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王晓交谈的姜霄，并不知道因为他使得天境局势突然混乱。
不过就算知道了姜霄也只会更高兴。
即使少了一座常任文明，八座常任文明仍然有把握取得胜利，确保天境不会对星河的安危产生影响。
只是高级文明联军的最终损失和战争持续时间无法保证。
这对他反而有利。
至数院为期一年只防不攻龟缩战线，至少会让天境战争的落幕时刻往后再推数系统年！
面对这场已经损失了近万冠军，海量亚空战舰、量产型灵能战舰以及灵性械兵的战争，哪怕是常任文明也有些肉疼。
灵性‘资源’虽然堪称无穷无尽，想要提炼塑造为可操控的武器却需要大量时间成本。
一次性损失过多还会影响文明思潮。
最惨重的毫无疑问是近万冠军的损失。
要知道能被星盟称之为损失的冠军，即使复活也会遭到重大削弱，甚至大部分根本无法复活。
其象征的思潮本质将会从文明思潮中彻底消散，回收用以供养文明思潮都做不到。
要是将已经阵亡但仍能完整复活的冠军算入，这短短一个系统年损失的冠军，数量怕是已经近十万，足以将一座以个体伟力为主的资深高级文明彻底打崩。
毕竟就算是神塔，数十万冠军中真正能作为主战单位的也就十万上下，其余多为辅助、科研等等。
其中有刚开战不熟悉情况，摸不清天境神战斗模式以及敌人攻势强劲的缘故，随着战局往后损失率会迅速下降。
此时，数尊首席指挥官沉默不语。
最终圣环联盟的指挥，放出一张星图，随后在上面划过。
“计划更改，8-79-214~7-43-111战区战略收缩，立即向以下.......十一万四千三百座阵地、战区和安全区转移，至数院防守机械转移向主要安全区，安排......”
数亿道指令快速下达，整个天境战线立即开始变动。
数亿道指令都是对大阵地、战区下达的笼统指挥，具体细节和前线指挥需要由当地指挥官负责。
“至数院......唉，我倒是习惯了。”
“谁说不是，只要是遇到足够罕见的素材或研究项目突破，祂们就会不管不顾，铁了心处理那些事。”
万序殿堂的首席指挥平静道。
“若是其它时候也就罢了，这次战争范围虽不如统一战争，烈度和危险度却更胜一筹，这般局势下随意退出中止战斗，实在过于不稳定。
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未来都不负责任，莫非未来面对‘大破灭’之时，遇到项目突破或素材祂们也要中途撤离？”
“......”
其余首席指挥对视一眼，没有回答。
祂们在确定真正的‘大破灭’究竟是什么之前，恐怕同样无法做出相关保证。
要是‘大破灭’带来的是彻底的毁灭，祂们自然会全力抵抗。
要是不是......
摇摇头，诸首席指挥官重新将注意，放在了天境战争上。
不可否认天境众神和海量天境意志体的存在，着实让星盟久违的感受到了存亡之危！
常任文明自然能分析出，进攻星河的天境意志体和天境神，只占天境总量的一小部分而已，那些最顶尖的泛神性压根没有动手，只是观望。
九大文明中稍弱的几座理事国判断，一尊最顶尖泛神性率领十多尊强大泛神性，外加相应的大量神性和意志体大军，足以对祂们的文明造成严重威胁甚至摧毁文明！
常任文明在现实维度最强的就是‘扭曲现实’‘更改规律’之类的技术，这些攻击99%对天境意志体无效。
而作为常任文明统治根基的强大思潮技术，天境神本身就是更为灵活的思潮意志，强大泛神性调动的思潮位格甚至不比常任理事国低。
那几尊探测到的顶尖泛神性，其位格更是媲美万序殿堂、至数院和圣环联盟，只在量级上差了数筹。
至于不久前那尊名为‘万烬荡灵之熄’的至高神性，常任文明并没有提及，更没有将其考虑进防备列表。
以祂们的思潮技术很容易能察觉到，至高神性所象征的寰宇思潮权柄。
再加上前不久随着天境降临，以太之海那边更深层次的‘海洋’开放，星盟获得了大量关于思潮与权柄的古老信息。
真始帝国在方面的留存信息很多，没有设计什么难题，只要进入以太之海深处就能获取。
总之常任文明默认至高神性为寰宇思潮局部意志体现，无法对现实维度主动动手，甚至这些至高神性有没有情绪和主观能动性都是两说。
没有指责至数院。
其余八座常任文明迅速稳定了阵线，随后重新安排战略计划。
另一边，王晓的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道道半透明的朦胧身影。
见此，姜霄精神一振。
看来至数院方面已经答应了淬炼之事，否则不可能派这么多冠军前来。
没错，眼前数以百计的朦胧身影基本都是冠军！
其中不乏上位乃至极致冠军。
还有一道犹如老旧幻灯片中闪烁光影一般的虚幻阴影，无尽系统探出的检索面板更是一片问号。
泛神性！
就是感觉上和圣卡波罗似乎有明显差距，与寰宇的融洽感也远不如紫罗兰。
刚开放全新等级不久，星河曾经的极致冠军们就已经拉开这么大差距了？
姜霄心中嘀咕。
别到时候等他晋升到泛神性，这些逆天的家伙又在泛神性和至高神性之间，再开辟出一个境界然后在里面玩。
“诸位学者，不知我之前的请求......”
