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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心,在那一刻,再一次狠狠颤动!
夏娇娇跟财务正在结算,门口的光忽然暗了一瞬。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老王从门口走进来,他身后还站着一脸愧疚,不安的吴飞。
“结算清楚了么?”老王问财务。
财务计算器按的哗哗作响,“快了。”
老王说:“不用算了,按谢羁那边财务报过来的数字算。”
财务闻言,摁计算器的手顿了一下。
“啊?”
老王说完,没再看财务一眼,而是眼神柔柔的看着夏娇娇,“娇娇,跑车幸苦了,结算的事情让两边财务对接,口渴了吧,跟哥去办公室里喝杯茶。”
夏娇娇看了眼吴飞,又看了看老王嘴角的笑。
她轻轻一笑,“好。”
办公室里。
老王坐在一个大茶几的主位上,给夏娇娇倒了一杯茶。
吴飞站在夏娇娇的身后。
夏娇娇看了眼吴飞,给他给递了一张椅子过去,“吴飞,坐。”
老王没说话,吴飞缩着脖子坐下,脸上满是忐忑。
“娇娇。”
“嗯。”
“认识这么久,哥一直对你不错吧?堆场的人也配合你工作,这话没毛病?”
夏娇娇轻笑,“没毛病。”她拿起老王给自己倒的水,“我跟谢羁也说了,老王待我们好,我们也应该用更好的服务回馈,所以每一次我来送货,他也都跟着来。”
夏娇娇脸上从容,扭头似随意般问吴飞,“吴飞,我来车队有大半个月了吧?”
吴飞点头,“二十五天。”
夏娇娇说:“除开最开头的几日,跟今天,其余的二十三天,都是谢羁陪着我来的,足以见得,谢羁对王老板您的重视。”
老王给夏娇娇倒茶,期间看了夏娇娇好几眼。
这姑娘太从容。
太淡定。
谢羁两个字,叫的太自然,随意。
给了老王一种,自己是不是猜错了的想法。
“你跟谢羁,最近还好?”老王看着夏娇娇丰盈的唇,视线黏在上面挪不开。
“好,谢羁会疼人,否则的话,他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怎么会陪我来堆场走这么多天的货?他是老板,他不乐意,谁使唤得了他?”夏娇娇轻轻的笑,“我也没什么好回馈的,平日里点点算算的,我自然帮他多上心些。”
话到这里。
吴飞忍不住侧眼看向夏娇娇。
他有点对夏娇娇另眼相看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姑娘,此刻大气自信,游刃有余。明明他没有机会跟夏娇娇说自己露馅了,老王话语中也没有半点质问的态度。
夏娇娇却四两拨千斤,回答的得体又缜密。
老王眸色沉沉,片刻后,说:“你这意思,是谢羁往天长地久走了?”
夏娇娇闻言,抬头跟老王对视,表情真诚,“我不知道谢羁,但我是肯定走心了的。”
夏娇娇说:“我长得还算好,这些年要让跟的男人也多,谢羁不算条件最好的,我跟他,不就是图自己喜欢,天长地久么?”
这话,说尽了女儿家的心思。
夏娇娇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含糊。
老王顿时心凉了一大半。
夏娇娇车子开出去的时候,老王依依不舍,车子拐了个弯,不见了,老王走进财务室,对财务说,“你给谢羁车场的财务去个电话,帮我问问,夏娇娇跟谢羁到底什么关系。”
财务不情愿。
老王瞪眼一吼,财务缩着脖子,不情不愿的给谢羁货运公司的财务去了电话。
电话拨通之前,老王给电话摁了外放键。
谢羁一夜未睡。
回来的时候,临城的天已经黑了。
虎子跟谢羁说:“哥,去酒吧玩会儿?”
谢羁摆摆手,“走了,”虎子要再留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郁玉从酒吧出来,看见的就是谢羁走远的身影。
郁玉跺脚,“有了那个狐狸精,谢羁连夜场都不来了。”
虎子笑笑,对郁玉说:“玉姐,哥今天有事,我陪你喝。”
谢羁一路走回车场。
酒吧有他的股份,从前三天会过来一次,最近他几乎都不去了,谢羁想着,等过段时间,把酒吧的股权转给虎子,算是这次让他陪着自己深入虎穴的酬劳了。
谢羁这么想着,抬步进了车场。
走进去,又后退几步。
他在门口停顿了几秒,身子一转,走过斑马线进到了对面的金店里。
谢羁没来关顾过,可老板娘认识谢羁。
粗狂的汉子,理了个平头,五官凌厉,沉沉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股压迫感。
常年穿着一身匪气很重的背心,顶多套个黑色格子衬衣,他走进店里拉起不可忽视的存在感,感觉她的店铺都小了不少。
“老板,买点什么?”
谢羁绕了一圈,他对这些东西不熟,“送人,有什么推荐的?”
老板笑眯眯的说:“送心上人,还是朋友?结婚,还是送礼?”
谢羁没回答,看了一圈,最后站在了放着一排金手镯的面前。
厚重泥鳅背金手镯,克重都不小。
老板娘很会做生意,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偏重的出来。
笑眯眯的奉承,“老板好眼光,这手镯最近买的人可多了,这东西贵重,送心上人的?”
谢羁拿在手上看了几眼,掂了掂。
老板娘把计算器摁的啪啪作响,“现在的金价一克是九百,加上一百块钱精品费,一共二万五千三百二,算您二万五。”
谢羁点头,又指着旁边的一条细细的金项链。
金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葫芦,跟一个写着平安的小巧挂件。
“这个一起包起来。”
老板娘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刚要说好勒,就听见男人低沉的说了句,“这个金手镯,你帮我处理一下。”
老板娘一顿,“?”
谢羁:“你们不是有那种技术么?里头是金,外头包上一层银,叫人看不出里头是什么。”
老板娘表情在听见谢羁这话后,显得呆滞。
“银……包金?”
谢羁:“对,这个镯子你外头给我包一层银。”
老板的表情更懵逼了,“老板?你开玩笑么?人人送礼,都怕对方不知道价值多少,恨不得金包银,你倒好,里头是金子,外头包着银,那不是把这个东西的价值拉下来了么?”
“你这二万五的金手镯,外头包上一层银,那收礼的人还以为是一两千的东西呢。”
谢羁把卡递出去,“照我说的做。”
老板娘接过卡,嘴里嘟囔,“可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