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楚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弑神枪疯狂挥舞，每一次贯穿而出，都会有一个乃至两个血洞出现。
鞑子那喷涌的滚烫鲜血，早已将他整个人完全染红，这也让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更加浓郁！
“来！！”
黑甲染满鲜血，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之下，此刻的楚河仿若一尊杀神！
每一次出手，都必定会带走一个甚至两个鞑子的生命。
这短短的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楚河一人就杀了上百个鞑子！
平均下来一秒钟杀两个，在这些鞑子眼中，楚河就是一尊血腥的杀戮机器，根本无法阻挡。
尤其是在听到族长都已经带着家眷逃跑的消息之后，这些鞑子更是没有了任何的士气，纷纷丢下手中刀剑长枪，头也不回的朝着北城门跑去！
“跑啊！族长都扔下我们跑了！”
“快跑啊！那个天武将军简直不是人！”
“他们究竟是怎么杀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跑！呜呜呜！不要过来！”
“踏踏踏！”
近三千天武重骑，已经势不可挡的踏碎村落，冲到泉水城外，直接便将被楚河杀崩的百人巡逻骑兵碾压冲碎！
“杀！！！”
楚河调转马头，举起手中三月长枪，看清城内的情况之后，顿时就懵了，除了他两次镇杀的几十个残肢断臂！
剩下的那些鞑子竟然已经丢盔弃甲的四散而逃了！
身后的亲卫骑兵都懵了，包括随军文书，也都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
“楚将军，这是？”
“先杀再说！无论男女，一个不留！”
“是！”
“将军，孩童呢？”
“北莽无孩童！”
“是！”
三千骑兵入城，直接开始一面倒的屠杀！
而楚河也很快便得到了消息，泉水部落的族长竟然在他冲入城内，瞬间震杀几十鞑子之后，直接弃城而逃了！
原本楚河还以为这是一场艰难的攻城战，可此刻杀进来之后，却发现不过如此。
一击就碎。
“杀！！！”
族长跑了，城门口的士兵也跑了，剩下的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被天武骑兵追着杀！
一场战斗，无论是什么级别的战斗，伤亡最多的永远不是发生在战斗过程中，往往在溃败途中，被杀的最多！
一场大战，战争过程中或许伤亡比例十分之一，可一旦溃败逃跑，伤亡人数瞬间便是几倍几倍的往上升！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这也是为何之前戮天部落夜袭的时候，察觉到情况不对，直接抄下令撤退的缘故。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继续打下去，打到一定程度打的北莽士兵没了士气，甚至溃败，再想撤，就没那么容易了。
“杀！”
楚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更不在乎什么大将风度，拎起长枪就冲了出去！
士兵们要杀敌立功，他也要杀人夺命！
这可是捡人头的好机会，不能错过！
【杀敌一人，获得寿命：一年】
【杀敌一人，获得寿命：一年】
【……】
“呜呜呜，求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北莽女人跪地求饶，楚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只是一瞬间，长枪直接贯穿。
“我能给你的，只有痛快。”
放是不可能放的，单单是北莽的信仰“强取胜于苦耕”，就是一个野蛮民族，只要给他们一丝机会，他们就不会放过侵略。
在这时候，楚河也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两难的人性选择。
无论如何选择，都是一种错误，但此时此刻站在楚河的角度，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
或许未来会有史学家骂他暴虐残忍，冷血无情。
但楚河不在乎！
灭其国，绝其种！
楚河不会给北莽留有丝毫喘息翻身的机会。
只是让楚河有些疑惑的是，杀了那个北莽女人，自己没有获得任何寿命。
包括孩童也是如此，楚河又实验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只有在斩杀北莽士兵的时候，才会获得寿命。
楚河原本想要将此地的所有鞑子屠戮殆尽，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整个泉水部落，带上外围的村落，根据那些鞑子的说法，至少拥有三四十万的人！
这可是三十多万活生生的人，不是猪狗畜生，更不是鸡鸭鹅兔！
怎么杀？
如何杀的完？
或许手下的士兵会严格执行他的命令，但是杀人会沾染煞气。
三千士兵，三十万鞑子，也就是说，一个士兵要足足杀一百多人，才能杀完。
在刚刚楚河自己杀了这么多的人之后，就已经感觉心中热血涌动，越杀越想杀，甚至极度的渴望鲜血，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现在回想过来，那种精神状况是极为可怕的，一个不好，可能就会彻底迷失在杀戮之中。
“或许与精神程度有关。”
楚河想着就又点了三点精神，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更加清醒了一些，对身体的掌控更敏锐了一些，五感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强。
“先将北莽溃兵斩杀殆尽！”
再次下令，让手下的士兵率先斩杀北莽溃散的士兵，相对而言，数量要少许多，基本上不会出现精神失控的状况。
至于剩下的人，妇女儿童等等，之后再看情况。
“是！”
即便是面对这些溃兵，也没有人掉以轻心，所有士兵对于楚河的命令都是极为认真的执行着。
楚河纵马，游遍城池，扫视着这个城池的布局。
泉水城占地极广，而现在其中绝大多数的普通居民，在察觉到外面发生的动静之后，纷纷紧闭门窗，只有极少数稍微大胆的人才敢透过窗户看看外面情况。
【杀敌一人，获得寿命：一年】
【杀敌一人，获得寿命：一年】
抽空斩杀两个鞑子，泉水城的布局已经大致清楚，商会酒楼，镖局青楼应有尽有，位于北城的城主府，更是豪华大气。
整个城池在黑夜火光，灯笼微盏的照耀之下，这座古老的北莽城池，带着蛮荒奢侈的气息。
此刻无数鞑子，携带着各种东西，朝着北门外跑去。
楚河微微皱眉，当即传令，直接堵住北城。
“跑可以，东西留下。”
此时此刻楚河甚至真正的理解到那位真正的武安君的两难，同样是三十多万俘虏，一时之间，他真不知晓，该如何抉择了。
他一念之间，可就是三十万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