姜霄说着，再次将源数化状态显化而出，数百道精巧无恶意的至数之力延展而出。
空间一片死寂。
姜霄看得出此时这些至数冠军正在激烈讨论。
论题并非淬炼一事，正常情况下一名璀璨学会的高天赋独立学者，请求淬炼至数院也会答应。
最多区别在于使用思潮本源的强度，最次都是资深高级文明思潮水平的本源。
至数院对人才的重视程度极高，即便对方不是同族。
数秒后那尊绚烂阴影般的泛神性，变化为一名神采奕奕的儒雅人类男子，祂面带一抹喜悦。
“当然没问题，我们会动用最纯粹的至数本源为姜学者淬炼，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想询问一个问题。”
姜霄点点头：“请问。”
“不知道您对真理如何看待？一种理念？一种方向？还是一种实际存在的真实科学？”
至数院对此早有答案，甚至有明确指向，不过祂们想知道姜霄的看法。
“当然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科学，构成寰宇乃至所有主流维度，最为根本的本质就是真理，真理就是寰宇也是‘存在’本身。”
这确实是姜霄的看法，更确切来说一切框定范围内的物品、环境和现象都有不同的真理。
最普通的物质，它们的真理是基本粒子，一切物质的源泉和本质。
而超凡之力的真理就是思潮或者说意志，范围扩大到寰宇，真理自然就是构成寰宇的本质。
这也是寰宇原理派的观念——不同的等级的学者都能追寻不同层次的真理。
星河大部分文明眼中，四大基本力统一公式和基本粒子构架方程，就是科技的真理。
完全掌握并能随意运用就是星域巅峰文明。
至于维度学、深空学这些，则是另外的学科，许多文明觉得它们不属于唯物学科，高级文明倒是觉得一切都是唯物的，包括思维和思潮也是。
至数泛神性点点头没有多说。
姜霄如何回答祂们不在乎，祂们想知道的只有前者对未来的追求。
第一时间用寰宇本质作为例子能说明很多事情，这让祂们很是满意。
那尊泛神性没有多言，直接递出一团圆润的仿佛投影极光，不断滚动的璀璨圆球。
“其中的至数本源，足以让十名职业者晋升冠军并得到最高规格的淬炼，究竟如何运用我想圣卡波罗先生会处理好。”
“另外这是一尊泛神性意志体的本源，从一尊较弱的泛神性身上提取，相信也有一些作用。”
望着两团不断翻涌，无比虚幻仿佛不存在于现实的光团，姜霄不由一愣。
随后他就想明白了什么。
迟疑一瞬，姜霄在不伤及根本的前提下，凝聚出一团已与始源数据融合的不朽本源。
将其递上前。
至数泛神性没有拒绝果断接过，随后略有所指道：
“真理至数院繁衍、传承、发展乃至一切都是为了追寻最远大的真理，若是真理目之可及，即使与寰宇为敌也在所不辞。”
“......令人钦佩的意志。”
姜霄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转为评价。
泛神性见状微微颔首，带着一众冠军瞬间消失，其中包括王晓。
思考片刻，姜霄摇摇头将两团本源塞进物品栏。
对于那团始源真理之光（始源世界）凝练的本源，姜霄并不担忧至数院会搞出什么花活，那团本源再如何珍贵也只是如今的本源。
如今的他不过五阶巅峰。
始源数据每吞噬一道异能，姜霄每晋升一次始源世界都会得到大幅改变增强。
甚至因为真理始源之光被寰宇思潮默认为思潮之域——疑似还不是个体思潮之域，因此在麾下和寰宇思潮影响下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增强。
大有一种新的泛人类思潮雏形的情况。
主意识回归。
姜霄在圣卡波罗注视下拿出两团本源。
没有看那团泛神性本源，圣卡波罗扫了眼姜霄，随后抽出十分之三至数本源。
