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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夕的眼睛闪了闪,嘴硬道:“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爹从来不让我碰他的东西!”
“是吗?”花凤梧又往前迈了一步,“那我要是把柳氏的绝笔信交给皇上,你说皇上会不会治你个‘知情不报’的罪?毕竟柳氏是你娘,你总不能看着你娘白死吧?”
花未夕的脸骤然惨白,手里的绳子“啪”地掉在地上。她知道花凤梧说到做到,要是真把绝笔信交上去,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我、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别的东西。”花未夕哭着说,“不过我听我爹跟人说过,密道里有个铁盒子,里面装着西域的毒药,他说那是用来对付苏雪的。”
花凤梧心里一动——看来花宏逸还藏着毒药,说不定和楚予安的噬心蛊有关。
“行了,我知道了。”花凤梧转身往外走,“墨影,看好她,别让她真寻死觅活,也别让她跑了。”
花凤梧再次走进花宏逸的书房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她按花未夕说的,找到左边那个铜鹤灯——铜鹤灯雕得精致,鹤嘴下还衔着个小灯盏。花凤梧拉起鹤头轻轻一拧,“咔哒”一声,书桌后面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还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王妃,我跟你一起去。”春桃连忙跟上来。
花凤梧点着火折子往里走。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长着厚厚的青苔,脚下的石板滑溜溜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走了大半盏茶的工夫,前面忽然豁然开朗,是个小石室。石室里放着个大木箱,还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个锦盒。
花凤梧走过去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放着半块玉佩,和她脖子上的那半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内侧的花纹清晰起来,原来是一幅地图,上面标着雪神山的位置,山顶还有个小红点,应该就是雪魄珠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另一半玉佩了!”春桃兴奋地拍手。
花凤梧收好玉佩,又打开大木箱。箱子里放着几本账本,还有些西域的珠宝、药材。账本上记着花宏逸和**的勾结,还有他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毒药、买夜光沙的明细。
“全都是扳倒太子的凭证!”花凤梧把账本塞进布包,刚准备起身,忽然听到密道入口传来脚步声。
“谁?”花凤梧连忙吹灭火折子,拉着春桃躲到木箱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快点!太子哥哥让我们一定要找到花宏逸藏的玉佩和账本,不能让花凤梧拿走!”
是太子的人!花凤梧心一紧——没想到太子动作这么快。她从怀里掏出银针,在春桃耳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那两个人一进石室,花凤梧突然从木箱后跳出来,手里的银针“哧”地扎向旁边黑衣人的膝盖。“唔!”黑衣人闷哼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另一个黑衣人反应过来,挥刀就砍。花凤梧往旁边一蹲,顺势抄起地上的木棍,对着黑衣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黑衣人“咚”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王妃,您真厉害!”春桃跑出来,帮忙把两个黑衣人绑好。
花凤梧刚想说话,忽然听见密道外传来更多急促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惊——看来太子派来的人不少!
“春桃,你带着玉佩和账本从密道另一个出口走,刚才进来时,我好像看见那边有个小窗户。”花凤梧压低声音,“我来拖住他们,墨影他们在外面,听到动静会进来帮忙的。”
“使不得!王妃,我怎么能丢下你!”春桃急了。
“听话!”花凤梧把布包塞给她,“这个才重要,不能让太子拿到。你快走,我没事!”
春桃咬咬牙,拿着布包往密道深处跑。花凤梧捡起地上的刀,躲在门后等着。果然,没一会儿,三个黑衣人冲进石室。花凤梧趁他们不注意,从门后跳出来,一刀砍向走在最前面的人。
“有埋伏!”黑衣人惊呼着举刀格挡。
“下去吧!”墨影带着几个暗卫冲进来,“王妃,我们来了!”
暗卫们很快**了剩下的黑衣人。花凤梧松了口气,擦了擦汗。
“王妃,您没事吧?”墨影连忙问。
“没事。”花凤梧摇摇头,“春桃拿着证据从密道小窗户跑了,我们去接她!”
几人刚从密道出来,春桃就跑了过来,手里还紧紧攥着布包:“王妃!我把证据带来了!”
“太好了!”花凤梧接过布包,“我们现在就回王府,把证据交给楚予安,让他立刻进宫交给皇上。”
安王府书房里,楚予安看着花凤梧递来的玉佩和账本,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真没想到花宏逸跟太子勾结这么深,还真买通西域人弄毒药。”楚予安把账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记载着花宏逸买“噬心蛊”的明细,“原来我中蛊,也是他从西域买来的。”
“还有这个。”花凤梧把柳氏的绝笔信和苏雪的日记递过去,“是花宏逸毒死的柳氏,苏雪的日记里应该有很多关于雪之国和她被掳的线索,只是我不识异国文字,看不懂。”
楚予安接过绝笔信看了一眼,眼里满是怒火:“这个花宏逸,简直丧心病狂,竟然毒死自己的妻子和小妾!”
“现在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让他下旨治花宏逸和太子的罪。”花凤梧站起身,“不能再等了,太子已经派人来抢证据,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楚予安点点头,立刻让人备车,和花凤梧一起进宫。
皇宫里,皇上正在御书房看奏章,听说楚予安和花凤梧求见,连忙让人传进来。“你们这么急着见朕,有什么重要的事?”皇上放下奏章看着两人。
楚予安把玉佩、账本、绝笔信和日记递上去:“皇上,这些都是花宏逸和太子勾结的证据,还有他杀柳氏和苏雪的罪证。”
皇上拿起账本越看脸越沉,看到柳氏的绝笔信时,气得拍了桌子:“好个花宏逸!朕真是老眼昏花,竟用了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太子,朕那么疼他,他竟敢结交外臣,要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