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剑摘掉黑色半框眼镜。
镜片后的黑眸深邃幽冷,可惜无神。
他**眉心。
“没有。”
“你奶奶都要给你们安排婚礼了。”
温宁的天塌了。
京北数不清的豪门千金排队等着做她的儿媳妇。
她的儿子却想不通跟一个小保姆搅和在一起。
事情传出去,她的脸面要丢尽了,以后再也不要出门。
“不会结婚。”
谢星剑掷地有声。
他不会让一个有心机、会算计的保姆成为他的妻子。
温宁没有那么放心。
家中老太太都同意了。
事情有点难办。
星剑孝顺,在老太太的逼迫下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她烦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事情解决不好,很可能成为一大丑闻。
谢家的丑闻在京北只会传播的越来越远。
“你打算怎么办?”
“你无需担心,我来处理。”
谢星剑身上遮挡不住的寒意散播开来。
杨洛忍不住为何梦月捏了一把汗。
招惹谁不好,招惹谢总。
何梦月的下场不容乐观。
他默默给何梦月点了一根蜡烛。
温宁稍稍安心。
她提前给儿子上眼药。
“反正我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出来做保姆,说明家境差。
长得美不美,温宁没有见过。
光是这份算计人的心思,都足够令她厌烦。
“嗯。”
谢星剑挂断电话。
顿了一下,他联系王叔。
“小保姆什么情况?”
“少爷,她整天正常工作,就是想要见您,表示愿意配合做亲子鉴定。”
王叔小心翼翼回答。
谢星剑拨弄着佛珠。
“心理素质过硬。”
果然是他小瞧了何梦月。
在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后,竟然能神色如常继续工作。
“少爷,她......”
王叔发现何梦月状态过于糟糕,准备向谢星剑汇报一下。
“看着她。”
谢星剑并不想听到有关何梦月的消息,直接下达命令。
“是。”
王叔不敢多说,怕受到何梦月的牵连。
谢星剑心情无法平静,在小群中发布信息,约几位发小见面。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心扑在工作上面的星剑竟然约我们见面。”
“我知道,星剑喜当爹,心情好,请我们喝酒。”
苏和正终于可以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
“什么情况,赶紧说清楚。”
小群中炸了锅。
苏和正却不肯说了,他将说话的机会交给谢星剑。
“你说一半,隐瞒一半。诅咒你吃泡面没有料理包。”
舒嘉玉摇着他的折扇,气不过地诅咒。
“你也太狠了吧。”
谢星剑没有再回复。
他先到达会所。
其他三人陆续赶到。
谢星剑手中摇晃着红酒杯。
桌子上放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红酒。
“哥哥,怎么不等我们来再开喝。”
舒嘉玉摇着扇子凑过去。
谢星剑凭着动静,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完了,我伤的不轻。”
“我来给你治病。”
苏和正笑着上前,扯住舒嘉玉。
“苏医生,我错了。”
舒嘉玉慌乱地捂住自己的**。
苏和正借着治病的机会报私仇,他吃过亏,再不会上当。
晁星海按住谢星剑的杯子。
“过度饮酒伤身。”
苏和正坐回来。
“我不理解你。小保姆怀孕,你一下子有妻有子,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稀罕就带走。”
谢星剑毫不客气地说道。
反正他需要打发走小保姆。
三人面面相觑。
“到底什么情况?”
“孩子不是我的。”
舒嘉玉口中的酒喷出来。
其他三人嫌弃地将他赶走。
舒嘉玉厚着脸皮回来。
“肯定是搞错了。我见过小保姆,胆子很小。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
谢星剑冷笑。
他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偏偏事实狠狠打了他的脸。
晁星海左右看看。
“感情你们全都见过,就我没见过。”
“我也不相信。”
苏和正选择相信小保姆。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晁星海跟着凑热闹。
谢星剑将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
他好像来错了。
几个兄弟不是来安慰人,是来凑热闹的。
“我奶奶逼迫我和她结婚。”
事情大发。
其他三人不再闹腾。
“小保姆怎么说?”
苏和正好奇。
“她?”谢星剑嗤笑一声:“她想做亲子鉴定,证明我的清白。”
“好事啊。做过之后,奶奶不会再逼迫你。”
舒嘉玉啪的一声合上扇子。
“我不相信她。”
谢星剑因为相信何梦月付出了代价,拒绝再次相信。
晁星海捏住杯子,晃了晃。
“赶走好了。”
舒嘉玉与苏和正看魔鬼一样,看着他。
“孩子不是星剑的,将她留下做什么。难不成你们真的要看着星剑被逼成婚?”
晁星海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他淡淡地反问。
“我还是觉得小保姆不会骗人。”
舒嘉玉再次强调。
苏和正也不愿意相信。
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
“奶奶。”
谢星剑想过直接将人赶走。
他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谢老太太那边接受不了。
“小保姆自己离开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晁星海勾起唇角,表情狠厉。
“无情。”
舒嘉玉颤抖着手指,指责晁星海。
苏和正附和。
“星剑,你真的要将她赶走吗?其实她挺不容易的。一直孕吐,思虑过重,胎像不稳。”
谢星剑没有回复,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谢家
谢宽放下报纸,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
“儿子那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心中有数。你是瞎操心。”
温宁不客气地将报纸从他手中抽走。
“他有数,就不会遭遇算计。你一点都不关心儿子。整天心里装着国家大事,也不知道关心自己的儿子。”
“我怎么不关心了。”
谢宽皱起眉头。
温宁白了他一眼,将报纸扔在桌上,拿起外套,施施然往外面走去。
“你做什么去?”
谢宽不解。
“关心儿子。”
温宁的话随着风飘回来。
谢宽摇摇头,继续看报纸。
温宁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御苑别墅。
站在门口,打量里边的场景。
“小**人,我绝不会让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