼卫首领做的,她就这么下了毒给他吃了。
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又了解一些毒药,看她这毫无异常的表现,还真察觉不出来。
萧楚河吃了一块,“有些干,很难吃。”
她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兑点水,就不难吃了。”
萧楚河都气笑了,茶水里也下了毒,还是剧毒,他感觉五脏六腑搅成一团发痛,好多年没感受到这样的痛苦。
他吐了一口血,身体仰靠在座椅上,“你对我下毒?”
她居高临下瞅着他,“是。”
毒药的作用下,让他呼吸艰难,他张着嘴喘息,“你要杀了我?”
她微微偏头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潋滟的眸子泛着冷光瞧他,“我教你个乖,免得你自作聪明。陛下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他只觉心跳的厉害,昳丽的眉眼,绯红的唇色……还有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姿态,他越看越喜欢。
他也不明白,他萧楚河是不是犯**了?怎么她对他越凶,他越是心动难忍?古怪,他一定是得病了。
她似乎察觉了他涌动的情思,甩开了他的脸低骂道:“有病!”
她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她知道干掉他会很麻烦。只是让他痛苦让他长长记性,不该插手的事,就当没看见。
虽然他和萧崇是有兄弟情谊在的,可这会儿他能力不够,是救不了他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
皇后白桃似乎天生就少了情爱之心,不然怎么会对他不心动?
他又忍不住怀疑,她就这么爱皇兄?心里放不下萧崇?不然也不会还留着萧崇。虽然这个想法对二哥萧崇不好,但的确就是事实,皇室权力的争夺,残忍程度远超想象。
她已经是摄政皇后,朝局已经稳固,难道不是该杀了萧崇以绝后患?于是他得出来她爱萧崇的结论,整个人嫉妒又酸涩。
那一天,他发现了倒在花丛中的皇后,花绽蝶舞,美人如斯。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他就是来找她的。他觉得她遣走宫人很不对劲,就进宫来找她。
他感觉到她渐弱的气机,他还是克制住了,站在她身前伸手,她只轻飘飘瞅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一如初见。
她脸色白的像雪,像一幅褪色的画,更像易碎的白瓷。他心疼她,可也清楚地窥见了她眼底里的暗潮,他想她一定在盘算着要弄死他。
然而他萧楚河谁?他不愿意,她就算计不了他,他们打成平手了。他此时此刻就像个大度的仁义君子,决定摒弃前嫌要拯救她的性命。
她突然变得明媚了起来,伏在他胸口,像个美艳的妖鬼诱惑着他,他说,美丽明亮的眸子就好像只看得见他一个人一样,就好像他是她的心中所爱一样。
她问他愿不愿意分半条命给她,他想如果她爱他的话,他是愿意的。
上天入地,她找不到比他更有诚意的人了,她该爱他。
后来琅琊王叔找上门了,他还在陪着她放风筝,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琅琊王叔的到来。他有些心虚和窘迫,但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他又没干什么坏事。
只不过还是想让她去躲一躲,避一避风头。她是王叔藏在心间的心上人不错,可她似乎根本就不记得王叔这个人,也就是她和王叔没关系的意思
王叔和萧崇都是过往云烟,构不成威胁。他还是想和她一起离开天启城,他不喜欢她是皇后白桃。
后来她总算是愿意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他和她的心上人季桃,她只是季桃不是什么皇后白桃。
离开天启城的路上,又遇到了曾经名满天下的如剑仙谢宣,这让他如临大敌。因为他看出了她对谢宣有些在意,他们之间有故。
但随后事实证明,他该对自己和对她有信心一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雪落山庄是他们共同经营的家,他们夫妻很幸福。
他忍不住想探究她的过往,她意味深长看他,“你真的想知道?”
萧楚河又懦弱了起来,其实并不想知道了,他不想知道她曾经喜欢过什么惊艳才绝的人,他只接受她爱他的设定。
他看她腰上的铃铛很不顺眼,因为是她在意过的人谢宣还回来的,里面一定有故事。他忽略了,她腰上看起来更有故事的海螺。
他偶尔有些自伤,她会柔声细语哄着他,他身心俱爽,但他还是想作一作,果然她翻脸了。
他和她有时候也会吵架,但绝对不会吵到第二天,完美诠释床头打架床尾和。总归是要睡一张床的,好在他年轻,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让她开心。
他是说过她要是想萧成珏,他可以陪她回去看他。可真正事到临头,他有些想反悔了,天启城中萧崇还在,并且没有娶妻纳妾的打算。
好在她把他放在心尖上,让萧成珏出了天启城和她母子相见。
他不怎么喜欢萧成珏这个侄儿。用他萧成珏的看法来说,他这个皇叔也就一般般,配不上他母后,以后他为母后找更好的少年郎陪伴在侧。光这一点,他萧成珏就得罪了他萧楚河。
他用这一点和她撒娇,他只说萧成珏只是说说而已,让他别放在心上。她把他搂在怀里,主动亲吻他,她要宠着他,他也没办法!
(作者说:感觉没写好,算了下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