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该去的地方。”
谢星剑声线冷漠,背对着何梦月。
温宁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谢星剑让王叔送她离开。
温宁隔着谢星剑,轻蔑地看了一眼何梦月。
她收回视线,拎上奢侈品包包,踩着高跟鞋离开。
何梦月死死抓住手心,疼痛使她保持清醒。
谢星剑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走吧。谢家容不下你。”
心中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何梦月身形摇晃。
她小跑过去,蹲在谢星剑面前,握住他的手。
纤细的手指快速移动。
潦草的字体彰显了她现有的心情。
“少爷......”
不过,刚刚写了两个字,谢星剑冷漠地将手抽回。
他难掩厌恶。
“不要碰我。”
何梦月怔愣住了。
她连解释机会都失去。
“用手机打字,语音读出来。”
谢星剑仿佛感受到面前女人的伤心。
何梦月不敢耽误时间,拿出手机。
她想留下来,必须劝服谢星剑。
在她写字的时候,谢星剑冷着脸。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留下来。”
何梦月傻了眼,手指顿住。
知道有些事情结局已经无法改变。
一滴泪落在手机屏幕上面,模糊了字体。
她低下头,定住心神。
擦掉手机上面的水渍。
不到最后一秒,她绝不能放弃。
“少爷,对不起。孩子不是您的,奶奶误会,我会向她解释清楚。您要做亲子鉴定,我配合。求求您,不要赶我离开。”
机械的女生不带任何感情复述她的话。
“你不告诉我怀孕的事情,是不是在等一个陷害我的机会?”
谢星剑放在膝盖上面的手掌合拢在一起。
那么多次呕吐,小保姆没有一次解释过。
他要请医生,她不愿意。
在医院里边的时候,恐怕是检查出怀孕,她不敢到他面前来。
他自诩聪明,被一个保姆耍的团团转。
“不是。我从未想过陷害您。”
“结果就是这样,有什么区别。奶奶认为你肚子里边的孩子是我的。”
“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好了。你该走了。”
谢星剑挥挥手。
明明知道小保姆有心机,他干嘛要浪费口舌。
“不,少爷,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何梦月上前,抓住谢星剑的手腕。
眼泪砸到他的手背上。
谢星剑手指动了动。
他看不到,面前却浮现出小保姆红着双眼的场景。
眼泪是她的武器。
恐怕就是这样让奶奶心软。
他不会上当。
“王叔。”
站在门口的王叔小跑着进来。
“将她带出去。”
王叔小心观察着谢星剑的神色,再看看痛哭的小哑巴,知道大事不好。
“少爷,老夫人那边......”
人要赶走,谢老太太问起来怎么办。
“她知道怎么说。”
谢星剑拂开何梦月的手指。
王叔怕何梦月纠缠不休,在旁边劝她。
何梦月知道事情无可挽回。
她该离开了。
“学校太忙,我没有时间继续当保姆,是我主动离开。”
谢星剑看何梦月还算识相。
为何梦月支付的欠款,算是他识人不清的惩罚。
他摆了摆手。
“少爷,谢谢您,谢谢老太太。欠您的钱,我会尽快偿还。”
何梦月擦干净眼泪,强颜欢笑。
谢星剑意外。
小保姆竟然打算继续还钱。
想想何梦月的所作所为,他忍不住嗤笑。
“奶奶不在,演戏给谁看。”
“不是演戏。”
何梦月用力握了握手指,着急解释。
随即她释然一笑。
少爷对她误会那么深,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小保姆主动要求还钱,谢星剑没有提起不让她还钱的事情。
“谢谢。”
何梦月没有再多做纠缠,不用王叔强迫,她主动往外面走去。
王叔先看了谢星剑一眼,见他没有留人,匆忙追了上去。
何梦月收拾自己的东西。
“梦月,你工作的工资会按时打到你的银行卡上。少爷心善,当做是谢家辞退你,给你补偿。”
何梦月看向门口的方向。
“不用补偿。”
凭良心来讲,少爷对她很好。
在夫人打人的时候,挡在她面前。
是她搞砸了一切。
何梦月鼻塞的厉害。
“给你,你就拿着。回去以后,好好读书,毕业找个好工作。”
王叔叮嘱几句。
“谢谢王叔。”
何梦月眼睛发酸。
谢家大多数人对她都很好。
收拾完东西,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跟着空了起来。
“走吧。”
王叔将人送到门口。
何梦月与王叔告别。
三楼阳台上面,一个人出现在阳台。
“少爷,再见。”
何梦月无声告别。
她背上自己的包慢慢往前走。
来的时候,无比忐忑,确实没有料到会离开的这么匆忙。
没有走出去多远,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拦路虎。
“小哑巴,我说对了吧,少爷容不得欺骗。”
王朋咬着鸡腿,得意洋洋拦住她。
何梦月鼻头翕动,不知道王朋还要做什么。
她背上包,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王朋伸手去扯她的胳膊。
何梦月有所防备,躲开他的骚扰。
“你要做什么?”
王朋收回手:“我知道你想留下,我也可以帮你留下。”
何梦月张开嘴巴。
她知道王朋不会好心帮她。
果然,王朋下一句就是:“你和我睡觉,我帮你。”
他后悔自己下手太晚,让某些人捷足先登。
看向何梦月的肚子,目光阴狠。
何梦月侧过身子,挡住自己的肚子。
“不需要。”
少爷太生气,不会让她回来。
何梦月不敢奢望。
她希望自己快点赚钱,还上欠款。
王朋跟上来。
“你真的不需要?我跟你说啊,你别以为自己上了大学,将来就能有高工资。社会上面看的是背景和资源,到时候你的工资未必有我的高。”
何梦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谢家大方,给佣人的工资不低,远远高于京北平均工资。
“不用。”
何梦月背着包,义无反顾地转身往前走。
她要去赶公交,回学校。
身体不舒服起来,她趴在路边忍不住干呕。
“宝宝,你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叫你宝宝吗?妈妈等会儿带你坐公交,你不要闹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