“理论上一份足矣，毕竟你的生命基底只有17点左右，不过要作为融合剂一份就有些少了。”
只有？
不是，星河目前记录中最高的天赋值也就18左右吧？
察觉到姜霄的疑惑，圣卡波罗解释道：“对于常任文明、顶尖高级文明，以及紫罗兰女士或我这样的生命而言。
消耗一些代价和时间，足以塑炼出20整生命基底的职业者，这是后天能达到的极限。”
“先天能更高？”
“深空流域那二十多只到处吞噬次级维度的神灵金鲸，基本生命基底都在20以上，最强的那只在达到冠军前更是高达37，不过那是种群特殊的缘故。
对于能无限制繁衍，具有传承和普遍智慧的文明，从未先天诞生过20或以上基底的个体。”
“那圣卡波罗先生呢？”姜霄好奇。
圣卡波罗一边处理至数本源，一边道：“忘了，晋升冠军后将不再有源能生命基底、灵能生命基底之分。
两大生命基底将会融合为本源，因此本源值将会代替生命基底，正常来说10双生命基底能融合为1本源值。
不过根据各种情况，晋升冠军融合本源时本源值会有一次提升，并且后续每次晋升直至极致冠军，本源值都会有小幅提升。
提升幅度根据生命的本质潜能而定。
我的话.....泛神性之前是12.2，现在是115——这是我根据比例计算的数值。”
“115？1150的天赋值？”
“不要惊讶，冠军和非冠军本就是两种维度的生命，泛神性更是能影响寰宇权柄，星河目前十多尊泛神性，其本源值大都在50以上。”
“若是你能晋升到泛神性，本源值应该也能过百。”
圣卡波罗丝毫没有神性的漠然，相反很是耐心平和的解释着。
“星河目前下位冠军的本源值平均线是1.3，最高记录为3。
中位冠军平均线是2.2，最高记录为5。
上位冠军平均线是4.5，最高记录为7。
极致冠军平均线是6.5，最高记录是12.2，嗯......不算我和紫罗兰女士，是11.5。
对了，要记住本源值之间的差距是位格的差距，要比生命基底更甚，0.1的差距就是全方面两三成的代差。
同阶情况下若没有装备武器，并且掌握的知识也差不多，相差0.1基本战不过百回合便能分出胜负。
当然，实际差距不会这么明显，毕竟如今星河可不是黑暗时代的野蛮状态，许多外物和能力开发甚至能让个体跨越1点本源值代差。”
“那若是一名下位冠军操控亚空A级战舰呢？”姜霄好奇。
亚空A级对等上位冠军。
圣卡波罗十分人性化的露出无奈眼神：“文明制度的武器，不算在内。”
随后祂停下动作。
“处理好了，随时能开始晋升，是在我这里晋升还是找片空旷星空？”
“请问有什么区别吗？”
“一切思潮之域无论个人还是文明都在天境之中，我的自然也是。
直接在此晋升会在寰宇思潮中溅起涟漪，引来神性关注。
我在这里你不用担心安危，不过祂们肯定会记住你的思潮特征。”圣卡波罗平静道。
姜霄了然。
现实维度晋升会经过两层虚空的过滤，不会在天境引起明显的动静。
“现实吧。”
“好，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晋升需要的时间不长，不过也起码要0.1系统年左右，期间你的意识会进入沉睡状态。”
圣卡波罗望着姜霄，祂眼中姜霄意志所代表的阴影，正衍生出数千条一模一样的意志之线，没入寰宇思潮不知去向。
‘没有严格意义的主副之分的意识线，这倒是在神性层面也是不错的保命技巧。’
姜霄闻言，立即操控分身处理起一些事情，主要包括茜灵和希光，以及盖亚大陆那边。
随后又给始源空间号的泛人类学子员工放了一年假期。
数分钟后意识回归。
“没问题了。”
‘斩杀’两尊冠军获得大量经验值，其余条件对姜霄完全没难度。
姜霄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要求没完成。
“请稍等，我还需要感悟三次不同冠军武道家的武道之域......”
