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章 给了她们一人一耳光
就是赵明月发现宝珠身上有虎皮,所以才让女儿过去一探究竟。确定后,她眼里满是幽怨。暗骂沈清宜多狡猾啊,竟拿东西去贿赂人心。
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装模作样地把女儿拉过来,“姝儿,不可以欺负宝珠妹妹。那虎皮呢,是你三婶给宝珠妹妹的,娘不是神仙,变不出来。”
沈念姝瘪嘴,“三婶偏心!”
在旁看戏的沈琳琅火上浇油:“三嫂确实偏心了点,要给就都给,怎么能私自只给宝珠呢。这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这话可说进那些有孩子的母亲心坎去了。
就是啊,凭什么偏心沈宝珠啊,大家都是沈家的子孙啊。
要么都给,要么就都别给。
冷不丁的,大家整齐地望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洞口的沈清宜,她们很想知道沈清宜对此该如何交代。
平白无故给沈清宜添麻烦,李氏都没脸看她。
在谴责目光下,沈清宜面无表情地站在沈琳琅和赵明宇的中间。
二话不说,给了她们一人一耳光。
所有人愣怔住,被打的两人更是做不出反应,只瞪直了眼珠子。
脸上火辣疼,刺激得赵明月回了神。她以为沈清宜再怎么春风得意,也不敢对她这个长嫂动手。
“清宜,你!”
沈清宜冷视道:“那晚宝珠差点没命,大病初愈受不得寒气,她还是这群孩子里最小的,我给她虎皮抵寒,偏心在何处?”
赵明月噎住,声音卡在喉间。
她扫过所有人,喝道:“存心说些让人心生间隙的话,孩子会有模学样,怎么,你们是想这一路看孩子们玩你争我夺的戏码增添乐趣吗?”
大家弱了气势,不敢与她对视。
最后,沈清宜把目光落在赵明月身上,内涵道:“大嫂,我还以为你是最明事理,没想到你竟如此心胸狭隘。”
赵明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怎么说都不占理,导致她失去最好反驳的时机。
而沈琳琅早就躲在母亲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沈清宜低头看早就吓得说不出话的沈念姝,被盯上后,她害怕的往母亲身边躲。沈清宜并不心软,沉声问:“念姝,虎皮你还要吗?”
沈念姝身躯一抖,抱紧母亲,哭着摇头:“三婶,我不要了,呜呜呜呜,我不要了。”
这也算杀鸡儆猴了。
沈清宜再次撂下话:“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不是沈府,这是在逃难。”
说完,她走出山洞。
大家埋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早就收拾好东西的李氏带着女儿去找沈清宜,一见面,她红着眼道歉:“清宜,是我没用,给你惹麻烦了。”
“无妨,知道也好。”沈清宜并不在意,相反,能趁机给赵明月一巴掌,她很畅快。
可李氏担心,“但明月毕竟是长嫂,如今你打了她,她肯定会积怨在心里。”
沈清宜却说:“不用担心,她翻不出大浪。”
实际上,她巴不得赵明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这样她才能将计就计顺藤摸瓜。
话至此,沈清宜弯腰摸了摸宝珠那被冻红的脸,唇角小弧度弯起,“不用操心这些,你照顾好宝珠,别让她再受风寒就好。”
“嗯,我会照顾好她,不给你添麻烦。”李氏肯定的点头,也把沈清宜对她们的好,牢牢记在心里。
上路时,她还抱着女儿轻轻叮嘱:“宝珠,你要记住,清宜婶婶对你好,以后你要好好报答好好保护她,知道吗?”
宝珠乖巧点头:“嗯,宝珠记住啦,以后一定会孝敬娘亲一样孝敬清宜婶婶。”
李氏莞尔:“乖孩子。”
—
接下来四天赶程,几乎风餐露宿,所有人都在硬抗。沈清宜并不惯着谁,该走就走,该休息就休息。她们的性子没磨平,反而心底里对沈清宜的成见越来越大,只是不表露而已。
正是如此,赵明月抓住时机,偶尔跟这个聊聊,偶尔跟那个谈心。久而久之,她成功拉拢人心。明着大家顺服沈清宜,实际上大家都在背地里各种蛐蛐,甚至还想联手怎么**她。
她们浑然不知自己的言行举止都被卫琢看在眼中,他早就及时告诉了沈清宜。
但她并不在意。
卫琢觉得她过于得意忘形,便好心提醒:“姑娘这样放纵她们,后面赶程只会越来越艰难,对姑娘很不利。”
对沈清宜来说,这些都只是小场面。当初她不知道遭遇多少生死难料的事,都是她们联手折腾出来的。
这次重来,她不会阻挠,只会由着她们折腾,自讨苦吃。
她噙着笑,轻描淡写道:“人多嘴多,那就避免不了这种事。管得住这次,还有下次。人心不足蛇吞象。”
卫琢听出意思,她是真要放任不管。他提议:“姑娘可以抓住存心闹事的那个,杀鸡儆猴。”
听完,沈清宜端详他,“抓住了,然后呢?”
卫琢正色道:“姑娘是掌家之人。”
沈清宜眼微敛,“杀了?”
卫琢神情微变,但很快平静下来,说:“在下听姑娘吩咐。”
她听笑了,收回视线道:“一个不听话就杀,全都不听话就全杀,那为什么我不直接全部就地解决,单独上路呢?你们镖局就是这样处理的吗?”
听她这样说,卫琢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也笃定了之前猜测。
沈清宜是有目的才不丢下沈家人。
思绪回笼,他言简意赅道:“自然。就是在军营,忤逆不敬者扰乱军心者,都要就地斩杀。”
四目霎时对视,男人藏在面具里的那双眼睛仿佛是漩涡,能吞噬一切。又像无尽深渊,根本感觉不到真实。
这一瞬,沈清宜觉得他是个完全摸不透的人。
也在这时她心底产生疑惑,像沈云行那样温润尔雅的谦谦公子,怎么会跟卫琢这种沾满杀戮的人成为知己。
她先收回视线,“那你搞错了,我们是在逃难,这不是镖局也不是军营。”
察觉到沈清宜话中的警告,卫琢立马敛起不该表露出的情绪,低下头:“是在下越界了。”
薛秀莲这时走过来了。
她并没有发现沈清宜和卫琢之间的怪异,而是说:“清宜,我们到太子山了,是不是落脚歇两天再动身?”
听到这话,沈清宜徐徐挑眉。不用猜,她都知道有人在婆婆耳边嚼舌根。脸一瞥,就有几个心虚地错开视线,根本不敢看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