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卧龙岗剧透三国 第三十二章:语战群儒,思诚机辩服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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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朝堂之上饶舌?还不退下!”张昭厉声喝道。

诸葛彦却毫不畏惧,朗声道:“张大人,晚辈虽年幼,但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其名为征讨不臣,实则是为了篡夺大汉江山!诸位大人,食汉禄,穿汉衣,不思报效汉室,反而主张降曹,难道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你……”张昭被诸葛彦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秦松也怒道:“黄口小儿,休得胡言!曹操乃天命所归,我等归顺朝廷,有何不妥?”

诸葛彦冷笑一声:“天命所归?秦大人,你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毙’?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他杀皇后,弑皇子,屠戮百姓,其罪行,罄竹难书!此等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诸位大人若降曹,与助纣为虐何异?”

“一派胡言!”张昭怒不可遏,“曹操统一北方,安定了社会秩序,此乃大功一件!你等刘备麾下,屡战屡败,如今寄人篱下,还有何面目来游说我江东降曹?”

诸葛彦道:“张大人,刘豫州虽屡败屡战,但从未放弃兴复汉室之志!这一点,比那些只知明哲保身,贪生怕死之辈,不知强了多少倍!

“至于寄人篱下,更是无稽之谈!刘豫州乃大汉皇叔,中山靖王之后,奉天子密诏,讨伐曹贼,名正言顺!”

“你……你……”张昭被诸葛彦驳得,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殿之上,主降派和主战派,泾渭分明。

诸葛彦以一人之力,语战群儒,竟丝毫不落下风。

孙权看着诸葛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和口才,实属难得。

周瑜见状,也开口道:“吴侯,张大人、秦大人所言,未免过于悲观。曹操虽强,但也并非不可战胜。诸葛亮先生和诸葛彦小先生,皆有经世之才,刘豫州在荆州,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我江东若加入对抗曹操,胜负尚未可知。

“曹操大军看似势不可挡,实则外强中干。其士卒远来疲惫,水土不服,此一弊也;北方之众,不习水战,荆州水师新附,军心未稳,此二弊也;战线过长,粮草转运艰难,此三弊也。

“而我江东水军,纵横江表,舟楫之利冠绝天下,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焉有不胜之理?

“况刘豫州虽暂居新野,麾下关张赵皆万夫莫敌之勇,民心所向,将士用命,此皆强援也!若两家同心戮力,互为犄角,破曹必矣!”

周瑜的话语铿锵有力,在大殿中回荡,主战派的武将们纷纷挺直了腰板,面露振奋之色。

张昭却冷哼一声,出言驳斥:“公瑾此言,未免过于托大!曹操以弱胜强,扫平河北群雄,岂是侥幸?

“其麾下荀彧、郭嘉、程昱等皆智谋深远,许褚、张辽、徐晃等皆勇冠三军,岂是外强中干四字可蔽之?

“所谓水土不服、不习水战,时日一久,自可克服。至于粮草,曹操坐拥中原富庶之地,岂会短缺?

“反观我江东,承父兄基业不过数载,根基尚浅,若倾力一战,胜则元气大伤,败则玉石俱焚!

“刘豫州?哼,屡败之师,寄人篱下,能有何作为?公瑾莫要被这黄口小儿几句虚言蛊惑,将江东拖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他矛头一转,再次指向诸葛彦,眼神凌厉如刀:“小子,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曹操必败于赤壁,有何凭证?莫非是信口雌黄,危言耸听?”

大殿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诸葛彦身上,质疑、不屑、审视,不一而足。

连孙权也微微前倾身体,显然对这个预言极为关注。

诸葛彦不慌不忙,迎着张昭咄咄逼人的目光,朗声道:“张大人问凭证?好!晚辈便试言之。

“其一,天道循环,盛极而衰。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屠戮忠良,其势虽盛,其行已逆天理,岂能长久?此乃气数!

“其二,孙子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曹操连胜之下,骄横日盛,视天下英雄如草芥,其心已骄,其志已堕,焉能不败?此乃骄兵必败之理!

“其三,赤壁之地,扼大江咽喉,水道狭窄,北船若连,则周转不灵。届时,若……”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周瑜和鲁肃,见他们眼中精光一闪,才继续道:

“若能借得天时,破曹只在反手之间!此乃地利人和,更待天时!张大人熟读经史,岂不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曹操尽失天时、地利、人和,纵有雄兵百万,败亡亦在须臾之间!晚辈所言赤壁之败,非是虚妄,实乃洞观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消长之势,推演而成!敢问张大人,这凭’,够是不够?”

大殿内一片死寂。

张昭张口结舌,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

他搜肠刮肚,竟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言辞来反驳这少年环环相扣、直指要害的分析。

秦松等人更是面面相觑,被这大胆到近乎妖异的预判震慑住了。

主降派的气势,瞬间被这少年一番机锋毕露、引经据典又直指未来的辩词,生生压了下去。

周瑜眼中异彩连连,心中对诸葛彦的评价又拔高数层。

鲁肃则暗暗捏了把汗,又难掩欣喜。

孙权端坐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锐利的目光在诸葛彦身上停留了许久,又缓缓扫过殿下神色各异的群臣。

少年之言,如利剑出鞘,锋芒直指人心,将这场朝堂争锋推向了新的高度。

张昭喉头滚动了几下,想要驳斥这近乎妖言惑众的预言,却发现无懈可击。

他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巧言令色!战场瞬息万变,岂是你一黄口小儿能妄言成败?此等妖言,不足为信!”

然而,他这声辩驳,比起方才的咄咄逼人,已然显得色厉内荏,气势大衰。

殿内主降的众臣也大多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轻易出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