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楼隶属于了南天餐饮,是其商业版图中最重要的一员。
楠楼那个楠取自于创始人颜榕独女的字,在颜榕还未过世前,这里一直是颜家人大大小小节日聚会必去的场所。
进入楠楼之前,颜英特意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了一番,只不过这风格明显偏低调。
宽大的鸭舌帽紧紧的贴住她的小脑袋,帽沿有意的被拉低,若是角度不对,路过的人绝对看不清她的正脸,最重要的是厚实的口罩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取下来的意思。
楠楼今日空调吹的风明显偏暖,周围坐的都是来这里吃饭的食客,自己点的又是楠楼招牌之一的涮羊肉,锅里散发的阵阵热气再次让周围的温度上升好几度。
麻利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何以澈才感到丝丝的凉意。
反观颜英,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吃了几口羊肉,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何以澈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般拷问。
“不热吗?”
“心静自然凉”
“不饿吗?”
面对这一桌的美味佳肴,晚上又没有吃什么东西的颜英怎么可能不饿。
只是体重秤上的数字已经在向70看齐,为了自己的颜值与夏天的衣服,颜英实在是不敢动手更不敢动口。
“你吃吧,我还不是很饿。”
何以澈笑了,直接向服务员下单了一份特色果盘。
不同于其他的热门菜,特色果盘上桌的速度特别快。
“不吃饭吃点水果也是好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肚子过去啊。”
开心的给他点了一个赞,颜英这才愿意动起手来。
一块两块三块,果盘的水果很快就见了底。
联想到她最近的怪异,一个有趣的念头从心底油然而生。
“白琴回来了,你俩个头差不多,体型就是一正一反,一胖一瘦,贵妃老婆你经常和白琴在一起,是不是受此影响决定踏上漫漫减肥路。”
果断的收敛进食的手,颜英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笑意盈盈道:“你果然很懂我,不愧是与领过证的男人,减肥也要讲究科学,节食加运动,节食就如你现在看到的,运动我还没有想好,正好你有空,帮我想想。”
“这个哪需要想,明天下班回家我就把跑步机抱回家”
“一个人跑我不想要,不如你陪我一起踏上这漫漫减肥路,夫妇齐心其利断金”
“可是我不胖啊,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体型刚刚好。”
“你还挺自信的,六块腹肌有吗?昨晚我可没有瞅见。”
有意的收缩自己的腹部,何以澈不假思索道:“九九归一也挺香的,再说了实用就行,你还要啥自行车”
“六块腹肌摸着多有感觉,摸着多舒服呀,不如这样吧我俩都闲暇时,别闲着,不凭我们现在夫妇的关系,就冲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熟悉感,一起运动肯定合拍。”
“你这哪跟哪,吹牛皮还吹到我头上来了,你什么德行白琴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永远三分钟热度”
“呵,不信,咱俩晚上见真章”
以前还没有发生实质关系前,一起运动就是单纯的,现在呢,一起运动自己总能往哪方面想。
该不会是我不够纯洁,被情爱之事蒙蔽了心智……
谷瞠</span>何以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额头也渐渐的冒出不少热汗。
红扑扑的小脸蛋,有意闪躲的眼神,颜英越看越欢喜,“你还别说,这里还挺热的。”
瞅见了颜英,白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整个人立马凑了过来。
“颜英,颜英,江湖救急夏扒皮真可恶,他又坑了我。”
紧随着她的服务员,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情此景,颜英轻叹一声。只能打开自己的付款码。
“付款失败,请问还有别的支付方式吗?”
颜英与白琴纷纷把希望投向了财大气粗的何以澈。
何以澈无奈的摊手,自己手机早在来楠楼之前就已经电量不足了,十分不凑巧的钱包也落在家里了。
“刷脸支付可以吗?她的还有我们这一桌”
“可以的,先生请随我来。”
何以澈走后,白琴立马打开了话闸子,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自己被坑的遭遇。
起先,夏大树约了他几个影视圈好友来楠楼吃饭,吃饭目的也很简单,为白琴争取角色扮演的机会。
本来也没什么,谁知他们一伙人后面越谈越欢,再加上他们有几个都是在自己行业领域有所成就的,认识的人就多了起来,反正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一来二去,人就变得多了起来。
仔细听着,颜英突然开口问道,“这顿饭的账单不会有六位数吧。”
愧疚的低下头,白琴不敢直视颜英的眼睛。
顿时没了食欲,手里的水果也不甜了,颜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既视感。
“你还要被夏大树坑到什么时候,那家伙真是得寸进尺,他也不想想万一你没钱付款怎么办?卖房还饭钱吗?”
这个后果白琴不是没想过,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把颜英叫了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看她现在生气那样,自己还是想清楚之后再说话吧。
指关节按的咯吱咯吱响,颜英越想越气,白琴不发威,夏大树那黑心的人拿她病猫是吧,不给他一点颜色瞅瞅,她颜英名字倒着念。
估摸她气消的差不多,白琴这才敢开口,“其实最初的时候,他对我挺好的,知道我没钱会给报销打车费,赚了大钱的时候,偶尔也会给我发红包,节假日也有,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会有意无意的扣我工资,打车费食宿费是能不给就不给,我想应该是后来的我,放飞了自我,给他造成了很多烂摊子,颜英我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坑我,我欠他的在今日已经还完了。”
“作为一个商人的后代,我也十分认同猪要养肥再宰,利益才会最大化的真理。”
手里这张长长的消费清单,清楚的记录了各项明细,何以澈第一眼就盯上了支出的大头。
楠楼最贵的白酒,白琴那一桌愣是点了整整八瓶。
“我记得酒水未开封是可以退的,这茅台酒一瓶都没有退回来过吗?”
服务员本想回应,但看到店长的手势后,立马噤了声。
“何先生我安排人仔细核对过,茅台酒一瓶都没有退回来过,不光如此包厢里只找到四个空瓶子,至于剩下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说这话的男人是楠楼的店长,何以澈清楚的记得,以前小时候老婆在楠楼过生日时,就是他负责张罗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