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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三人一起出门,她上车前又看了看这个家。
家里,小婉正担心的看着楼上。
赵吏的房间里,赵吏握住冬青的手,他躺在冬青身边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冬青,你在哪儿?”他闭上双眼,追寻着冬青的身影。
在另一个空间,赵吏在家里寻找着冬青,在花园里他看到了正呆呆望向天使雕像的冬青。
“神拯救了世人。”听到赵吏的声音,冬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西方的神明,长着翅膀,降下雷电,传达神的旨意。”冬青感到讽刺:“其实,就是娅那个样子吧。天使并不存在,神,也不会拯救世人。”
“你拯救了很多灵魂。”
冬青立刻反驳:“可没人能够拯救我。”
“冬青。”
“别碰我也别劝我,我不想回去!”]
郭靖眉头深锁:“这冬青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悲愤,原是常情。可如今岂是沉溺于伤痛之时?
赵兄弟需让他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若因一己之痛而放任魔头肆虐,致使苍生蒙难,他日清醒,岂非更痛?”
花满楼神色温和:“可能冬青此刻需要的,或许并非‘拯救’二字。他的世界刚刚崩塌,信任荡然无存。赵吏若以道理相逼,只怕适得其反。”
无情如同审视棋局般冷静:“时间紧迫,不容细磨。冬青陷入痛苦,其痛苦源于无力感。赵吏或需以非常之法,或示以外界之危,或激其未尽之责,引他出手相救。”
楚留香轻叹一声:“赵吏此刻如同在走钢丝。理解他的痛,但时间不等人;强迫他回归,又恐其心志彻底崩溃。这恐怕是比对付蚩尤更要紧的一战。”
傅红雪的声音带着冰冷:“仇恨和痛苦,可以成为力量。告诉他,逃避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若想讨回公道,若想弄明白一切,就先拿回自己的身体,否则,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伴随着冬青的情绪波动,场景变化赵吏来到了那个沙滩。
冬青坐上旋转秋千:“让我搁这待着吧,你走吧。”
赵吏也跟着坐上了秋千,冬青无奈:“你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让我一个人待会。”
“娅在等你回去。”
“别跟我提她的名字,她是个骗子。”
“她这次没有骗你。”
冬青咬牙切齿:“她杀了我们全家,因为她我才成了孤儿,如果换做是你呢?”
赵吏苍白的辩解:“她那时候不认识你,她的任务就是杀你,但她现在后悔了,她想离开昆仑,她想和你在一块。”
冬青坚决:“可我不想跟她在一块。”
“但是你给了她一个完美的梦想,因为你她学会了哭,她学会了笑。你的拥抱让她温暖,你的吻让她感到幸福。
你还记得她给你那个牌子吗?瓶中的世界,在那里充满了阳光,每个人都在微笑。在那里,她成为了你的妻子,这就是娅的梦想。”赵吏轻声说着。]
佟湘玉一拍额头,满脸的纠结:“额滴神呀!这赵吏说的是个啥嘛。‘那时候不认识你’、‘任务是杀你’?这能是理由?
这就像说‘我当初砍你一刀是因为我不认识你,现在认识了给你上点药’,能是一回事吗?冬青那娃心里得多难受啊,这能被安慰到吗?”
白展堂摇摇头:“掌柜的您先别急,我瞅着吧,赵吏这路子虽然笨了点,但也不是完全没门儿。他这是在给娅姑娘找补呢。
您想啊,一个天女,为了冬青连哭和笑都学会了,连梦想都是跟他过小日子,这得多大份量?这比那些山盟海誓实在多了!”
郭芙蓉眉头拧成了麻花,一拍桌子:“可那是杀全家之仇啊!老白你说得轻巧!换你你能立马放下跟杀父仇人卿卿我我?”
说着她语气缓和下来:“……不过,娅这事儿吧,也确实有点……怎么说呢,她当初是奉命行事,像个兵器,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心。可这仇,结下了就是结下了。”
吕秀才试图理清逻辑:“非也非也!此乃情与理的千古悖论!娅姑娘身为东方战神,其职责本是守护一方,若论‘大材小用’,确有其理。
然,情之所钟,心之所向,又岂是职责所能框定?我是说,她现在想选择的,是作为‘娅’这个个体的人生,而不仅仅是作为‘九天玄女’的存在。”
莫小贝小大人似的叹气:“我觉得冬青哥哥好可怜啊……可是,那个瓶子里有阳光、大家都微笑的世界,听起来真的好奇怪。娅的梦想就这么简单,又觉得她也好可怜。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嘛!”