“我来即可。”
闻言，圣卡波罗却是道。
随后祂身后浮现三尊各不相同，气质却一模一样的虚影，三道完全不同却都在冠军之上的武道之域，同时覆盖姜霄。
“？？？”
“这是我的过往，我这一次轮回晋升泛神性，那些过往也一并晋升了，不过我暂时不打算将所有本质相融。”
圣卡波罗随意解释道，如今姜霄在祂眼中，天赋和潜力方面足矣让祂平视。
不多时，最后一道要求完成。
“看来差不多了，走吧。”圣卡波罗说完，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带着姜霄消失。
至于这些晋升要求，圣卡波罗并不意外，每一名有潜力晋升冠军的五阶巅峰，皆能模糊感知到晋升的要求。
要求大不相同。
比如祂这一世是亲手制作出一个精品奇物，以及三个特定要求的普通奇物，外加用奇物击败一千名不同的同阶职业者。
最后用自己造的奇物独自重创一尊下位冠军。
其它就是比较漫长的积累。
某处无名且空无一物的星空。
两道身影浮现。
姜霄立即开启灵性视野望向四周，至少数百光年内没有任何星辰。
“这里是星河之外，三十二亿光年内没有任何星区以上的天体群。”圣卡波罗解释道。
接着祂掏出一颗直径三十多万公里的巨大晶球，以及三十多件天体巨构级设备。
“这是我从紫罗兰女士那借的辅助设备，用来微调和辅助思潮之力的流动和量级，以及记录‘繁衍’概念在融合时的变化。”
姜霄点点头表示了解。
这本身就是圣卡波罗的目的。
“那么，开始吧。”
姜霄深吸一口气，随即心中道：“消耗经验值，开始晋升！”
【已确定完毕，晋升条件达成，请投入个体或文明思潮本源协助淬炼】
下一刻，无数经验值化作无比浓郁的本源能量，猛然涌向姜霄。
见状圣卡波罗顿时好奇。
刚才祂没有感知到这些能量从何而来。
祂将三份至数本源取出，随后催动己身一份......不，是一份蕴**千种不同本质的本源，在身后大量巨构级设备辅助下化作亿万光线。
朝着姜霄化作的能量光茧涌去，接着在精妙控制下不断碾碎灵基基因，相当一部分则冲着姜霄的本质和意志而去。
具有极强位格的本源力量，一遍遍冲刷着姜霄的基因特性和思维意志。
‘迟钝’的感知似乎与这些本源光线连结。
随后在朦胧中姜霄借助无数条位格崇高的本源，间接将意志升华，无比清晰的感知到何为思潮何为思想，
更是进一步借由这份感悟，触及到了寰宇思潮那狂暴无垠的历史汪洋。
一道道生命的思考、文明的本质在姜霄眼前展开。
浩瀚的信息毫不停留掠过姜霄的意志，逐步转化着其生命本质，将之化作思潮化作历史的一部分。
其中多为泛人类强者和文明的历史与记忆，以及那万千种不同却又无比坚定的信念与渴望。
那是已逝泛人类先驱、思想者乃至冠军对存在的思考。
随后是一道道至数生命的信念与理想，无数对真理的看法与坚定，进一步将姜霄的生命本质和意志升华。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姜霄似乎在这之间看到了一些知识和对实力的感悟。
思潮洪流一转，随后是一道道思潮来源相同却又本质相异的历史，这些历史无一例外皆为极致冠军，更是偶尔闪动着超越冠军的感悟。
那对一切未见之物的好奇与求知，对一切已见之物的见证与尊重，甚至不比至数本源的洗礼差。
文明百态，强者千道。
无数信息无数认可，以即为不可思议的速度洗礼着姜霄。
进一步影响着姜霄。
“姜学者，不要被祂人和文明的思潮同化，祂们的信念与意义只是洗礼和参悟对象，而非您本身的渴望，凝聚自我接受万千之道方为冠军。”
