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
陈长安捧着一卷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皮,上面绘制着名为【血傀术】的行功图以及一些文字讲解。
随意扫了一眼,炼制人傀的法子极其恶毒,看得陈长安直皱眉头。
陈长安感觉自己的神魂隐隐约约间在被这卷功法勾动着。
似乎是在诱惑陈长安修行这门功法。
这种邪异的感觉让陈长安有些厌恶。
“这功法,真邪门。留着无用,放在这里,万一被后来人看到修炼多不好。”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小爷一样道心坚定不被诱惑的。”
“小爷还是给它直接付之一炬,化为灰灰吧。”
陈长安手中一团烈火嘭的一下直接冒了出来,将那功法放在了烈火中,却丝毫未损。
撕扯、水没、火烧、剑砍……
陈长安试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方法,竟然都无法毁掉。
“真是邪门他娘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
陈长安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功法放到了龙纹戒中收纳了起来。
放在这里,妖魔秘境之中,陈长安着实不放心。
若是这血傀术传播出去,那么势必会有无数人遭殃,那么罪过就大了。
不如陈长安先保管着,到时候出去了找师父他们研究一下怎么毁掉。
收起了血傀术之后,陈长安便是走出山洞,远遁而去,奔着自己的那小山丘御剑而行。
虽是速度没有多快,也比他之前步行飞奔好上许多。
这也是陈长安第一次在妖魔秘境中一下子连续斩杀两个邪修,五具人傀。
这给他提升了不少的修为,让他在外围胆子也大了一些。
回到自己开辟的山洞,陈长安思考了一下,在山洞隐蔽阵法之中刻下了长安洞三个字。
长剑作笔,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满意地看了看,陈长安叹息道:
“总有一天,我要把丹峰的题字都给改了!太丑了!”
吐槽了一句丹峰的丑字之后,陈长安就进入了这长安洞深处。
盘膝在地上,陈长安打开了血傀术,又看了看。
虽说术法着实是邪恶无匹,罔顾人伦,伤天害理。
但是其中一些思路倒是不错的,陈长安可以了解下,万一日后需要炼制傀儡,也可以参考一二。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奈何精华太少,草草看了数个时辰,便是看无可看,直接被陈长安丢在了自己的龙纹戒角落里吃灰去了。
陈长安服下通脉丹,开始冲关破窍,继续修行。
转眼就是一夜。
妖魔秘境的夜,格外的漆黑,但是头顶厚厚铅云中起伏腾飞的雷蛇却是毫不停歇。
偶尔划过,露出身形,便是晃晃然,照白了大半个妖魔秘境。
待得此夜过去之后,灰蒙蒙的天对比之下都显得亮堂了几分。
陈长安从长安洞中走出。
伸了一个懒腰,陈长安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没有妖魔、邪修的埋伏。
而后便是朝着之前的那个方向继续前进。
现在的陈长安就像是在玩游戏探索地图一般,现在完全就是奔着一个方向探索着。
陈长安前行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掠过了数百丈远。
而这一路上都是一些荒山野原,地貌多变而诡异。
不少地方都是有着战斗进行着,一路上倒是也没有遇到邪修。
忽然。
陈长安感知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息,站在飞剑上向下看去,竟是一片坟茔。
荒芜的坟茔间,野草丛生,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鬼魅的低语。
不时有蝙蝠从远处的阴暗的山洞中振翅飞出,掠过地面,留下一串串模糊的影子。
那些蝙蝠看上去通体灰色,俨然与这天地都浑然一色。
陈长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吸引着他。
但是他不敢妄动,生怕是什么魅惑之术,细细观看了周遭之后,陈长安才是紧紧盯着那片坟茔。
陈长安面色不断变换,思考着这一趟的安全性,最后还是决定下去看一下。
因为他也没有看到这一片有气运团的存在,料想应该是没有人的。
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落下之前,陈长安还是在自己的身上拍上了一张符篆。
走在坟茔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与陈旧的气息。
似乎这里已经有了很久的历史。
不似近年,似若远古。
一座座破败的墓碑七扭八歪地立着。
甚至有一些都已经直接倒下了。
墓碑上面的文字早已被风化侵蚀,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陈长安站在一处墓碑前,仔细地看了看,勉强辨认出了几个字。
“中州--魔宗--?”
“妖魔--仙魔--邪宗--大战--?”
陈长安不明所以,搜索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脑海中的记忆。
不管是杂文轶事还是正史野史,似乎都没有这些所谓的妖魔、仙魔、邪宗大战的任何记载。
周围的枯树扭曲的枝杈上,不时落下几只渡鸦,嘶哑的哀叫着。
陈长安感觉这个地方的气息很奇怪,还是不想久待,想要离开。
但是突然,面前的墓碑怦然裂开,露出了一股灿然的金光。
虽然那金光让陈长安通体舒适,温暖和煦,但是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却是让他难以抵抗。
陈长安御剑想要离开,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还是被直接吸入了墓碑之中。
身上的金光罩都是悄然融化在了这片金光之中,没有丝毫的动静就被直接破掉。
陡然间,周遭风景变换。
陈长安头脑昏沉,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一间石室之中。
石室面积不大,只有十几平米。
内里空无一物,只有陈长安一人。
墙壁上有着不少的壁画,十分的潦草。
“这画技已经可以跟我们丹峰的题字相比了,啧。”
陈长安不咸不淡地吐槽着,身子却是在壁画前认真地弯下了腰。
他细细瞧看着这些扭曲的壁画,试图从里面寻找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线索。
壁画上的内容很简单。
只是不容易看出来。
大抵这位画家是半路出家,亦或者是抽象派。
陈长安在这里瞧了几个时辰,才是连蒙带猜地将其中的故事大概地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