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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很焦灼,谁都不敢贸然行动。
严野沉着冷静的问道:“排爆专家还有多久能到?”
王潮:“这里位置偏僻,他们从市区过来最少也要两个小时。”
“来不及了。”严野立刻转身去车上找了几样适合拆弹的工具。
副队长也拿了工具一起走了过去,没有一丝犹豫。
他们都学过拆弹,若是情况不复杂的情况下也许能两个都救。
可惜,他们运气并不好。
这最复杂的一种定时炸弹,严野和副队长都不敢拆,一不小心就会害死四个人。
就算排爆专家来也不一定能安全救下两个人。
鲸鱼看着严野那落败的脸,大笑,“哈哈哈哈……你那么牛,拆啊,你敢吗?”
“只需要嘭的一声,你们就全部得死,严野,既然你做不了选择,那就让你表弟选吧。”
“一个是**,一个是他前妻,应该比你更好选吧。”
知道拆弹无望之后,严野和副队长退到了安全距离。
封越的脸黑沉沉的,他看着监控摄像头,“好玩吗?”
鲸鱼太喜欢看这种被逼到绝路上时,迸发出最真实的人性的场面了,这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好玩,这是一个经典问题啊,妈妈和老婆掉水里该救谁。”
桑余面带微笑的说:“封越,你选妈妈吧,我本来也快死了。”
夫人平时再柔弱,可现在却异常坚毅,“阿越,你爸爸什么都好就是死得太早了,我想去见他了。”
封越的步伐万分沉重,他走向了母亲,说:“我选好了。”
鲸鱼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选得这么快,“哎呀,所以说你们亚洲国家的婆媳问题难,不就是因为儿子向着母亲吗?”
封越冷肃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鲸鱼:“计时器已经停了,解开绳子带你妈走吧。”
封越解开绳子,让人来接母亲,叮嘱道:“照顾好我妈。”
鲸鱼按下了一个遥控器,然后夫人身上的炸弹就弹开了,‘嘭’的一声,很多彩色的糖果应声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原地找地方躲避,结果一看,居然是糖果。
严野的脸色非常难看,快速检查了一遍,确定人身上没有其他隐藏炸弹才吩咐手下将人带走。
夫人:“救桑余。”
封越走到了桑余的面前,看着倒计时越来越快,一脸平静道:“一起死吧。”
桑余翻了个白眼,她觉得鲸鱼有病,封越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你有病啊。”
白月光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拽着封越让他走,“走啊,你想死是不是?”
封越一把甩开她的手,“滚。”
白月光爆发力异常的强,她猛地冲到了桑余的面前,将就着那把刀,一刀捅进了桑余的心脏。
桑余感觉所有的画面好像开始倒带了,她愣了一瞬,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胸前的刀。
然后她看到了双眼发红的封越和夫人被人拉着不让过来,还有白月光疯狂的笑。
本来因为要被炸死,结果还是没逃脱被捅死的命运。
积极一点想,好歹不用被炸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看到封越死死掐着白月光的脖子。
随后听到了巨大的轰隆隆的响声。
再然后她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封越一脚将被掐晕的白月光踢到一边去,抱着已经没了呼吸的桑余,手和声音都在发抖,“别睡了,桑余。”
直升机上下来了一队人,两边开始交火。
封越被穿着雇佣兵服饰的人一枪托打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195院的VIP病房里。
严野的胡子都长出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他站在病床前,“哥对不起你。”
封越挣扎着爬了起来,“桑余的尸体呢?”
严野:“当时在混战,她身上的定时炸弹炸了,连你也被炸弹波及,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才救回来,你昏迷了十天。”
封越面无血色,声音沙哑道:“你是说,桑余死无全尸。”
严野声音哽咽道:“对不起。”
封越嘴里有一股铁锈味,突然他就吐了血,然后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昏迷。
严野狂按铃,“医生、医生……”
医生护士立马冲了进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抢救。
经过抢救,封越的生命体征终于平稳了。
一周后,封越已经达到了可以出院的情况了。
他要求严野对桑余的死保密,对外只说桑余去旅行了。
封越在花园里做了一个衣冠冢,立了一个碑,每天上下班都看一眼。
他在墓碑前摆了很多吃的,浅笑道:“本来要给你选块墓地的,但是我想没有这里更适合的了,你那么喜欢这个别墅,住在这里应该挺开心的吧。”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尝个味道吧,吃不完我帮你。”
“你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心狠呢,明知是死路还是要去走。”
封越絮絮叨叨的说了最近的事儿,然后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进了家。
在封越出院后,一个律师找到了他,递给了他几份文件,是自愿赠予协议,还有桑余工作室的管理权。
桑余像封越那样,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那天,律师走后封越看着那些文件无声的落泪了,她预感自己会死,也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死局。
封越无能为力,他的心太痛了,导致现在已经痛麻木了。
封越连悲伤都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因为那是桑余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桑余的心脏插着那把刀时,她说:“别让外界的人知道我死了。”
所以,封越对所有知情人进行了封口,他不知道桑余的同意,但是坚决执行她的意愿。
在那之后,夫人大病了一场就搬去了道观住下了,吃素斋,日日祈福。
她谁也不见,一句话都没留下就住进了道观。
桑余的死好像给他们笼罩了一层阴霾,大家似乎都压抑着生活,谁也过不好。
…………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治疗师,两个月过去,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过上了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