圣卡波罗淡淡的身影跨越寰宇思潮的洪流回荡。
姜霄眼神一凝。
祂，自然明白此事，不过由于这些洪流来源过于崇高，让祂一时间无法锚定思维。
无数信念和历史冲刷中，姜霄逐渐放平思绪，调动同样处在蜕变中的始源世界，逐渐将记忆化作始源数据。
甚至借助始源数据的同化和多变性，影响生命本质和思维构建起全新的思维模板。
无数道始源数据流淌。
最终全部指向人类至上主义和‘人类’之族。
直到一切稳定，思潮洪流无法再干扰祂的意志，只是作为方向与参考，以及淬炼本质的源泉之时。
一道疑问忽然降临。
没有明确的意思，姜霄却知道这是最终的障碍，这是对他存在意义和道路的询问。
寰宇思潮所蕴含的一切生命、智慧与文明的询问。
完全锚定道路与信念之时。
姜霄早已确定，因此祂回答的毫不迟疑。
祂，是‘人类之’起源，泛人类的灯塔，凌驾一切它族文明，必将照耀泛人类的烈阳！
祂将率领泛人类，跨越云霄登临文明之冠！
祂的冠军之路！
‘认可’
寰宇思潮犹如机械一般回荡起浩瀚洪流，一同而来的还有无数外族、异族思潮的敌意与抗拒。
当然，还有泛人类思潮的热切与震荡。
这并非简单的认定姜霄信念之坚定，前提是寰宇思潮判定姜霄，具有能力去完成这份目标，即便无法达成最终目标也能在此路上前进。
否则只是绝不可能的空想，寰宇思潮不可能认证。
同一时间，星河各处冠军层面的泛人类、亚人类同时一怔，随后露出惊骇和惊喜的神情望向天境。
圣卡波罗没有理会这些情况。
祂毫不迟疑来到天境，沿着姜霄提前开放的思潮信息。
极快的找到姜霄正在逐渐成型的冠军本质，望着这道早已实现完全不朽，正在进行质变的本质。
圣卡波罗单手一抓，强行将前者本质坐在的思潮潮汐撕开。
而后转瞬间来到一处稍显稳定的寰宇思潮流域。
泛人类思潮的所在之域。
天境没有空间之差，时间规则也极为薄弱，理论上文明思潮和个体思潮藏匿，没有任何外物能发现。
除非思潮的主体灭亡溃散。
不过圣卡波罗凭借曾经泛人类时期的本质，却能直接进入泛人类思潮，这也是族群或文明思潮对自家极致冠军的认可。
看着离散却又宏伟崇高的泛人类思潮之域，圣卡波罗直接将姜霄正在蜕变的冠军本质丢出。
将其融入泛人类思潮之域核心区域。
并随即拿出那道‘繁衍’概念，象征着进化、传承和文明的概念源泉。
同步投入之中。
为了以防万一，圣卡波罗一缕本源牢牢锁定姜霄，一旦不对劲祂会立即将姜霄的本质扯出泛人类思潮。
不过始源数据，或者说始源世界对外力的同化性超乎圣卡波罗的预料。
泛人类思潮对姜霄的认可和亲和同样超出料想。
只见姜霄的冠军本质和个人思潮之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所处泛人类思潮本源同化。
名为真理始源之光的思潮之域，悄然降下投影，边界壁垒迅速黯淡，衍生出一道道根须扎入泛人类思潮之中。
直至壮大到一定程度方才停下同化步伐。
‘替换了泛人类思潮之域核心1%左右的区域，没有被泛人类思潮反向影响......’
圣卡波罗思索道，随后看向真理始源之光。
真理始源之光并非降临泛人类思潮，就像之前所说，天境不存在空间概念，这道特殊的思潮之域仍在不知何处的天境某域。
如今只不过是概念的重合同化。
嗯？
圣卡波罗眼神一凝。
不，貌似不是替换。
而是重心转移？
泛人类思潮正在将泛族群思潮的权柄和信息，注入到真理始源之光里，就像将容器中的水倒入另一个空容器......
