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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沈清棠一大早就去了隔壁市的医院预约做了手术。
一个小时后离开手术室，沈清棠脸色有些难看。
杨蕾赶紧扶着她，“没事吧？医生说要不要住院？”
“不用，说我的情况还不算太差，恢复两个月就差不多了。”沈清棠笑着拍了拍杨蕾的手，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保镖，她估计今天的事一会儿就会被知道。
果然，五分钟后，蒋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清棠，你今天没去公司？”
“是，月经有点不正常，正好和朋友来检查一下。”沈清棠压低了声音，“放心，不会漏馅，特意找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医院。”
蒋岚闻言也松了口气，“那就好，如果还是不舒服，就来家里医院检查一下，他们会保护好你的个人信息。”
沈清棠只说很快回去，并没多解释什么。
挂断电话，杨蕾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不打算和他家说吗？他们这些大人物要是布控什么的，不比你这个小虾米更好？”
“就因为我是个小虾米，对方才会放松警惕，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是直接去找贺厅长？”沈清棠笑着摇摇头。
她其实很清楚，对方看中的就是她没有背景，也没有依靠，有的就只是贺聿川对她的那一点点感情。
只要是贺聿川还在意他们之间的感情，那她就能为这些人所用。
沈清棠抬头看着点滴不断滴落的液体，“杨蕾，我觉得应该很快就结束了，这些年也辛苦你了。”
……
下午回到公司时，沈清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但她没想到竟然会见到薛莉。
“沈秘书，这位是代表雪妍医药来谈合作的雪莉女士，你能对接一下吗？”赵启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手里的资料，“我马上就要出去开会。”
“我来对接？”沈清棠有些不解地看着赵启。
她虽说是秘书，但更多还是整理资料，哪做过什么对接？
赵启轻咳一声，“沈秘书，你来一下。”
沈清棠跟着赵启走到走廊，赵启压低了声音，“其实就是共用码头，签个字就可以，他们手续都是齐全的，这种合作以前也有过，自己拿自己的审批，没问题。”
“你确定？”沈清棠蹙眉。
蒋岚分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怎么还让他们合作？
赵启点点头，“我来不及了，先走了，你们谈就好，合同看仔细。”
他似乎很忙，说完马上就离开了。
沈清棠转头看向办公室的雪莉，总觉得不对劲。
“你为什么来了？”沈清棠似乎有些不耐烦，办公室没人，她也不想和雪莉太客气。
雪莉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生气，反倒是将合同递过来，“两家公司合作而已，有什么问题吗？这种合作以前就有过，不过就是续签合同而已。”
沈清棠接过合同，又在电脑中查看了一下，还真的有之前合作过几次的记录。
她眉头紧锁，却没有签字。
“你放心，之前都没有过任何问题，当然，之前的手续也都是合法的，药品也没问题。”雪莉笑着说道。
沈清棠心里一惊，以前没问题，现在就是有问题的了？
她看向合同，最后摇头，“抱歉，我就是一个秘书，合同放在这，你回去等通知吧。”
“沈小姐，你昨天不是说会考虑一下？我连合同都给你送来了，你还觉得不行？放心，绝对查不到你头上。”雪莉将笔递过去，“我已经问过了，你现在是有一定代理权利的，手续都是齐全的，你只是照章办事，仅此而已，我还要和你长期合作，不可能让你出事的。”
看沈清棠还是不为所动，雪莉收起笔，“那好，合同放在这里，晚上药就会送到医院，贺总明天应该就会苏醒，至少四到六小时，你们可以先领结婚证，然后我们再合作，怎么样？”
“你有把握？”沈清棠点着桌面上的合同，“他就算苏醒，也未必会马上和我结婚，到时候他还会昏迷？”
“沈小姐，我能做的都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想想办法，难道我抬着贺总去民政局吗？”雪莉直接站起身，“我相信你有办法，也相信我们还会继续合作。”
她用力点在合同上，“这一次合作，你就有一百万的提成，想清楚。”
雪莉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沈清棠坐在办公室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这么一次合作就有一百万，那他们的利润到底有多高？
所以要运输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一直到下班，沈清棠才接到了蒋岚的电话，表示特效药已经到了，让她到医院。
“好，我加完班就过去。”沈清棠没有丝毫着急，而是直接挂断电话。
她相信，等她回去的时候，贺聿川应该就要苏醒了。
毕竟他本来也不是昏迷着的。
沈清棠深深吸气，又翻出之前的合同仔细查看，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蒋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清棠，公司那么忙吗？聿川已经打过针了，医生说有可能早上就会醒过来。”
“我想和他结婚。”沈清棠的声音格外平静，“我可以和他结婚吗？”
“啊？结婚？”蒋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贺聿川，“你是说，聿川醒了，你们就结婚吗？”
“是，如果他明天醒了，我们就去民政局，如果他不愿意，我就出国，我早上回去。”沈清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清棠，这件事是不是……喂？清棠？”蒋岚有些茫然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聿川，她说你要是醒了就去民政局。”
“如果我没醒呢？”贺聿川沉声问道。
“她就出国。”蒋岚有些不解地看向贺慎舟，“清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想要出国吗？她昨天还和我说，雪莉肯定有问题，让我找人查一查，这？”
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回事。
贺聿川看向窗外，眼前又浮现了沈清棠拿着护照的模样，她是真的铁了心要走的？
他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就如她所愿吧，明天就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