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谢星剑停下脚步,转过身。
“少爷,我知道梦月为什么摔倒。”
王朋佩服谢星剑的机敏,明明看不到,还知道有人跟着他。
“梦月是你能用的称呼吗?”
发现小保姆的一个追求者,谢星剑正是敏感的时候。
王朋低头琢磨一下,心中不服气,口中仍是按照谢星剑的要求改变称呼。
“是何小姐。”
“你看到了什么?”
谢星剑反问。
王朋上前一步,详细描述。
“少爷,马涛一直喜欢何小姐。从她来到御苑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所有佣人都知道,他一直围着何小姐转。”
他一边说,一边往上打量。
谢星剑的手指拨弄着佛珠,不紧不慢,情绪不见半分起伏。
王朋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看他的反应,在御苑容不下马涛,心中肯定有小哑巴的。
现在这么淡定,极致的反差让他不确定了。
“何小姐怀孕后,他是最生气的人,甚至提出娶了何小姐,当孩子的父亲。何小姐并没有同意。
马涛因爱生恨,弄掉何小姐肚子里边的孩子。这样您会生气,他有了机会。”
王朋继续补充。
谢星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像是要时刻跃起狩猎的老虎。
他不说话,王朋心中没有底。
“少爷。”
一只手如同烈爪一样,掐住他的脖子。
王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摔到桌子上面。
剧痛传来,无法继续说话。
“你喜欢梦月?”
小保姆人傻单纯,绝不仅仅是马涛一个人觊觎她。
面前的男人同样如此。
正在呼痛的王朋懵了。
这是什么怪物。
明明在谈马涛的事情,少爷为什么联系到他身上。
整个人心虚起来。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胆子承认喜欢何梦月的事情。
那样清纯魅惑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不,少爷,我不喜欢。”
谢星剑收紧手掌,青筋浮现,用力钳制住王朋。
“撒谎!”
王朋好美色,小保姆人长得美,他怎么会不喜欢。
王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来搅弄是非,将事情推到马涛身上,结果谢星剑不按常理出牌。
王叔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被摁在桌子上的儿子,吓了一跳。
“少爷,小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代他向您道歉。”
谢星剑松开手,直起身子,浑身戾气。
“离她远一点。”
他抬脚离开。
王叔抹掉额头上面的汗珠,扶起王朋。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上下联系,用力拧住王朋的耳朵。
“你是不是又去纠缠何梦月了?”
御苑里边,除了何梦月,还有谁会让少爷那么失态。
“没有。”
王朋**胳膊。
谢星剑摔他那一下很重。
“以后你不要再跟何梦月说话。”
“知道了。”
王朋敷衍地答复。
谢星剑联系杨洛,询问最新进展。
“少爷,我正要找您汇报。”
杨洛人已经走到书房附近,谢星剑叫他过去。
“结果。”
“少爷,秋千架没有监控,无法探查当时的情况。根据附近佣人的描述,听到喊声,何小姐与马涛双双倒在地上。地面湿润有水,所以两人摔倒。”
谢星剑左手慢慢拨弄右手腕的佛珠。
“没有下雨,哪里来的水。”
“少爷,这件事无法求证。”
“查不出来啊。”
谢星剑唇角弯起残忍的弧度。
“将佣人全都清洗一遍,男佣人换成女佣人。”
换成女佣人,总不会有人再去觊觎她了吧。
“着重调查王朋。”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谢总,您怀疑是他?”
“嗯。他迫不及待跳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是。”
杨洛汇报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再次被谢星剑叫住。
“让医生回来,马涛做完手术了。”
谢星剑捻着一颗佛珠。
手指用力,珠子断裂。
杨洛心惊。
佛珠本来是修行用的,让人清心静气,少爷戾气过大。
“他尚未醒来,调走医生,恐怕......”
“事情与他脱不开关系,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
谢星剑声音凉悠悠的,内容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杨洛不敢再多说,接收到命令出去做事。
书房门关上。
谢星剑靠坐在红木椅子上面,手指没有停下,继续拨弄佛珠。
何梦月睡不着,也等不到谢星剑回去,再也躺不住。
她起身下床找人。
走到门口,发现忘记穿外套,走回去穿上。
低头看看脚上穿着棉拖,她放心地往外走。
王叔听到动静,上前与她打招呼。
“梦月,你要做什么?”
“星剑呢?”
何梦月前所未有地依赖着谢星剑。
见不到他,忍不住害怕。
“少爷在书房。”
“谢谢王叔。”
何梦月抬脚往书房走去。
王朋贪婪地叮嘱她的脸,舔了舔嘴唇。
胳膊酸痛,迫使他收回视线。
何梦月来到书房,来回走动,手臂抬起好几次,都不敢敲门。
少爷待在书房,肯定是有正事。
她的事那么小,不该来打扰。
何梦月放下胳膊,准备原路返回。
身后的书房门悄然开启,露出一张锋利如刀的脸。
“梦月,怎么了?”
谢星剑收敛起所有冷酷,温声询问。
“我找不到你。”
见到人,鼻腔酸涩,不自觉委屈。
谢星剑嗓音温柔地讲话,何梦月愈发委屈。
“我在。”
谢星剑伸手把人抱在怀中,按住她的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所有障碍我都会清除掉。”
此时的何梦月不清楚他的意思。
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胸口,安全感满满。
如果少爷在家,她肯定不会摔倒。
她那天心中说不出的烦闷,是因为少爷。
“对不起。”
何梦月认真地道歉。
谢星剑将人放开,抬起她的下巴,神情怔忡。
“为什么道歉?”
“少爷,我没有嫌弃你。你误会了,对不起,让你生气。”
谢星剑身体僵硬,怀中是娇软的女人。
他生气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陌生的无法控制的感情。
见到小保姆,与小保姆待在一起,他会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内容。
嗓音干涩:“不用道歉,是我应该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