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月接过试卷，准备答题。
试卷被监考老师按住，她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警告。
何梦月明白她的意思。
老师在提醒她不要作弊。
何梦月眼神波动，有什么碎掉了，放在试卷上面的手指颤抖着，怀疑自己进来是对还是错。
是不是勇敢地站起来，重申立场，可以证明清白。
唇上一阵阵的疼痛传来，她恍然发觉。
垂下头，继续拿卷子。
这次，监考老师放手了。
何梦月选择妥协，试卷上面多了泪珠。
泪珠一圈圈晕染开。
连着好几滴眼泪落下来，何梦月着急地擦拭。
不能哭。
她的眼泪在别人看来，也会成为心虚的证据。
擦干净眼泪，她开始做题。
无论心中如何悲凉，她写在试卷上面的字体依旧工整。
监考老师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并没有离开。
知道何梦月落泪，也无动于衷。
她选择放水让何梦月进来已经违背她的原则，别的不是她能管的。
何梦月知道老师在旁边，委屈的泪珠挂在脸上摇摇欲坠，秀挺的鼻头翕动着。
她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试卷上面。
老师没有说给她多长考试时间，不知道会不会扣除掉已经耽误的时长。
何梦月飞快浏览着试卷，认真答题。
旁边的冯灵人呆住了。
什么情况？
小哑巴进来了。
不是作弊被赶出去了嘛。
怎么还能进来。
她摸不着头脑。
感受到她的目光，监考老师如鹰般锋利的视线射过去。
冯灵立即移开目光。
简安的手指紧紧攥住签字笔，她同样不理解。
何梦月为什么还能进来。
想不通，她不想了，专注自己的试卷。
一定要考出一个好成绩，到时候联系谢少，让他知道她是一个多么上进的女人。
铃声响了，考试结束。
另外一个老师安排着收试卷。
何梦月已经答完，她抬头看向旁边的监考老师。
老师看看手表，“你还有半小时时间。”
何梦月简单地浏览下试卷。
她不需要多余的时间，上面的题目全部答完。
监考老师看到了，叹了一口气。
“会做何必作弊呢。”
何梦月白嫩的手指用力攥在一起。
怀孕后，养出几分肉。
“不是我。”
监考老师没有再多说什么，收走试卷。
何梦月知道她不相信。
旁边的冯灵没事人一样收拾东西。
没有拿到纸条，她好多题连蒙带猜，乱答一通。
后面准备再找机会，结果老师站在附近，根本找不到作弊的机会，只能作罢。
“老大，走吧。”
张怡与林茹叫人。
何梦月回神，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圈。
是这三个人搞得鬼。
冯灵最可恶，直接将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
何梦月瞪着冯灵。
“关我什么事。”
冯灵心虚。
她总不能到老师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吧。
她又不是**。
“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何梦月主动挡住她的去路。
“承认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有离开的同学渐渐围了过来。
“你自己作弊的事情。”
“别乱说啊。小哑巴，我警告你。”
冯灵声音大了起来，出言威胁。
向来只有她堵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堵她的路。
“你跟我去找老师说个清楚。”
何梦月不愿意背锅，上前去拉冯灵。
没有同学作证，让冯灵自己去承认也好。
“我疯了？”
冯灵避开她的手，看向门口寻找最佳撤退路线。
何梦月发了狠，用力握住她的手。
“滚开！”
冯灵恐慌着，让两个跟班拉开她。
疯了，疯了，小哑巴又疯了。
她疯起来的时候，冯灵都害怕。
张怡与林茹一人架住何梦月的一只胳膊，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放手。”
周祺瑞考完，从别的教室出来找何梦月，没想到见到这种情况。
他被分到别的教室，还不清楚什么情况。
见到何梦月陷入危险中，丢下包，按住桌子跳过来。
张怡与林茹放开人，跑到冯灵身边。
冯灵咬牙，顾不上再去纠缠周祺瑞，带上跟班离开。
何梦月想去追人，追不上。
“梦月，你怎么了？”
周祺瑞看到何梦月通红的眼眶，知道出了事，心口瑟缩的厉害。
何梦月还没有解释，那个曾经站出来作证的女同学走过来，安慰两句。
“不要难受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惜我没能帮你证明，幸好老师让你重新答题，结果是好的。”
“谢谢。”
何梦月知道她的好意，选择道谢。
女同学招手告别。
周祺瑞从她的话语中，推测出部分真相。
“梦月，我相信你。”
受委屈的时候一个人扛下。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何梦月关闸的泪珠再次决堤。
她简单地讲述情况。
“什么？”
周祺瑞火冒三丈，他后悔没能拦下冯灵。
“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咽不下这口气。
太欺负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不是我做的，大家都认为是我做的。”
何梦月攥紧双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一只手覆在她的手指上，层层暖意传递过来。
“走，我们去找辅导员。”
“他不相信我。”
何梦月咬住嘴唇，至今没有弄清楚辅导员让她重新参加考试，是如何办到的。
“我去给你作证。”
周祺瑞不愿意妥协，他背上两人的包，拉着何梦月去了辅导员办公室。
辅导员正要去吃饭，被拦了下来。
见到何梦月，知道两人的来意。
“梦月，作弊事情已经解决，你没有得到处分，还有什么事情？”
说实话，辅导员是生气的。
何梦月是他遇到过事情最多的女学生。
他一生都不会忘记她的名字。
何梦月咬着嘴唇，敏锐地察觉到老师的不耐烦。
她就知道会这样。
“老师，事情并未彻底解决，梦月没有作弊，却硬生生背下一个污点。”
周祺瑞据理力争。
他一定要恢复梦月的清誉。
“你不在现场，不清楚情况。纸条落在她桌子上，监控看不到，谁能证明她的清白。”
“老师，我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