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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学会“算了”,实则是一个舍弃的过程。
毕竟,安于当下本就不易,谁也不想再耗费精力去缅怀旧日的伤感。丢掉那些无关紧要的负累,才能走得更加轻松。
杨燕在一旁帮忙,温和地劝道:“小妹,我想说,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不爱了。如果你不爱你爸爸了,就不会恨得咬牙切齿。你看大姐,她根本不在乎许家的生死,好与坏,她一概无视。可你不同,在医院得知你爸爸的亲子鉴定结果时,你本可以去嘲笑他,但你没有,甚至还为他的名誉受损而难过,这说明你在心里还是承认他是你爸爸。”
何楠默默无言。
这时,许春草摸了摸大黑,说道:“四姐姐,我支持你。换做是我,我也不想理这种爸爸,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桂芬笑着责备道:“二丫头,不许胡说,父母就不能犯点错吗?妈不会说那些大道理,但妈觉得,有些人道歉,只是为了自己心安。楠楠她爸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人家现在想改正错误,说明还是有觉悟的。”
许半夏打趣道:“哟,妈,你还挺会说大道理的。”
王桂芬笑骂道:“死丫头,不怼你妈你就难受是吧?再说了,这哪是什么大道理,这就是大白话。要是有人今天偷了我一颗菜,只是轻飘飘地说句对不起,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那老娘绝对拿大扫帚抽她。但要是她拿着几颗蛋来道歉,那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楠楠,你听干**,咱们可以不理那老东西,晾着他,但他给的东西可得接着,不要白不要,干嘛跟吃的用的过不去,是不是这个理儿?他死了还不得你们去收尸,到时候自己又得出工出力,东西都便宜了外人,那多不划算。”
何楠点了点头,说道:“干妈,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何北在一旁轻声说道:“姐,咱们不原谅他也没事。你当医生,我去当兵。但现在,我得先问他要户口本,顺便把春草姐姐读书的事解决了。老爸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姐,你来得晚,你不知道,那头小肥猪被春草姐打得可惨了,耳朵都快被撕下来了。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置气,就耽误了春草姐读书的大事。”
何楠点头赞同:“对,不管怎样,大姐和春草妹妹这么帮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心里不舒服,就耽误了春草读书的大事。”
有些话一旦说通,心里也就敞亮了。
原本没什么食欲的何楠,忽然胃口大开,吵着要喝王桂芬酿的桂花米酒。许半夏也跟着心情愉悦,多喝了几杯。
闹腾了一会儿后,许半夏让他们早点回家,自己则帮王桂芬收拾完后,进房间准备休息。
迷迷糊糊到了大半夜,许半夏在房间里先是听到了雪落的声音,随后又感觉墙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跳了进来。
她立刻惊醒,敏感地拿起手术刀。凑到门锁旁,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夏夏,是我。”
许半夏赶忙打开门,只见陆彦秋身上挂着雪花,闪身进了房间。
许半夏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彦秋说道:“我安排好冬辉后,实在睡不着,就过来了。看了好一会儿,你那些姐妹才离开。”
许半夏又问:“那怎么不进来?”
陆彦秋笑着说:“进来了,等下还得被丈母娘赶回去,多麻烦。”
许半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娇声说道:“那今天留下来吧?”
陆彦秋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动,喉结上下滚动,大手紧紧箍住许半夏的腰,慢慢低下头。许半夏微微抬起下巴,那雪白漂亮的天鹅颈,极具诱惑。陆彦秋像是发了狠一般,在她的脖子上吸了一口,很快便落下一个玫红的印子。许半夏轻轻嘤咛一声。
这声音仿佛是催情的药引,陆彦秋一路向上**了她的嘴,夺去了她的呼吸。他只觉得自己老婆的嘴唇又软又甜,像极了大白兔奶糖,怎么亲都亲不够。
许半夏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声音娇软可怜:“门关好了吗?”
陆彦秋轻声回应:“嗯,妈今天和小妹睡一起,肯定听不见。”说着,他微微弯腰,将许半夏公主抱了起来。
许半夏被放在床上时,心怦怦直跳。虽然紧张,但她还是主动圈住陆彦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