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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从病房出来一转身就看到倚在墙上的周季礼，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你，你没走？”
她还以为他走了呢……
说着秦晴扭头看了一眼病房，“手术已经做完了，后天就能出院了，这两天我一个人就行，你不用再往医院跑。”
毕竟他的时间很宝贵，他能来这几趟，并且守着一夜等到安安手术出来已经够了。
至少和以前的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对比，真的已经很进步，很好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当初她就是因为太贪心，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当时他提分手那一刻她就能彻底放手，不再纠缠，不非要弄清楚个原因或者答案。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再清醒些就好了。
这样他们也不会再有纠缠。
他结他门当户对的婚，而她过她该过的普通日子。
只是万事都难两全。
如果她没和周季礼结婚，凭她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照顾秦恒，给他最好的医疗团队。
如今看来万般皆是命。
周季礼一言不发，只是沉眸静静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秦晴只好再开口，“你还有话要说么？”
如果没话说怎么一直在外面等着，他又不是没事闲的。
“秦晴。”
秦晴一愣，她眨了眨眼，“怎么了？你有话就说。”
她觉得周季礼有些怪怪的。
“你是真想跟我离婚？”
许氏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她不由多观察了一眼他的表情。
周季礼扯了扯唇角，“真心话。”
虽然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她的确没在他身上感受或者察觉到威胁。
或许他真的就只是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无需过多思索她便点了头。
“是。”
简单又明确。
周季礼眸光微沉，缓缓展示身体，双手揣兜看着她。
“我说过不离。”
秦晴抬眸对上他漆黑的视线，既然不会同意离婚，那他何必还要问？
周季礼盯着她这张跟五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脸，一时间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要多晦暗就有多晦暗，让人难以看懂。
这样的眼神实在让人有些不安和惶恐。
秦晴索性就移开了视线，避开他的目光。
而周季礼却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的意味。
但是让他放手，让她跟别人一家团聚，幸福美满，除非他死了！
不，就算他死他恐怕也会一辈子缠着她。
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我们好好过。”
秦晴一惊，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严重的惊诧和不可置信显而易见。
“你，你刚说什么？”
周季礼看着她睁的跟球一样的双眸，脸上快速闪过一抹不自在和尴尬。
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她还是那副轻松散漫的表情。
“你听见了。”
秦晴盯着他看了许久，她刚刚真的没听错么？
他刚刚是说‘我们好好过’这句话了么？
“我什么都没听见。”说完秦晴就要去拉病房的门，想要躲进去。
周季礼脸色一黑，上前拽过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挑起下巴。
“少跟我装耳背，我知道你听见了。”
秦晴呼吸一顿，看着他此刻还算认真的表情，却是摸不着头脑。
“你，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突然么？”
秦晴目光带着疑惑看他，难道不突然么？
这些年难道他不是一直都把她当空气般的存在么？
可是就在刚刚，他竟然说要跟她好好过？
见她不说话，周季礼难得有些紧张，他撑在她脑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不说话什么意思？”
秦晴快速眨了眨眼，红唇轻抿，再次确认道。
“周季礼，你认真的么？”
周季礼却忽然垂首与她平视，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我是认真的？”
秦晴当即就想将手抽回，但却被他握的更紧。
她尝试几次后就放弃了，缓缓抬眸对上他漆黑幽暗的眸，不知沉默多久才轻声反问一句。
“为什么？”
周季礼却蹙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说着，秦晴像是联想到什么，她又紧跟着说道。
“如果你是因为奶奶说的那些话，为了那些股份和财产，你不用做到这个份上，我说过我可以跟你签自愿放弃协议，你不必……”
周季礼听懂了她的意思，合着她以为他是因为在乎那些才要这么说的？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站直身体冷声道。
“与这些事都无关。”
这下轮到秦晴皱了眉，“那你为何会突然改变想法？你忽视了我五年，我和安安在你眼里就跟空气一样，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听到她的疑问，周季礼的眉心却是越蹙越紧。
“你就非要刨根问底是吧？”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她想离婚的想法一直没被动摇。
她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周季礼在盯着她看了片刻后才沉声道。
“没有原因，所以你过不过？”
秦晴安静的看了他好久，久到周季礼都觉得开始紧张了起来。
“晚了。”
周季礼脸色骤然一沉，目光幽深莫测的看着她。
“这就是你的回答？”
秦晴轻轻点了头，“嗯，这就是我的回答。”
周季礼下颚微紧，盯着她几秒又问道：“哪晚了？”
“都晚了。”
“说清楚，哪晚了！”周季礼的语气有些急，又有些恼。
秦晴只好说道：“所有，在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你不愿，现在我已经不想了，所以迟了也晚了，也早就回不去了。”
“从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一切，所有以及全部都选择放下了，所以，已经结束的了故事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我明白什么？”
周季礼脸色黑沉，一双漆黑的眸更是紧紧锁定她。
“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还有，谁说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着他就将人按在墙上用力吻了下去。
秦晴一惊，身体也只是僵硬片刻就放弃了挣扎，反正也是无谓的挣扎。
“我没说结束就不会结束，你的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婚你肯定是离不了，日子你也只能和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