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第78章 姚天师自毁道行!齐玉柔已是无福之人

“呵呵呵”

齐玉柔笑起来。

父亲被贬,兄长们全部绝嗣,如今,宅子也要被收了。

人生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秋月,你与我换装,我要出府。”

齐玉柔与秋月换了装,又用化妆品涂涂抹抹。

画好后,秋月仔细看看,说道:“大小姐,您现在与奴婢的模样有五分像了。”

“五分就够了。”

齐玉柔让府中备了马车,由春红陪着,偷偷从后门出去,对驾车的小厮低声说:“去天师府。”

小厮扬鞭策马,马车一路去了白马镇崇山脚下。

沿着山间石子路上山,到半山腰,看见堪比王府的天师府。

高大的牌坊,以浮雕栩栩如生地刻画着龙、仙鹤,两边柱子上的楹联填了金色,上联:入门求道悟真道,玄之又玄;下联:登殿步虚升太虚,上之无上。

她下了马车,提着裙子与春红越过牌坊,拾级而上。

崇山的天师府其实并不是姚天师的主道场,这里只是他在京师的落脚点,但是齐会和皇帝把这里修建得很是奢华。

因为光宗帝想长生,他希望姚天师给他炼长生丹。

齐玉柔没有太多心思欣赏景色,她在府门叩门,里面有道士帮她开门,笑了笑,说:“天师昨日便算准你会来,正在狐仙堂等齐大小姐。”

天师姓姚,是归一道第三十六代掌门。

他能观天象,测吉凶,识过去断未来。

齐玉柔进去,便看见姚天师单盘静坐,不过数月未见,天师竟然须发皆白,苍老颓废。

她进来,他收了势,站起来,说了一句:“齐大小姐请坐。”

齐玉柔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天师,信女最近十分不顺。”

“贫道已经知晓。”

“天师,府中可是犯了小人?”

姚天师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问道:“齐大小姐又行杀戮了?”

沈文林、谢流烟吗?齐玉柔怒道:“我本不想计较,无奈她欺人太甚。”

姚天师轻轻摇头,说道:“你可还记得贫道每次都叮嘱你要放下?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不可强求?”

“可她掠夺我的!”

“不,能夺走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齐玉柔很不认同。

姚天师道:“齐大小姐既然不认同贫道的规劝,便再没有必要求问。齐大小姐一直是福泽深厚之人,只是要学会珍惜。”

“天师,如今父亲被贬,宅子也被收回,爹爹和兄长全部绝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天师其实很想说一句“咎由自取”,但是他的修养令他说不出这句话,叹口气说:“齐大小姐,杀戮太多,终会反噬。”

“天师给指一条明路吧?信女应该怎么做?”

“还是那句老话——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

齐玉柔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不想听这些废话。

她再次问道:“上次,天师说余塘有大造化,可还算数?”

姚天师掐指算了算,皱眉道:“他依旧是有气运之人,只是又多了些变故。”

“变故?”

“比如,他原本有大机缘,然而大小姐的杀戮到底连累了他……”

齐玉柔不耐烦地说:“天师,您的意思是我影响了他的气运?”

姚天师未语。

“您不是说我是福泽深厚之人吗?两个有大机缘的人在一起,不应该是宏图大展吗?”

“所以,贫道劝大小姐一定要修身养性,少杀戮,多结善缘。”

“他到底能不能成大事?”

“若他能心怀天下,依旧能得善果。”

齐玉柔心放下一大半,盛阳伯府已经都被流放了,余塘还在潜逃,朝廷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他,果然是个有造化的。

只要他能成大业,没有家族更好,等他得了天下,以江山为聘,来迎娶自己。

她又问:“天师,您原先说将军府必亡,大概什么时候?”

姚天师摇摇头,说道:“贫道不想再造口孽,将军府的气运,贫道不再窥探,大小姐也不必再问。不过,贫道劝大小姐一句,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天师……”

齐玉柔还想问如何翻身,姚天师已经喊了座前弟子送客。

“齐大小姐,今日一别,后会无期。请不要再来了,再来,贫道也不见了。”

齐玉柔前脚走,后面传来姚天师的声音,苍茫又苍凉。

她扭头看去,只看见一道道山门缓缓关闭,就好似,再也没有回头路。

她下山走后,姚天师忽然口吐鲜血,面色灰败一片。

大弟子急忙上前扶住他:“师父,您怎么啦?齐大小姐,以后真的不再见?”

姚天师须发皆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她已是无福之人,断送了齐氏一族的前途,也葬送了余塘的福祉。”

大弟子心想:这不是传说中的扫把星、瘟神吗?

