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妻证道后,柔弱医修杀回来了! 第271章 林意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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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言愣了一下。

随即,他笑了。

“后悔?”

他伸出手,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林意的脸颊。

“就凭你?一个凡人?”

“林意,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他凑到她耳边,“你现在,只是一个会给我生孩子的器皿。”

林意依旧没有表情,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灼言的笑意慢慢收敛了。

这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但这个感觉只是一闪而过。

他堂堂魔,会被一个凡人威胁?

可笑。

他甩开林意,转身回了山洞。

那句“你会后悔的”,就这样被他当成了一句弱者无能的呓语,抛在了脑后。

从那天起,林意变了。

她变得无比顺从。

灼言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灼言让她端茶,她便奉上温度刚刚好的热茶。

她甚至会主动为他处理伤口,手法熟练,包扎得一丝不苟。

她不再看天,也不再发呆,整个人像一潭彻底沉寂的死水。

灼言对此十分满意。

他觉得,他终于彻底驯服了这只带刺的鸟儿。

他捏断了她的翅膀,拔光了她的羽毛,现在,她终于认命了。

几个月后,他的伤势痊愈,魔宫也已重建。

他带着大腹便便的林意,回到了那座阴森华丽的魔宫。

可他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却始终没有散去。

那个叫沈夜的男人,始终是一根刺。

只要他还活着,林意这潭死水,就随时可能再起波澜。

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

那一天,灼言又出去了。

回来时,魔宫的大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扔在了林意面前。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林意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熟悉的白衣已经被血污和尘土染得看不出原色,一张俊朗的脸庞上布满了伤痕,琵琶骨被两根漆黑的魔钉死死锁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是沈夜。

“你……快走……”

沈夜咳出一口血,挣扎着对她说道。

“别管我……走……”

灼言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沈夜的闷哼声卡在了喉咙里。

“你看,你的小情郎,还在为你着想呢。”

灼言俯视着林意,欣赏着他想象中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从今天起,他就关在水牢里。”

“你乖乖听话,他就能少受点苦。”

“你要是敢动一点别的心思……”

灼言脚下微微用力,沈夜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的下场,会比你爹娘,惨一百倍。”

林意缓缓地,缓缓地跪了下去。

她伸出手,用袖子轻轻擦去沈夜脸上的血污。

“他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

灼言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心中最后一点不安也烟消云散。

他终于,彻底地,掌控了这个女人的一切。

此后的日子,林意成了魔宫里最沉默的影子。

她每日的生活,除了安胎,就是安胎。

直到有一天,她对灼言说。

“宫里太闷了,我想去藏书阁看看书。”

灼言正靠在王座上闭目养神,闻言嗤笑一声。

一个凡人,看得懂魔族的文字?

不过是闲得发慌罢了。

“去吧。”

他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反正整个魔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逃不掉,也翻不了天。

他以为,林意只是被磨平了所有棱角,在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他却不知道。

林意走进那座堆满上古卷轴的藏书阁,眼中第一次重新燃起了光。

她翻遍了那些常人看一眼便会神识错乱的魔典。

她在寻找。

寻找一个最快、最强的成魔法子。

终于,在一本用古魔族骸骨制成的书卷最深处,她找到了。

《化魔血咒》。

此咒法,以至亲血脉为引,以自身神魂为祭,可强行夺取血脉源头的力量,化为己用。

施咒者,将继承其所有修为,但也会被魔气侵蚀,堕入魔道,永不超生。

而那个引子,必须是心甘情愿的。

林意的手,轻轻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个孩子,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它是屈辱的象征,是痛苦的根源。

灼言以为,这个孩子是他掌控她的最终枷锁。

可他错了。

林意**着自己的肚子,轻声笑了。

我的孩子。

你不是枷锁。

你是我……递向你父亲心脏的,最锋利的一把剑。

你我母子,很快,就能送他去跟我爹娘,一家团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意安静得像个影子。

灼言起初还觉得有趣。

像在欣赏一头被拔了牙、磨平了爪的野兽。

可日子久了,便只剩下索然无味。

一个不会反抗的玩物,有什么意思?

他渐渐忘了魔宫深处还有这么一个人,一个渺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凡人。

直到那天,林意第一次主动找到了他。

她挺着巨大的肚子,平静地跪在大殿之下。

“我想去水牢看看。”

灼言从堆积如山的魔族卷宗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去看那个半死不活的小情郎?

也好。

让他亲眼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是怎样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样。

这或许是最后的,也是最有趣的一场戏了。

“去吧。”

他挥挥手,像打发一只苍蝇。

沈夜被铁链吊在水池中央,浑身布满狰狞的新旧伤痕,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听到脚步声,他费力地抬起眼皮。

当他看到林意时,浑浊的眼眸骤然一缩。

她来了。

她就站在牢门外,隔着冰冷的铁栏,静静地看着他。

沈夜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她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不是没有。

是藏得太深了。

在那片死寂的深处,他看到了一点微光。

那不是希望。

那是燃烧的灰烬,是同归于尽的疯狂。

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沈夜瞬间明白了。

他什么都明白了。

无力。

滔天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恨!

恨自己为何如此弱小!

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林意只是看着他,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

然后,她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魔宫偏殿。

“魔尊,那女人去见了沈夜。”

“哦?”

灼言头也不抬。

“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灼言笑了。

“看吧。”

“一个字都没有。”

“她的心,早就死了。”

灼言将手里的卷轴扔到一旁,彻底放下了心。

一个连话都说不出口的废物,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还能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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