李大嘴叹了口气:“要我说,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啥梦想不梦想的,冬青兄弟现在就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赵吏你得来点实际的,光说顶啥用?你得让他把这口气顺过来才行!”
佟湘玉叹口气,带着看透世情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唉,说来说去,这都是那些神造的孽,让这两个娃来承受。
赵吏这话劝不到点子上,可眼下除了拿‘情’字来磨,还能有啥办法?就看冬青那娃心里,对娅的那点情分,能不能压过那血海深仇了。”
狄云面色沉重:“即便赵吏口吐莲花,说服冬青回去,那杀亲之仇也如天堑难越。日后相见,如何自处?怕是终身都难解此结。眼下……唉,先度过这燃眉之急再说罢!若世界倾覆,一切休提。”
林诗音也蹙起秀眉:“这心结绝非一时能解,赵吏如今是饮鸩止渴,只能用‘情’字暂且压下‘仇’字,先过了眼前这关。只是这法子凶险,若冬青心中怨愤未平,即便回去,也可能成为隐患。”
西门吹雪语气冰冷,却道出实质:“时间已不容他悲伤。武者当机立断,要么在此沉沦,与这意识一同毁灭;要么握紧手中之剑,先斩了眼前之敌。至于恩怨,活下来,才有资格清算。”
张三丰看透世事:“痴儿,痴儿……情之一字,既可毁天灭地,亦可补天救世。如今便看是那‘瓶中小世界’的温暖,还是那血海深仇的冰冷,更能占据他的心田了。此劫,是他们的劫数,亦是他们的机缘。”
黄老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迁腐!世间礼法恩怨,都是**!但求问心无愧便好。”
[场景再一次变化,回到了冬青拿枪指着赵吏的时候。
冬青抬起枪对着天空射击,他再一次丢下枪想要转身离开,这一次,赵吏抓住了他。
“你放开我。”冬青冷冷的说。
赵吏立刻松开手,掏出他的枪对准了冬青。
气氛顿时焦灼起来,赵吏问他:“你真的想死吗?”
天幕到这里就又结束了。]
这戛然而止的断章,真真像是说书人惊堂木一拍,留下满堂看客抓心挠肝。
那些江湖豪杰们,纵是见惯了风浪,此刻也按捺不住,纷纷议论开来:
陆小凤捻着胡子的手都停住了,眼睛发亮:“妙啊!赵吏这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玩得绝!冬青不是想死吗?不是觉得生无可恋吗?
赵吏就用他曾经做过的事来问他。这不是真要杀他,这是要逼他直面自己的内心——你究竟是求死,还是求生?”
公孙策眉头紧锁,满是担忧:“此举太过行险!若冬青心生死志,毫不反抗,岂不酿成大错?赵吏兄弟当有后手,只是这种方法未免太考验冬青的心性了。”
苏梦枕咳嗽着,眼神却锐利起来:“赵吏总算使出来这招,这一招,问的不是生死,是心意。若冬青甘愿受死,说明他真的心如死灰,救无可救;若他还有一丝愤怒,一丝不甘,一丝求生之念,那便是破开这坚冰的裂痕。”
周伯通急得抓耳挠腮:“哎呀呀,急死我老顽童了!这赵吏小子到底玩什么把戏嘛!快说快说,后面怎么了?冬青那娃会不会空手入白刃。啊不对,是空手接子弹?”
吕青橙掰着手指,一脸“我发现了华点”:“你们看,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指我一次,我指你一次,能量守恒了。就是不知道这下一步,是‘砰’一声能量释放,还是俩人一起哑火?”
盛秋月一拍大腿,江湖气十足:“够意思,这才叫爷们儿!有什么恩怨,当面锣对面鼓的摆出来。拿枪指着算怎么回事?有本事放下枪,真刀**……呃,是敞开心扉打一场啊。急死我了!”
恭叔摆出老江湖的派头:“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赵吏此人,深谙人心险恶与微妙。他这是要把冬青逼到绝境,看他本能反应。是引颈就戮,还是奋起反抗?这一念之间,便是生死,亦是觉醒。”
白敬祺跳着脚,比当事人还急:“恭叔您就别拽文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析?我就想知道然后呢?然后呢?赵吏到底开不开枪?冬青会不会躲?这要是我,我肯定一个地堂滚翻先……”
邱璎珞眼睛放光,已经沉浸在另一种剧情里:“啊啊啊!这相爱相杀的戏码!你指过我,我指过你,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就可以没羞没臊……不是,是同舟共济了!这剧情我熟!快往下演啊!”
蔡八斗一脸懵:“这玩意儿……它也不公平啊!感情这账是这么算的?那俺欠人一钱银子,人回头也欠俺一钱,这就能两清了?俺咋觉得这心里更没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