甚至在缓慢注入过程中‘水’的本质也在改变。
其中不止泛人类思潮的主动导向，还有一部分‘繁衍’概念的作用，只不过‘繁衍’概念过于崇高，只有浅浅一部分融入姜学者的思潮之域。
其余的至少要等到极致冠军才能融合完全。
不过......对祂的目的而言这已经足够了，只等姜学者晋升极致冠军即可。
圣卡波罗人性活跃，忍不住出现开心的情绪。
圣卡波罗很注重自我，祂觉得这是作为‘生命’的基础。
‘自我’在人类中也能称为‘人性’，是智慧生命灵性、思维、欲望等等一切具象，而‘神性’则是规则与思潮流动的方向与框架。
没有任何主观意志可言。
完全神性在祂看来与死亡无异，不过是一团能动的思潮之域而已。
甚至就是文明思潮、泛族群思潮这种，亦都没有达到完全的神性。
除了至高神性。
想到这圣卡波罗对至高神性之路，出现了一抹迟疑。
冠军之路和泛神性需要践行意义与答案，可至高神性不存在思考与追寻，祂是完全的神性体现.......
究竟是放弃一切意识与理想信念方能成就至高，还是在一条道路上达到全知全能，满足一切理想与思考，最终成为至高神性？
这有差别吗？
疑问和好奇是我存在的意义，没有这些与陷入‘虚无’何异？
至高神性，真的是个体伟力最终的彼岸吗？
祂是正确的方向吗？
姜霄此时不清楚外面的发生的一切。
随着冠军本质与自我的坚定，姜霄逐渐感觉到思潮和感悟能力正在极速飙升！
许多还未理解的高级知识，犹如小学题一般被迅速推导完善。
思绪中关于许多疑问的构建更是直接出现答案，再以答案反推过程，因为斩杀掉落和麾下斩杀掉落获得的无数知识。
这一刻正以极快的速度融会贯通，并逐渐构成一张相互关联的思维知识大网！
无论是职业知识还是常规知识，无论是武道家还是施法者、机械师的知识，它们都在彼此关联影响。
数以千计全新的基础、初级、中级乃至高级知识在思维网络中成型。
这是姜霄数量暴增的意识线程潜意识的运作。
基于现有的知识创造全新的知识，其中甚至有数个全新高级知识，这在以往想都不敢想。
除了至高神性给予和斩杀掉落的那几份尖端知识，正常学习尖端知识无比困难。
甚至借助已掌握的尖端知识学习其它生命学尖端知识，过程也无比缓慢，即使它们只是标准量级还不到工程。
最快的一个也只掌握了8%不到。
更别说那些蕴含整个二类（分支学科）、一类（主流学科）的尖端知识。
完整学习一个二类高级知识也需要数月。
而现在......
一个系统年，借助泛意识线程祂足以完全掌握一整份二类尖端知识！
问题是该怎么获取完整的一二类尖端知识？
这些工程级知识高级文明极少对外开放，迄今为止祂获得的知识都是标准的尖端知识，比如数学分类下的某某理论和计算模型。
两尊旧日冠军掉落的知识也是这个分类。
摇摇头，姜霄不再思考这些问题。
目光灼灼的看向不断弹出的无尽面板。
【灵性本源已觉醒，冠军本质成型】
【确认完毕，灵能本质、源能本质正在融合，强度计算模式更改完毕】
【已确定·本源强度达到2000点数】
【正在判定，已满足生命跃升要求，即将进行生命跃升】
【正在判定，已满足思维跃升要求，即将进行思维跃升】
【正在判定，已满足思潮强化要求，即将进行思潮跃升】
【请注意——冠军本质已成型，无法单独融合完整生命模板，玩家可选择三个生命模板，融合全新模板素材，对现有的生命模板进行优化】
【请选择融合的生命模板素材
现阶段——幼·‘人类’（高级泛人类·冠军专属模板）
融合素材→（根据基因潜能，共提取十二条模板素材·皆为高级族群·不限种族）
1.至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