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会喝。”何梦月摆手。
“喝。”
卓飞强行将酒送到何梦月嘴边,要亲自给她灌酒。
何梦月受不了,推开他。
酒杯落在地上,红色的酒液四溅。
“我不干了。”
何梦月拿上包,匆匆离开。
情况太不对劲。
卓飞脸上带着毒辣,叫她站住。
何梦月回头看到他,跑的更快。
卓飞有问题。
简安从房间内跑出,催促卓飞快点追人。
“你是不是男人啊,连一个小哑巴都控制不住。”
“少说风凉话。”
卓飞瞪了她一眼,跑出去追人。
何梦月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根本不敢停歇。
王叔赶紧将消息汇报给谢星剑。
“少爷,那栋别墅的主人换了,名叫卓飞。他......”
王叔纠结着是否要讲出来。
“他怎么了?”
“他多次以招聘的名义,骗了不少女人。因为有点背景,一直没有出事。”
谢星剑不知道御苑里边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
“少爷,梦月应该是被骗了,还是救救她吧。”
王叔不忍,帮着何梦月求情。
“不必理会。她不是谢家的保姆。”
谢星剑了解清楚,不再关注。
小保姆有心机,未必会吃亏。
“少爷......”
谢星剑命令司机直接开车。
小保姆昨天来过御苑,并未找他,说明不需要。
他不会干涉她的生活。
司机没有权利,按照谢星剑的命令行事。
岔路上传来动静,何梦月跑在前边,卓飞在后面追。
远远看到一辆车,何梦月挥手求救。
“少爷,梦月出来了,她在向我们求救。”
谢星剑挥手,示意他继续开车。
司机同情地看了一眼何梦月,没办法。
车辆继续行驶。
何梦月跑的更快。
别墅区安静,碰到人罕见,她必须抓住救命的机会。
“小哑巴回来,你已经是我的保姆。”
卓飞累的气喘吁吁。
小哑巴太难搞。
何梦月没有回头,凭借声音听出他在不远处。
面前的车成为唯一的救命稻草。
回到谢家求援根本来不及。
何梦月深吸一口气,拦在车面前。
汽车紧急制动,谢星剑身形摇晃。
司机赶紧道歉。
“发生了什么事?”
“梦月倒在车前面,好像晕了过去。”
谢星剑拨弄几下佛珠,也无法压下自己的怒火。
小保姆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她的手段。
司机准备下去看看。
“不要动。”
谢星剑不信何梦月还要碰瓷。
何梦月确实有点懵。
她跑过来太急,差点被车撞到。
身体软倒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卓飞气急败坏追上来,站在她面前。
“跑啊,你怎么不跑啊。”
他抬脚踹了何梦月一脚。
何梦月回过神,挣扎着起身,卓飞一把拉住她的手。
“跟我回去。”
“不,不要回去。”
何梦月挣扎的厉害,手边没有别的可以抓的,只有面前的车。
她紧紧抓住车。
“你以为有谁会救你,不要挣扎了,还能少吃点苦头。”
卓飞对着何梦月出手。
司机不忍看下去。
后座有了动静,司机回头一看,是谢星剑下车了。
“放开她!”
谢星剑走了过去。
他看不到,凭借听到的声音能够判断出何梦月的惨状。
小保姆不会说话,受伤时也叫不出来。
何梦月怔怔地转过身,泪水模糊眼睛,看不清来人。
凭借声音判断出是谁,嘴唇颤抖地唤了一声少爷。
卓飞这才注意到谢星剑的存在,他紧紧抓住何梦月的手。
“对不起,打扰您行车,我马上让开。”
他拽住何梦月,试图蒙混过关。
“我说放开她!”
谢星剑声音更沉。
卓飞无法抵赖。
他看了何梦月一眼,将她推过来。
他则趁机离开。
何梦月身体下坠,谢星剑上前一步,捞住她的身体。
“你能耐了,学会碰瓷。”
何梦月摇摇头,想要解释。
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她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谢星剑察觉不对劲,不知道小保姆遭遇了什么。
司机下车开门。
谢星剑带着何梦月上车,车子回到别墅。
王叔不清楚何梦月的情况,给她发去信息提醒她。
“少爷,您不是要去公司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星剑抱着何梦月下车。
“叫家庭医生。”
“是。”
王叔看到他怀中的何梦月。
少爷说着不救她,还是将她救了回来。
将何梦月放到床上,拍拍她的脸颊。
“起来,不要装了。”
何梦月没有动静,难受的全身蜷缩起来。
谢星剑此时发现她浑身颤抖。
顿了一下,将被子拉过来,盖到她身上。
何梦月的症状并未减轻,她依旧难受。
“王叔,快点叫医生过来。”
谢星剑催促。
王叔不敢耽误,催了又催。
家庭医生赶到,给何梦月看病。
“少爷,何小姐胎位不稳,有流产的征兆。”
谢星剑随即想起上次苏和正对她的诊断。
小保姆不知道在卓飞那里遭受了什么,从后面都可以判断出不是什么好事。
她怀着身孕乱跑,胎儿能保住才怪。
谢星剑俯下身子,想问问何梦月自己的意见。
她没有醒来,眼尾泪水不断。
他摸到一手的眼泪。
眼泪的温热从指尖蔓延到心脏,谢星剑于心不忍。
“用最好的药物,保住她的孩子,保住她。”
谢星剑不适地站起身。
手指上面残留着濡湿。
他摩挲一下。
真娇气,跟那个女人一样。
谢星剑惊讶地发现,他自己竟然将何梦月与简安联系在一起,明明是不同的人。
家庭医生不敢大意,认真治病。
谢星剑联系杨洛,让他去处理卓飞。
一个毁了那么多女人的社会渣滓,应该得到处理。
杨洛赶紧去做事。
谢星剑抬脚走到书房。
他上午有重要的会议需要去公司处理。
眼下,只能先视频会议。
可是坐下后,想到的一直是小保姆。
手指上面的眼泪早已经擦干净,还是对他造成影响。
他不得不将会议推迟。
重新回到卧室,小保姆在那里接受治疗。
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将她放在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