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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瑾瑜被拽着胳膊向后扯着,跌跌撞撞一头扎进了正虚掩着门的小屋之中,紧接着那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放开了自己,将门猛的阖上,随后嘘了一声。
潘瑾瑜借着这微光眯眼打量了一下,但也看不清那人具体的面容,只能隐隐忽忽的瞧见,是位女子,但瞧身材倒也算是窈窕的佳人。
“你是何人?怎么在那儿躲着?”这女子弓着腰,透过门缝打量外面,见外面慢慢的没了人声,扭过头略带冷意的冲潘瑾瑜问道。
潘瑾瑜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道:“我在那儿等人。”“等什么人?”女子又再次问道。“等该等之人。”潘瑾瑜向前一步,想要识别这女子的样貌,可是那女子像是察觉到潘瑾瑜的意图,向后退了一步,反而隐到了黑暗之中。
“你所等之人并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凑巧路过此地,不过你是哪位娘娘殿下的人,如此不懂规矩。”
潘瑾瑜听见这清冷的声音,已经微微带上不满连忙开口说道:“我也只是无意间闯入,我是今日刚刚入宫,所以不懂宫中的规矩,这位姑娘,不知你是?”
“你不必知我是谁!”那女子冷冷的截断潘瑾瑜的话,随后又再次说道:“出去之后绕过此地。”“那此地到底是何地?为何我站在那儿,竟然会看见这宫中还有一位娘娘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她究竟是何人?”
“你有这闲心,倒不如操心一下自己。”此话生硬的说完,那人怕是觉得自己态度甚是不妙,又再次冷冷的挽回了一句,“这宫中**之事甚是多,而你日后如果不在这宫中呆着,也不要管这宫中之事。
“我瞧见这位姑娘,”潘瑾瑜仔细的想要看清着女子的面容,可是却似胧非胧,根本瞧不起面容,只能隐隐窥见轮廓,“今日姑娘救了我,我定会记下这大恩,日后如若……”
“不必了,我也不过是瞧见你在那儿,一时兴起,如果是今日我心情不好,也不会救你。”
“好。”潘瑾瑜听着女子的话,点头笑了笑,也并未由此不满。那潘瑾瑜开口又再次询问,只见那女子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问题如此之多,今日之事,我不过是与你萍水相逢,又何必告诉你这些事。”
“那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潘瑾瑜听出来这个女子已经越发的不满于自己,连忙将手举起无辜的说道:“这个娘娘是何人?”
女子在黑暗之中沉默良久,随后吐出二字:“柔妃。”“原来是她?”潘瑾瑜心中默念:柔妃属于顾贵妃身边的人,可以说是顾贵妃左膀右臂,怪不得今日如此嚣张跋扈。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惩罚一女子,而且听说这个祺嫔还是有身孕的人,是近来这宫中唯一怀有龙子之人,并且如今的皇上子嗣淡薄。
一共不过短短几位皇子,受宠的尽数留在京都,有些不受宠的也就打发了出去,所以难得老年得子,可是将这祺嫔放在了手上跟眼珠子似的。
一时之间,这宫中自然不免会有人记恨,但却也不敢动手,毕竟这可是明晃晃的靶子,谁动了这极品,谁就摊上这事儿,一定会招致皇上的不满。
要说这宫里的事,讨好谁都不如讨好皇上来得要紧,虽皇上近些年也越发的不理后宫之事,觉得厌烦的紧。
“现在你出去吧,贴着墙角走,不要惹事儿了。”女子开口打断了潘瑾瑜的思绪,潘瑾瑜上前一步,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去,随后将手搭在门扉上,扭头又再次答谢道:“多谢姑娘此次出手相救,不然,今儿就真的不知道,又要在这宫中,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那女子在黑暗中站得笔直,听见潘瑾瑜的话,微微动了动,随后再次说道:“你刚才站的那地儿,便是柔妃的地儿,那地方是柔妃最爱惩罚婢女的地方。
你应该问问是何人将你放在那儿的,又是何人让你在那等她的。在这宫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纯良的,今儿我心情好,所以提点你一句,日后把脑子放清醒点!”
潘瑾瑜听到这话也是一顿,这话说的有道理,自己对这宫里并不熟悉,这要见自己之人,究竟是何居心?
“多谢姑娘。”潘瑾瑜对她颔首,视线余光一瞥,倒瞧见乳白色的绣鞋,上面用金线勾勒几片竹叶,正巧屋顶的斜上方用纸糊的,被戳破了个洞,隐隐约约投下一缕光,正斜斜的映在地上。
而这女子站在这光后面,但是这绣鞋却暴露在光中,潘瑾瑜将这双鞋记在心里,见这女子也不愿出面,随后也识趣的低着头,将门合上,贴着门扉缓缓的从长廊一侧,向外走去。
“竟然以金丝镶鞋边,到底是何人?在这宫中定是地位不低,难道是哪位娘娘?”潘瑾瑜想到这儿,又摇了摇头,在这宫中自己初来驾到,又怎么能猜到,到底是哪位娘娘呢?
不过听她的声音,倒像是久居高位的模样,话里话外皆透露出,今日那是她心情好,而对这宫中又自恃熟悉,刚刚出来,自己暼见那小屋,虽是奴才所坐之地,可是灰尘飞荡,瞧见是久无人了。
她将这后宫出出点点都可描述的如此清楚,并且再唤那柔妃时,用的是柔妃的名讳。
按理来说,如果她是一个丫鬟,又怎敢直呼柔妃之名,定是说娘**,所以这女子,难不成是这宫中的娘娘?
对了想到这儿,潘瑾瑜突然只觉脑中灵光一现,但下一秒却又想不起来了,只得懊恼的一瘪嘴,“哎,罢了,那女子帮了自己,可是却不想让自己还了这情,定是不愿将事情闹大,也一定是不想掺乎其中。”
“哎呀。哪儿来的**婢?”“哎呦!”潘瑾瑜一声惊呼,被前面一人撞得向后退了两三步,随后捂着自己泛红的额角,抬眼一看,结果瞬间便心情不美好了,真是冤家路窄。
“你这**婢,看见娘娘还不下跪!刚刚幸亏是奴家在前,如果奴家在后,你岂不是撞坏了我家娘娘!”婢女捏着自己的手帕,手指直接指在潘瑾瑜的额前,口水在肉眼可见处飞扬,喷薄而以水洗面。
潘瑾瑜微微低着头,尽量的屏息忍着,随后小声的答道:“娘娘恕罪,是奴婢的不是,冲撞了娘娘。”
“今日都是眼瞎了吗?怎么到处都是畜生在这里碍眼?”柔妃扶着一旁的丫鬟,语气尖锐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