无量天尊,口业,弟子犯了口业!

姚天师道:“因为她的出现,天象异常,原以为她能为天下百姓带来福祉,却不曾想,因为贫道泄露天机而让将军府……满门冤死。

贫道有眼无珠,罪孽深重,自毁道行,从此天下祸福顺其自然,贫道再不涉足世俗之事。”

大弟子疑惑道:“将军府的人不是流放了吗?难道路上会出事?”

“不,你看到的是这一世……”

姚天师什么也没收拾,赤足,离开天师府,临走前,大弟子问他何时归?

姚天师头也不回,道:“永无归期。”

……

齐玉柔回到京城,却听到街上百姓议论纷纷。

“快去看热闹,平阳郡主去退婚了。”

“肯定要退婚啊,听郡主说,齐三公子成了太监了!”

“啊,她怎么知道,难道他们那个了?”

“哈哈哈……”

齐玉柔把窗帘唰地拉下来,该死,谁把消息传出去的?

双手握拳。

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相府了。

平阳郡主,曾经是母亲最厌恶最抵触的,如今倒是成了他们要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

马车到了齐宅门口,门口站着几名禁军,是督促齐家人搬家的。

门外围了好大一圈人,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府门口,马车上一身大红袍服的平阳郡主,坐在马车上,张扬恣意。

肖姗姗站在马车旁,正赔着笑劝说平阳郡主:“郡主,虽然老爷如今官场失利,但是西楼学业突出,迟早考中进士步入朝堂,他还有大好前途……”

“可他不能人道了!”平阳郡主毫不留情地说,“做官有什么稀罕?是个男人本郡主都能让他做官。可他若不是男人,本郡主可就不愿意费神了。”

“他只是中毒了,郡主,我们已经请江大人过来破案,凶手很快就能抓住。”

“可他不是男人了,你们抓不抓住凶手与本郡主何干?本郡主要的是男人,能行的男人,他,不行了!”

要说这京城,最混不吝的是谁?

男为谢三郎,女便是这平阳郡主。

她身份高贵,魏王又是忠诚的保皇党,是以在民间无法无天,荤素不忌。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她自然是看不上眼。

不过最让她看不上的自然是齐子瑞不行了。

齐玉柔仍在禁足,所以她匆匆从后门回到闺房,换了衣衫出来,想劝说平阳郡主,平阳郡主已经把“退婚书”丢给肖姗姗。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必为冤家……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命齐子瑞与平阳郡主退亲。钦此。”

退婚书是陛下准许的!

平阳郡主混不吝地说:“既然不行,骗我的五万石粮食,两日内必须还我,不然,去南风馆接客还债。”

说完扬长而去。

齐玉柔双手掐掌心,问道:“母亲,我哥呢?”

肖姗姗满眼泪,指指齐子瑞的院子。

齐玉柔快步去了齐子瑞的院子,小厮在门口正在声嘶力竭地拍门。

齐玉柔叫人把门砸开,门板倒下。

“哥——”

齐玉柔一声惊呼。

房梁上吊着一人,正是齐子瑞。

*

流放队伍午时歇息。

林姨娘与解差李二狗最终还是去了草丛里。

骆笙赶紧带将军府的人离得远一些,不能让小孩子看见、听见,太不成体统了。

谢星朗站在谢岁穗身前,挡着那边的动静,说:“我看那边有花儿,去摘吧?”

“三哥,我们找点野菜吧?晚上做野菜饼。”

“怎么啦?不够吃的?”

谢岁穗上一世从离开相府,一直绞尽脑汁在找吃的。

在死之前,几乎一直挨饿。

这使得她本能地一直想找物资,尽管她如今空间里的东西多到十辈子也吃不完,她还是想积攒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谢星朗这一刻在妹妹的脸上看到“沧桑”,忽然觉得心绞痛,他应该把计划告诉妹妹。

他用手指弹了她一个脑瓜嘣:“想什么呢?有三哥在,不会让你饿着。”

当初,谢岁穗提醒他和大哥全家有可能流放岭南,他便与楚老抠约好,在每一个大城池,都会给他们送一批物资。

在大江边也安排好了渡江船。

谢岁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上一世,爹被迫自尽,将军府突然被流放,别说物资来不及安排,只怕解差也全是齐会的人!

不然,三哥他们也不会杀了解差去北炎救她。

奶龙深切地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一双凤眼闪过冷光。

然后拍拍圆肚皮,打着滚地卖萌。

【主人,奶龙今天开始在空间种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