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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的头发都被医生给洗干净了，这会儿正随着风飘荡，她笑了笑，“她病得挺重的，劝白小姐去看看医生吧。”
“哈哈哈哈……”鲸鱼笑了，“你挺有趣的，可惜你是严野的亲戚，要不然我真想和你交朋友啊。”
桑余微微扯动了嘴角，“我也建议你去看医生，挂心理咨询科。”
鲸鱼正色道：“你病得很重，是故意配合来寻死吗？”
桑余不看他也没回答，自己走到床边，躺上了床，背对着鲸鱼，显然是要拒绝交流了。
鲸鱼问：“我把封越的母亲也抓了，你要见吗？”
桑余这次出声了，“不见了吧，要是一下子把人刺激死了，你的游戏还怎么玩。”
鲸鱼像是很赞同她的说法，点了点头就走了。
之后的几天，桑余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每天有医生给她治疗，鲸鱼每天都来和她聊天。
桑余有时候听烦了就会说：“你好吵，闭嘴吧。”
每当桑余发出抗议，鲸鱼就不再说话了。
慢慢的，桑余发现鲸鱼骨子里是个很幼稚的人，似乎很喜欢和她玩这种故意逗你生气，看你暴走的游戏。
鲸鱼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小时候人家都说我是**，说话结巴，很多事情表达不清楚。”
“好在我的白人父亲并不鸡娃，所以我的童年算是很快乐的。”
“四年级时，我自己去找心理医生看病，那个医生跟我父母说我是天才，智商160。”
“我的父母是享乐主义，不会培养孩子，只会给予一定的尊重。”
“我从初中就开始学习化学研究感兴趣的反应式了，到了大学，我研究出了绿粉1.0，靠着那个版本的绿粉赚得盆满钵满。”
“我们那个地方毒-品本来就合法化，研究方向还挺自由的，转折发生在绿粉1.0吸死了人。”
“每年都有很多人吸-毒过量致死，这很正常，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太失败了。”
“于是我退了学，专心研究高纯度绿粉，经过很多次试验，终于研究出了致死率低，高纯度的绿粉3.0。”
“我的副手背叛了我，他和东南亚地区一个大毒枭合作，丝毫不顾品质，大批量生产绿粉，销往多个国家。”
“我助手是你们国家的人，贪得无厌大概就是你们的特点吧。”
“我去东南亚地区那段时间，只有一个感受，贩-毒、电诈、代-孕、买卖器官，大老板不都是你们国家的人么，太贪了。”
不知道为什么，桑余有一种被一个外国人教训了的感觉，但人家说得又没错。
今年就抓了很多人回国，最近连电诈电话都接不到了。
桑余瘦了很多，五官更加立体了，她讪笑了一声道：“你们犯罪分子还有排名呢。”
鲸鱼：“你不怕我给你**？”
桑余：“怕，所以别给我了，白小姐不是更需要吗？”
鲸鱼很喜欢和她聊天，觉得对方很有趣，“你听了我的故事没什么想说的吗？”
桑余诚实的说：“不知道说什么，想骂你研究出高纯度的毒-品害了很多人，但是你又实在是个天才，或许你的本意不是害人。”
“一个能获取暴利的东西被发明出来，对它虎视眈眈的人必然很多，你控制不了。”
“也许你曾经也因为这个东西招来杀身之祸，这怎么能辩论清楚。”
鲸鱼若有所思，“我的副手曾经对我开了一枪，打在了心脏上，不过我的心脏长歪了，没死成。”
“我这个人有仇必报，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桑余大概明白了鲸鱼在那个轰动全国的大案子里饰演了什么角色。
借别人的手报自己仇，然后全身而退，不愧是智商160的天才啊。
“严野怎么得罪你了？你好像特别恨他。”
鲸鱼脸色微沉，“他害死了解林，他凭什么安稳的生活？应该死的是他。”
桑余：“这个故事我是真想听。”
鲸鱼又看了她一眼，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警方大行动前，严野暴露了身份，解林为了救他，主动暴露了自己，被关进了小揽山牢房，被炸死了。”
“故事很简短，如果不是严野刚愎自用，解林不会死，呵……也不知道自负的严大队长会不会做噩梦。”
桑余嗓子有点干，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严野和解林都是卧底，保护对方完成任务是他们的职责，这怪不了严野，只能怪你们。”
鲸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杯子从窗户扔了出去，砸在椰子树上，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玻璃渣飞溅在草地上。
“那为什么不是严野**，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还不是因为严野被上级领导要求，必须活着回国吗？”
“桑余，你好歹也是他们那个圈层的，难道不知道官官相护吗？可怜解林一个基层公务员为了保护大少爷死了。”
“解林死了，被追封为烈士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了，他死无全尸了，像那只玻璃杯一样，被炸得连渣都不剩。”
桑余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鲸鱼，声音沉沉，“你是**师，解林是卧底，你们之间居然有这么深的羁绊，这很不正常啊。”
鲸鱼：“他救过我。”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鲸鱼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做研究。
一个卧底救了**师，也许这只是解林为了取信鲸鱼的方式，但是在鲸鱼这里，不论目的，对方救了自己是事实。
桑余转移话题道：“他们能找到我吗？”
“快了。”鲸鱼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将桑余打晕了。
等她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竹屋门口，被绑在另外一边的是夫人。
她们的胸口前有一把**，两边都有炸弹，只能拆一边，如果两边一起拆那就一起炸死。
鲸鱼通过监控欣赏所有人的表情，特别是看到严野那张死鱼脸时，血液都沸腾了几分，他要看看严野究竟选择谁。
“严野，解林救了你这条狗命，你得活着，但是，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