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河出身太低,家庭也不光彩,唉……”
“他救过小舞的命,小舞对他痴情,我也不想拆散这俩人。”
“当年,我也……感受过这种痛苦……”
说到这,党向荣眼中有泪。
党卫邦也陷入沉思。
“好,这次爷爷也没看懂这楚河,就按他说的,三年后,小舞毕业再说。”
“另外,我的口诀也传给他,他把修炼的功法给我们家族。”
党卫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党家二代、三代都很荣光,如果潜力最好的,当属黄渊,上升势头最好的是黄渊,老一辈对他印象都很好。
第四代没有形成一个冲击力很强的青年团队。
只是,如果定黄渊为第三代核心,党向信、党向国和党向庆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家族会不会分裂?
这一代的角逐太过激烈,暂时把党向信向上推一推,过渡一下吧。
普通人家族里能出个处经干部,都得重修家谱,上祖坟烧三刀火纸。
所以,投胎是门技术活,出生的不平等,用一生都无法弥补。
你一辈子的努力终点,都没人家起点高。
但凡进入体制内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的心性。
“爷爷,您是家族的定海神针,下步棋您早就想好了吧。”
党向荣试探道。
“你个鬼丫头,我和你父亲叔叔们再商议一下。”
“黄渊是个适合从政的人,按说他46岁已经走到这一步,领先大部分竞争者一个身位,只是他毕竟……”
党卫邦真的有点举棋不定。
其实,他更倾向于以黄渊为核心,以党兴国为辅助。
他喜欢黄渊表面很正派,暗地里隐忍、阴狠,有大局观,出手即伤敌。
成大事者怎么能有妇人之仁?
同时,党卫邦何尝不是这样?
同一类人,才会彼此欣赏,相互提携。
黄渊何尝不是按党卫邦的风格在磨炼自已?
同时,党卫邦在楚河身上看到自已和黄渊的影子。
那是个能成大事的年轻人。
党卫邦也不想落下口实,让人嘲笑自已家总是靠培养女婿来支撑门面。
春节过后。
普通人忙着浇地,灌返青水。
而各个阶层的人物们已经暗流涌动。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这计在于晨。
春天懒惰则一年都难以有好的收成。
三月,天气微寒。
春风已经吹来。
楚河也没有闲着,和党舞深入交流之余,也在规划着自已的事业。
“楚河,俱乐部要跟着大政方针走。”
“不仅要埋头拉车,还要抬头看路。”
“你自已的产业,像游戏厅之类,尽快淘汰,黑色产业必须放弃。”
“另外,水浒传里宋江为什么一定要接受招安?”
“就是梁山好汉再能打,也名不正言不顺。”
“同样,你现在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没有过人命在身,及早收手,进行转型。”
“楚河这身份要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
“你一定要把当年的案子翻过来,把犯罪记录通过合法途径消除,从新走另一条路。”
“为国效力,为国分忧,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正面人士。”
……
党舞的话,让楚河心中一震,是啊,自已不能越陷越深。
学得文武艺,报效国与家。
“小舞,放心,只要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一定为国分忧,为民除害,做个有用的人。”
楚河坚定地说。
“行,我把这个思路理一理,给我家里人商议一下,必须走向正途。”
党舞和楚河用力拥抱一下。
两人心中都轻松不少。
也坚定了楚河走向正轨的决心 。
话又说回来,不是当年被逼无奈,楚河又怎么想走黑道?
梁山 好汉有几个天生就想当反贼的?
所以,看一个人或团体,一定要综合看。
楚河虽然在黑道之中,却有着正义之心。
反之体制内,有多少人坐于高堂之上,却心生龌龊。
历史总有一天,会对每个人都作出公正的评价。
邓光兴让邓海南给楚河捎信来,已经安排省高院纪委调查陶县人民法院当年的法官、审判长、庭长、院长,已经有多人被查办。
正月初九,楚河接到陶县人民法院的出庭通知,七天后,重审当年楚河故意杀案。
屈慧听说后,找学校法律系主任,推荐一名刑事方面的专业律师——丁建军。
楚河在罗马美地23栋别墅会见丁建军。
丁律师仔细听完楚河的讲述,并做记录。
最后,丁律师建议提出几项诉讼请求:
1、要求判正当防卫。
2、公开宣告无罪:法院在改判无罪时,要求出具书面判决书,并通过法院公告、官方网站或媒体发布无罪声明,消除原判决的不良影响。
3、消除不良记录。删除错误司法记录:向公安机关、法院申请删除原错误判决的犯罪记录,避免影响就业、征信等。
4、更正档案:若因案件影响工作、学业或社会评价,要求更正档案记录。
5、申请国家赔偿。
6、原办案人员存在刑事逼供、滥用职权,要求赔偿精神损失并要求对其依法追究责任。
楚河听完,感觉这事,还得让专业律师**。
同时,他也专程咨询党向荣,然后又向邓海勇请教。
党向荣说回去好好想想,再给楚河具体的建议。
楚河估计她回家和黄渊商议去啦。
邓海勇则不然,他思考一会,就给楚河补充说:“1、不要求国家赔偿,那点钱够干嘛的,直接要求安置工作;2、我让光兴叔给你协调安排,到反恐相关部门,一定要有报效祖国的心,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一定能大放异彩。3、我再给你找找人,自考弄大专学历,最好能考下本科。”
“谢谢勇哥。”
楚河激动地说。
他不是想当官,而是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有正儿八经的工作。
根本上还是想光明正大地娶党舞。
果真,党向荣把楚河的情况给黄渊一说,黄渊听后,心中有了一丝愧疚。
这孩子太苦啦,受了多少委屈?
自已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帮他走回正道。
只是小舞那边,自已,必须亲自做工作。
“向荣,这事吧,关注点不能放在赔偿、办人上。”
黄渊故作深沉地说。
“那重点应该怎么使劲?”
党向荣在电话里一时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