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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附近的小路上,司机一个急刹将车停住。
他语气抱歉,“几位同志,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穿过前面那条巷子,再走七八分钟就能到车站。”
“谢谢你!”周时砚当即拉开车门,小心地搀扶苏叶草下来。
李婷婷紧随其后,手里依旧紧紧抱着那只重要的布包。
三人不敢耽搁,钻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巷道,快步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周时砚打头,苏叶草在中间,李婷婷断后。
没走几步苏叶草突然闷哼一声,她捂住了肚子,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周时砚急忙回过身将人扶住,“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刚才好像动了胎气……”苏叶草脸色发白。
周时砚心脏一沉。
他看了看前方狭长的巷子,又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苏叶草,眼神变得凝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那边!别让他们跑了!”
李婷婷回头,只见一群手持武器的蒙面大汉正朝着他们追来。
“周大哥!他们追来了!”李婷婷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下苏叶草动了胎气,后面又有追兵,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周时砚眼神一沉,当即做出决断。
他一把将苏叶草拦腰抱起,对李婷婷低吼,“跟上,别回头!”
因为担心苏叶草的身体,他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李婷婷抱着布包,咬着牙紧跟在他身边,可后面的追兵却越来越近。
“**,跑得还挺快!”
“抓住他们!把东西抢回来!”
眼看就要被追上,周时砚将苏叶草放下往身后一推,“婷婷,护着你姐姐!”
说罢他快速转身,拦在了巷子中间,独自面对一群凶徒。
“周时砚!”苏叶草喊道。
她心里着急,他的伤还没好。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大汉叫嚣道。
周时砚一言不发,眼神冷得像冰,迅速摆出了防御姿态。
“找死!”大汉大喝,举着**就冲了上来,身后的同伙也跟着一拥而上。
狭窄的巷道虽然限制了一定的人数,但也让周时砚避无可避。
他侧身躲过刺来的**,顺势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拧。
伴随着一声惨叫,**落地!
同时另一只手肘猛地向后撞去,将身后另一个混混撞得飞了出去。
但就在他解决完另一个敌人的瞬间,背后空门大开……
一个混混瞅准机会,举起一根木棍直砸向他的后心。
那正是他之前受伤的位置……
“小心!”苏叶草和李婷婷同时惊呼。
周时砚察觉到了危险,但为了保护身后的苏叶草和李婷婷,他不能躲开。
他屏住呼吸,绷紧背部肌肉,硬生生扛了这一下。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口中溢出。
周时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几乎都要站立不稳。
“周大哥!”李婷婷吓得尖叫。
苏叶草的心揪紧了,急的她挣扎着想要出去跟周时砚一起并肩作战,却被李婷婷给拦了下来。
“姐姐,你已经动了胎气,此刻出去帮不了周大哥的。”李婷婷虽然害怕的要命,可脑子还算清楚。
苏叶草咬了咬牙,深知李婷婷说的没错,她此刻的状态出去其实就是帮倒忙!
不但不能帮周时砚分担,还会害他分心,只得捏紧拳头躲在后面。
那几个混混见周时砚受伤,气焰更加嚣张:“他不行了,上!”
周时砚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眼神却更加凶。
每一次挥拳,都牵动着背部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眼看一个混混的棍子又要落下,苏叶草几乎要绝望地闭上眼睛……
“砰!”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的寂静!
“都不许动!举起手来!”一声威严的怒吼从巷口传来。
只见巷口突然出现了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巷子里的混混们。
那些混混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吓破了胆,纷纷丢下武器抱头蹲下。
一位队长模样的人快步跑过来,“你是周时砚周营长吗?张守诚团长让我们来接应你,幸好赶上了……”
周时砚看到是自己人终于松懈下来,身体晃了一下,被队长及时扶住。
他忍着痛,指向苏叶草,“快!先看一下她,她动了胎气!”
……
几日后,回到**医院。
周时砚背部的伤口被重新缝合,苏叶草也接受了检查和安胎治疗,好在都有惊无险。
周时砚甚至没等自己伤势稳定,就联合张守诚、肖炎烈,带着赵建民的证词和账本直接找到了陈铁老将军,并将情况向上级做了详细汇报。
证据清晰的指向王达滥用职权,为小舅子的不法生意提供庇护和渠道,收受巨额贿赂,并利用调查组打击陷害周时砚和苏叶草同志。
看着摆在面前的铁证,又听了苏叶草的遭遇,陈老将军勃然大怒,“无法无天!军队里竟然藏着这样的蛀虫!”
在老将军的推波助澜之下,上级迅速做出决定:
王达被立即停职,隔离审查!
那个由他领导的调查苏叶草的小组,当场宣布解散!
苏叶草的嫌疑被彻底澄清,名誉恢复。
笼罩在她头顶多日的阴云,终于散去。
王达倒台,林野提前就闻到危险,行动极其迅速。
他立刻切断了与王达的所有联系,销毁往来痕迹,并利用背后势力的运作,成功将自己摘了出去。
但他心里对周时砚和苏叶草的恨意,却达到了顶点。
他损失了一枚重要的棋子,还差点被牵连,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