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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庆峰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讶,忍不住插嘴道:“胖妹妹,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妈赵芳华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略带责备地说道:“怎么说话呢,老二,一点没礼貌,许姑娘怎么胖了?这么端庄又匀称。”
张庆峰赶忙解释道:“妈,你有所不知,我和她可是熟人。彦秋的大腿也是她动的手术呢。”接着,他又满脸憨笑地赞叹道:“原来她不仅医术精湛,人还如此漂亮。”
许半夏微微一笑:“庆锋哥,你可是看着我瘦下来的,貌似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我胖回去?”
“别别别,这样最好!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张庆峰那傻乎乎的模样,逗得满桌人哈哈大笑,唯有陆彦秋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写满了不爽。
可他的郁闷还未消散,自己的弟弟陆君陌在一脸崇拜地说道:“那是自然,哥,我早就跟你说过,半夏可厉害了。自从她辅导我学习之后,我现在英语都能考到一百三以上了,这次高考我肯定稳了!你还让我提防她,真是的。”
陆君陌话音刚落,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低下头,心中满是懊恼。
这时,还是张老夫人出面巧妙解围,她满脸和蔼,笑着说道:“这丫头生得花容月貌,医术更是精湛,我打心眼里喜欢。来,坐到我身边。”
张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时常被头疼脑热所扰,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舒服。
众人皆被许半夏的绝美容貌所惊艳,而张老夫人在许半夏上前行礼之际,敏锐地捕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异香。这股香气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她紧绷的头皮,让她原本疲惫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紧接着,一种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身上的病痛都减轻了几分。
原来,这股异香的源头是许半夏事先在向晴那里发现的千年沉香木。她在主位,不经意间朝着许半夏微微倾身。刹那间,那股恬淡的异香愈发浓郁起来,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
由于现场人多眼杂,张老夫人不好当众询问许半夏用的是什么熏香。但这股清新宜人的香气实在是让她格外舒坦,她心里着实舍不得让许半夏离自己太远。
原本陆彦秋的席位并不在此处。然而,他却没有离开,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半夏,眼神中似乎藏着怒火。
许半夏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虽说自己确实有所隐瞒,但她觉得这也只能怪陆彦秋对自己成见太深。
总不能让她一个大姑娘,知道对方讨厌自己,然后在他三番两次救自己后,自己亲自告诉他:“啊,对不起你,我就是那个不懂分寸的女人,并且,谢谢你的尺。”
除非自己疯了。
她当下只能避开对方的目光装作不认识。
等宴席要开始了,陆彦秋实在憋不住了,对她不停使眼色,按照他的脾气,必须立刻现在,马上问个清楚。
她就能避开对方的目光装作不认识。
当宴席即将拉开帷幕,陆彦秋只觉心中的疑惑与愤懑如汹涌潮水,再也按捺不住。
他不住地向对面的女子使着眼色,以他那急躁又直率的脾气,恨不得立刻将心中的疑问一吐为快,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可气的是,那个女人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低垂眉眼,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在这偌大的宴席桌上,竟将他完全当作了透明人,丝毫不理会他的暗示。
陆彦秋本就因许半夏的这种态度窝了一肚子火,而接下来许如玉的出现,无疑是往他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让他更加火冒三丈。
许如玉原本趁着空闲时间,精心打扮了一番,手中紧握着那张向家的邀请卡,满心期待地等待陆家兄弟到来。
她在帮忙的时候,可是特意把他们的位置选择自家的邻座。
可左等右等,目光不时地在来做客的人群中搜寻,却始终不见陆家兄弟的身影。
她的眉头渐渐皱起,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最终决定前往里屋探寻一番。
她刚走到向家大厅蒙口,目光瞬间被屋内的景象吸引。
只见陆彦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许如玉的脚步猛地一滞,仿佛被定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
不过,最终她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君陌哥,彦秋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可那边才是为你们安排的座位呢。”
陆彦秋此时正满心不爽,看到这个丝毫不懂察言观色的许如玉,心中的烦躁瞬间达到了顶点,他毫不客气地恶狠狠地回了一句:“我坐哪儿还用得着你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