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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还是背地里给即将登机的维里亚娜打了电话。
“我建议你尊重卢卡的决定。”
话筒里，维里亚娜严肃道：“我大约了解一些你们东方人的思维，打着‘我是为你好’旗号，违背其他人想法，在欧洲可不适用。”
“……”
唐毅默默点头，挂断电话……
就在第二天5月9号中午。
皇马官方宣布。
不再与39岁的功勋队长卢卡·莫德里奇续约，其将在世俱杯后离队。
5月24日。
西甲最后一轮。
皇马主场对阵皇家社会赛后。
伯纳乌为会莫德里奇举办盛大告别仪式。
当天傍晚皇马训练照旧。
训练结束后。
不少皇马球员都找到莫德里奇，或是表示惋惜，或是送上祝福。
唐毅独自抱膝坐在草皮，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想着什么。
“唐，你不过去吗？”
安切洛蒂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边，“我以为卢卡是你的偶像。”
唐毅头也不回答道：
“胜利，是送给老兵最好的勋章。”
安切洛蒂一怔。
“唐，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总是‘老气横秋’的找不到女朋友？”
“呵呵……”
唐毅笑笑，没管安切洛蒂的玩笑，反问道：“你呢教练，和巴西足协达成协议了吗？”
安切洛蒂没有任何隐瞒，“有些波折，我也还在犹豫。”
“果然，谁也不会一帆风顺。”
唐毅起身拍拍**，“回去了，早睡早起，后天赢下巴萨，再赢下后面所有比赛，给你和队长壮行……”
5月10号。
联赛与巴萨“国家德比”大战在即。
但皇马还是放假一天。
近期赛程紧密。
又场场重要。
所有球员都像拧紧了发条的机器。
再不休息。
一旦发条断裂，可是要出大事儿。
早上坚持加练。
唐毅在基地做了个按摩，就回到家中睡了个昏天暗地，连劳拉什么时候进来整理房间都不知道。
傍晚醒来。
唐毅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翻着抖音。
很快一则视频引起他的兴趣。
“苏超”？
“比赛第一，比赛第十四”？
“没有假球，全是世仇”？
苏省城市足球联赛，十三太保放对厮杀，揭幕战震江对广陵，上座率火爆，引发民众足球热情……
视频中双方球员对抗激烈。
看台上球迷山呼海啸。
倒真有几分足球盛世的样子。
而且这些宣传可有点意思。
唐毅看得真乐，不停翻找相关视频。
突然屏幕一闪。
有电话打进。
仲恺？
看看时间，唐毅顺手接起，“领导，龙国凌晨2点吧？日理万机不睡觉？”
龙国燕京。
仲恺坐在办公桌前，就着白亮台灯，单手不停翻动一份厚厚文件。
“说正事儿，听说‘苏超’了吗？”
唐毅拿着手机一愣，“正在看视频。”
“觉得怎么样？”
“挺好，看台上相当热闹，不比龙超差。”
“能大办吗？”
“全国推广？”
“是。”
“……”
唐毅听得直皱眉头，“领导，我就一踢球的，只赚一份工资，你问我？”
“因为你能说实话，敢说实话，还敢当面骂我！”
仲恺沉声道：“就在下午‘苏超’揭幕战后不久，有份文件通过辽东省足管部递上来。”
“有人建议，利用这次机会，全国推广类似城市联赛，让足球回归‘社区’，彻底引爆龙国民众足球热情，进而大幅推进足球在龙国普及度，并详细铺设了比赛架构和升降级渠道，还有商业模式。”
“其他的你不用管。”
“就给我交句实底儿，这么办，可不可行！”
“……”
唐毅闻言陷入沉思。
以城市为单位设立球队，进行升降级……
升降级的话，一定是以城市为基本单位，之后是省级，和国家级联赛，也许还会和职业联赛挂钩。
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这简直与前世龙国足球的业余联赛架构异曲同工。
辽东足管部有高人啊！
现今。
龙国业余联赛，有最顶级的中冠，向下是各省市足管部自行组织的城市联赛和县区联赛。
看似热闹。
实际却关注度极少，除了铁杆球迷，鲜有普通民众买账。
但刚刚看到的“苏超”城市联赛。
球队以城市为名，代表整座城市数百上千万民众荣誉，与其他城市捉对厮杀，想想都能燃爆球市。
全国铺开，绝对可行。
甚至可以取代现有毫无热度的业余联赛体系！
“给你建议的得重用……”
如实说出想法。
话筒那头仲恺长出一口气，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问道：“你认为老伊万水平怎么样？”
“伊万科维奇？”
稍一琢磨，唐毅毫无顾忌道：“说实话，他的水平，在龙国足坛也算下等人，当初足管部就不该招惹他。”
“足管部权力有限……”
仲恺没头没尾解释了一句，继续问道：“你认为谁是接替伊万最好人选？”
国足要换帅？
唐毅一愣。
也是。
从前两场国足对阵沙特、澳大利亚。
唐毅彻底品出来了。
伊万科维奇战术僵化，用人固执。
临场指挥更是完全没有。
现在国足排在世预赛积13分排在C组第二，却只领先第三名澳大利亚3分，不是高枕无忧。
自己无法上场。
万一国足后两场拉胯，再去打附加赛可没什么意思。
但谁是最好人选，他却一时答不出来。
拿起手边水瓶喝了口水。
唐毅顺嘴敷衍道：“反正我只知道，安切洛蒂要被皇马开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
却不想电话那头仲恺迅速追问：“可不可行？”
噗的一声。
唐毅刚进口的矿泉水猛地喷了个满天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