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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跟你学的。”花凤梧笑了笑,又严肃起来,“现在二皇子的野心已经暴露了,我们得尽快出发去西域。阿古拉使者,我们明天开始收拾行李,三天后出发,您看怎么样?”
阿古拉连忙应声:“好!老臣这就把雪国旧部的联络暗号教给您和墨影,再画一张西域地图,标注好水源和险地。”
接下来三天,安王府忙得不可开交。春桃和秋禾收拾御寒衣物和药材,墨影清点暗卫的武器装备,阿古拉画地图,楚予安则跟冯将军联络,安排人手守边疆。
到了出发前一天晚上,春桃回来回话:白萌萌喝了加了软筋散的紫河车,已经瘫在床上动不了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彻底没了威胁。
花凤梧松了口气——少了白萌萌这个麻烦,去西域的路上能安心不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安王府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花凤梧穿了身黑色劲装,外面披了件雪狐皮披风。楚予安送她到门口,手里拿着个暖手炉:“路上冷,拿着暖手。到了雪城,别忘了给我送消息。”
“知道啦。”花凤梧接过暖手炉,心里暖烘烘的,“你在京城也要小心,二皇子和**余党都不是省心的主,别被他们算计了。”
楚予安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快上车吧,我等你回来。”
花凤梧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墨影带着暗卫跟上,阿古拉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马车缓缓驶出安王府,朝着西域的方向而去——她知道,雪神山、雪魄珠和雪国的未来都在前方等着她,就算再危险,也必须走下去。
马车颠簸着碾过戈壁上的石子,发出的声响让人心慌。花凤梧掀开车帘,外面是漫漫黄沙,风刮在脸上生疼,像小刀割一样。
春桃缩在一边,脸用围巾裹得只剩两只眼睛,还直吐气:“靠,这破地方,风也太大了!我头发里全是沙子,都梳不开!”
秋禾也皱着眉,手里的帕子早被风吹得干硬:“王妃,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啊?水壶里的水都快没了。”
阿古拉骑着马站在马车边,听到声音高声回话:“公主殿下,再走半天就能到黄沙驿站。那里是西域商队常歇脚的地方,有水有粮食,还能补点抗寒衣物——过了驿站,再走三天戈壁,就能看到雪神山的影子了。”
花凤梧点点头,把车帘放下:“春桃,把备用的水壶拿出来,省着点喝,到了驿站再补满。秋禾,你把之前准备的干粮分一分,大家垫垫肚子。”
两人忙不迭地应着去办。这时墨影掀开车帘进来,手里拿着张地图:“王妃,前面探路的暗卫回来报,说黄沙驿站附近最近有匈奴小股巡逻队出没,我们得小心点,别被他们盯上。”
“知道了。”花凤梧接过地图,指尖在“黄沙驿站”的位置点了点,“到了驿站,让暗卫分散在周围警戒,别扎堆——我们现在还不想跟匈奴人硬碰硬。”
墨影刚点头,外面突然刮起大风。只听“吱吱呀呀”几声,车顶上的行李掉了两件下来。春桃惊叫着,秋禾赶紧扶住身边的箱子。
“别慌!”花凤梧稳住心神,掀起帘子一看——距离他们不远处,黄沙像筑起一堵墙似的,飞快地涌过来,挡住了视线,“是沙尘暴!墨影,叫大家把马车围成圈,把帆布绷紧挡在外面,所有人都躲进马车里,不许出来!”
墨影转身出去传达命令。暗卫们行动迅速,没一会儿,五辆马车就围成一个圈,帆布拉紧固定在车架上,像个临时堡垒。
“你们三个躲进马车最里面,别乱动。”花凤梧让春桃、秋禾和阿古拉靠里站,自己则撑着车门,盯着渐渐逼近的沙尘暴。
阿古拉拄着拐杖,脸色凝重:“这沙尘暴来得凶,过一会儿就过去了。就是担心沙尘暴过后,匈奴人会顺着痕迹过来——他们对这片戈壁很熟悉。”
“知道!”花凤梧从怀里掏出迷魂散,分给身边的暗卫,“沙尘暴过后,大家先检查马车有没有损坏,再把痕迹打扫干净。万一遇见匈奴人,先撒迷魂散,别惊动他们的大部队。”
暗卫们齐声应下。没一会儿,沙尘暴就到了——狂风裹着尖利的沙粒,砸在帆布上“砰砰”直响,像敲鼓一样。马车晃得厉害,仿佛随时会翻覆。
春桃紧紧抓着秋禾的手,吓得眼睛都红了:“王妃,我们会不会被埋在沙子里啊?”
“不会。”花凤梧拍着她的肩膀,平静地说,“马车很结实,帆布也能挡沙子,一会儿就好了。”
沙尘暴似乎吹了半个时辰才停。揭开帆布一看,外面一片白茫茫,全是厚厚的黄沙,连马车车轮都被埋了一半。暗卫们下车,有的挖沙,有的检查马车,还有的骑马向四周侦查,看有没有匈奴人的马蹄印。
“王妃,马车没事,就是湿了几件行李。”墨影回来禀报,“周围没有匈奴人的马蹄印,只是前面的路被沙尘埋住了,得再找一条路走。”
阿古拉这时走过来,指着远处一个模糊的土坡:“往那边走,土坡后面有个老商道,沙尘暴埋不住——老臣当年送女王来中原,走的就是那条路。”
众人跟着阿古拉绕到土坡后面,果然有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虽也有沙子,却能看出车轮压过的痕迹。花凤梧命暗卫在前面探路,其他人跟在后面慢慢走。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土黄色建筑——黄沙驿站到了。
驿站有些破旧,土坯墙掉了很多皮,门口挂着个褪色的旗子,上面写着个“驿”字,风一吹就“哗啦啦”响。门口站着个伙计,穿粗布短打,看到他们过来,立刻迎上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驿站有热汤,还有干净的房间,就是条件简陋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