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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一下安静了，连太后都看直了眼。等她跳完，太后先鼓起掌：“好！跳得好！这舞衣也好看，比宫里舞姬穿的还精致！”
太后又问：“凤梧啊，你这舞在哪学的？哀家怎么没见过？”
“回太后，这是臣妾家乡的传统舞，舞衣也是家乡带来的，让太后见笑了。”
“见笑什么？”太后笑了，“这舞比那些软绵绵的好看多了，有灵气！来人，赏王妃一对玉如意！”
太子坐在下面，见花凤梧没出丑还得赏，气得指甲掐进肉里，脸都白了。
之前他特意托刘师傅在舞衣裙摆缝“断丝线”，还交代：“一定要让花凤梧在寿宴上丢脸！”没曾想她竟换了舞衣，还跳得这么好！
寿宴后，楚予安找到刘师傅。还没等问，刘师傅就跪下了：“王爷饶命！是太子殿下让小的这么做的！他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让小的在王妃舞衣裙摆缝断丝线，还说不做就杀小的家人！”
楚予安让人把刘师傅押下去，又告诉了太后。太后气得拍着手帕，连桌子都震了：“这个逆子！哀家的寿宴他都敢搞鬼！传哀家的话，太子禁足期间罚抄《孝经》一百遍，以后宫里宴饮不准他参加！”
回王府后，楚予安看着花凤梧手里的玉如意，笑说：“今天的雪国舞衣真好看，转圈的时候，像有雪莲在你身上开。”
花凤梧抬头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舞衣有问题？”
楚予安有些尴尬——他之前见刘师傅鬼鬼祟祟，问话又含糊，就觉得不对劲，想提醒她，可还没来得及，她就换了舞衣。
花凤梧心里有点纠结：他明明有察觉，却没早说，万一自己没发现，真穿着去寿宴，岂不是要当众出丑？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抠着玉如意边。
楚予安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一软：“怕你着急，想先查清楚刘师傅的事再跟你说，没成想你真换了舞衣。”
“要是我没换呢？”花凤梧抬眼，眼里带了点嗔怪，“你是不是就看着我在寿宴上丢脸？”
“当然不会。”楚予安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早让墨影在寿宴后台等着，要是你真穿了那件有毛病的舞衣，他会想办法帮你换下来的。”
花凤梧心里的疙瘩一下解开了，嘴上却还硬气：“谁要你多管闲事。”
楚予安笑了，没跟她计较，拿起那对玉如意：“这玉如意品质不错，以后你戴着，保平安。”
太后寿宴后没几天，宫里就传来消息——皇后被废，罪名是“勾结外戚，干预朝政”，被打入冷宫。
花凤梧以为这事到此为止，没料想废后还没死心，想借“慰问”害她。
这天中午，一个小太监提着食盒来王府：“废后娘娘在冷宫惦记王妃，特意让小的送来点心，祝王妃安康。”
食盒里装着几块“苦杏仁糕”，还夹着张折叠的纸条。花凤梧拿起一块糕，还没到嘴边，就闻到淡淡的苦杏仁味——和上次阿福用的“蚀心散”味很像，只是更淡。
这应该是氰化物浓度低了，吃了不会立刻死，却会慢慢中毒，还查不出病因。她不动声色把纸条塞进袖袋，又拿起一块糕递到小太监面前：“公公辛苦一趟，这糕点看着好吃，你也尝尝。”
小太监脸色骤变，忙摆手：“王妃息怒，小的只是奴才，哪能吃废后娘娘给王妃的点心！”
“没事，废后娘娘肯定不会生气。”花凤梧坚持把糕递过去，“你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也不给废后娘娘面子。”
小太监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咬了一小口。咽下去时喉咙一紧，脸色立刻变了。
花凤梧忙让人递水：“公公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点心太苦了？”
小太监喝过水才好些，忙说：“没事没事，是小的嘴笨，尝不出好味道。王妃要是没别的事，小的就先回宫禀告了。”
“等等。”花凤梧叫住他，从袖袋掏出那张纸条递过去。上面写着：“愿帮废后娘娘脱困，但需先知道旧部名单，确保安全。”署名是照着废后的笔迹仿的。
“你把这张纸条给废后娘娘，就说我应她的要求帮忙，让她尽快把旧部名单给我。”
小太监接过纸条，如获至宝，赶紧提着食盒回宫了。花凤梧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废后想害她，还想借她的手逃出来，没门！
楚予安回来后，花凤梧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还拿出那张密信。信上写着：“趁花凤梧中毒时，派旧部劫狱救我，事成后共享荣华。”
“这个废后，真是死性不改。”楚予安皱眉，“墨影，你跟着那个小太监，看他把纸条交给谁，跟踪过去，把废后的旧部都抓回来。”
没几天，墨影来报：“王爷，小太监把纸条交给了废后的贴身宫女，宫女又交给了宫外的铁匠铺老板——那老板就是废后的旧部首领，手里有旧部名单。我们已经把铁匠铺包围了，就等您下令抓人。”
楚予安带着侍卫去了铁匠铺，刚进门就见几个大汉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墨影一声令下，侍卫冲上去很快制住了他们。
从铁匠铺地窖里，搜出一本账本，上面记着废后旧部的名字和住址——足足二十多个人，遍布京城各个角落。楚予安按名单抓人，没一会儿就把废后的旧部全抓了。
皇上知道后气得直抖：“这个毒妇！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想搞事！传朕旨意，赐废后白绫一条，让她自行了断！送饭太监参与下毒，流放边疆！”
废后被赐死，花凤梧心里有点难过——她不同情废后，只是觉得好好一个人，为了权力落得这样的下场，太可悲。
晚上，她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楚予安走过来递她一杯热茶：“还在想废后的事？”
花凤梧点头：“她也可怜，要是当初不那么贪心，也不会有今天。”
楚予安坐在她身边，看着月亮：“在宫里，贪心就是原罪。她害了那么多人，这是她应得的下场。我会尽量少杀人，但害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