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哭求复婚,太太携崽二婚 第269章 买根链子拴着我

林安禾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万千思绪。

她轻声应道:“嗯,我想再想一想。”

童逸然的白月光事件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的心里。虽然拔除了,但那小小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感情的世界里并非永远风平浪静。

要步入婚姻需要极大的勇气。

舒星若看出了闺蜜的迟疑,她伸手轻拍林安禾的后背,“对,这是人生大事,必须要想清楚。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冲动下的产物,它关乎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想清楚了再嫁。”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林安禾心间的不安。

苏容泽却对舒星若的这番话有了想法,下车之后他低声在舒星若耳边问道:“若若,当时答应跟我领证,是深思熟虑了很久,还是单纯地想为我冲喜?”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底很久了。

他拥有了她,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感到不真实,害怕这份幸福是她出于同情和怜悯的施舍。

舒星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嗔怪道:“你是不是傻,怎么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她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声音里带着心疼和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是一起从鬼门关闯过来的人,是经历过生死的感情。在那样的时刻,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心到底向着谁。苏容泽,你这么好的男人,我不牢牢抓住嫁了,那我嫁谁去?难不成还等着比你更好的人吗?在我看来,世上就没有那样的男人。你就是我最好的小泽泽。”

她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定心丸,精准地落在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里。

苏容泽紧绷的嘴角瞬间上扬,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溢的柔情和喜悦。

他反手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我的若若,果然是爱我爱到骨子里了。”

舒星若扬起脸来:“你不也一样?”

“嗯!”

三人围坐的包厢里,林安禾为了感谢苏容泽,差不多把菜单上的菜全点了,菜品摆满了桌面和菜架。

牛羊肉卷堆成了小山,新鲜的毛肚、黄喉在冰块上保持着最佳的脆嫩,各色蔬菜青翠欲滴。

舒星若夹起一片雪花牛肉,在滚沸的锅中七上八下地涮着,问苏容泽:“你是怎么解决那一对畜生的?”

苏容泽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已经处理干净了。男的,涉嫌合同诈骗,数额巨大,十年起步。女的,除了虐待之外,还查出了她参与过贩卖人口,性质恶劣,大概是十五年左右。”

“十年和十五年”林安禾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数字,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对折磨了她整整十八年的魔鬼,用尽各种手段压榨她、伤害她的两个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一刻,积压了多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可那剧烈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她激动难平的心情。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双手捧着,郑重地举向苏容泽,“苏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那对吸血鬼纠缠多久,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苏容泽也举起杯,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用客气。”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黑眸沉静如水,“歼灭恶人,也当是我为社会日行一善了。而且,你是若若最好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放下酒杯,给了林安禾最后一颗定心丸:“我已经派人明确告诉过他们,这辈子都不要再妄想来找你。就算将来他们被放出来,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再进去。你的人生,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番话,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林安禾与那黑暗的过去彻底隔绝。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滑落,这泪水里,有感激,有释放,更有对新生的渴望。

舒星若抽了纸巾递给她,一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一边转头,用带着崇拜和骄傲的目光看着苏容泽。

她伸出手指,**似的轻轻划过他轮廓分明的下巴,语气娇媚:“还是我们家苏总办事最靠谱,简直是手起刀落,斩妖除魔。”

苏容泽享受着她的夸赞,顺势捉住她的手,挑眉轻笑:“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公。”

“行了行了!”林安禾擦干眼泪,终于被他们腻歪的样子逗笑了,“你俩能不能收敛一点,我这刚出虎口,又要掉进你们的蜜罐里了。赶紧吃饭,我快饿死了!”

心头最大的石头落了地,林安禾的胃口也好了起来。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吃着火锅,聊着工作上的趣事,聊着娱乐圈的八卦,包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两个小时,是林安禾有生以来过得最轻松、最畅快的时光。

饭局结束,已是晚上九点多。苏容泽和舒星若送林安禾回家。冬夜的街道,寒风凛冽,昏黄的路灯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安禾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单元门口来回踱步。

是童逸然。

看到林安禾,童逸然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和讨好:“安禾,你可算回来了。”

林安禾还没说话,他就急不可耐地表明来意:“我们一起搬去婚房那边住吧,那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着又冷又孤单,心里空落落的。”

林安禾抱着手臂,冷冷地斜睨着他,心里的那根刺又开始隐隐作祟。

“哦?一个人孤单?”她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今天要不是苏容泽打电话把你骂了一顿,你是不是还准备跟你那位身体不好的‘白月光’继续纠缠不清,为她排忧解难呢?”

童逸然的脸色一僵,随即涌上浓浓的懊悔和急切。

他知道,这件事在他和安禾之间留下了一道裂痕,必须立刻修复。

“她不是白月光!”他急忙辩解,声音都高了八度,“安禾,你相信我,她真的就只是我的前任,过去式,翻篇了!我对她早就没有感觉了,这次纯粹是我……”

“纯粹是什么?纯粹是看她可怜,所以旧情复燃,圣父心泛滥?”林安禾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字字诛心。

童逸然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心急如焚。

他知道任何解释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林安禾紧紧拉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以证明自己的决心。

“安禾,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有分寸感,让你误会了,让你难过了。”他深情的说道:“我跟你保证,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管她的任何闲事,我就是狗!你买根狗链,天天拴着我,走到哪带到哪,行不行?”

他急切而笨拙的誓言,让林安禾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松。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心的剧烈跳动,也能感受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噗嗤”一声,林安禾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心里的火气,也在这又急又傻的告白中消散了大半。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就会说好听的。”

看到她笑了,童逸然高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原处。他连忙趁热打铁:“那你原谅我了,不生我气了?”

林安禾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她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头发,说道:“行,看在你今晚在冷风里等了这么久的份上,明天我就搬过去。但是,”她话锋一转,表情重新变得严肃,“领证的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童逸然,我是奔着结婚去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更加慎重。我需要时间,看你的表现,确定你真的是那个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

“好,好,都听你的!”童逸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只要她肯搬过来,肯给他机会,比什么都强。他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得寸进尺地晃了晃,“那我今晚能不走了吗?我想住你家。”

林安禾挑眉:“我家可没有你的睡衣。”

童逸然立刻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充满磁性的气音说道:“那我就裸睡。”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安禾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挺拔精壮的身材,隔着厚重的冬衣,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下面蕴藏的蓬勃力量。

她的脸颊一热,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嘴唇,同样压低声音回敬道:“好呀!”

她可不是什么小白兔,她是只爱吃帅哥的大灰狼。

童逸然开心的将林安禾抱上楼。

另一边,苏家的别墅里,温暖如春。

苏容泽和舒星若洗漱完毕,相拥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星若像只慵懒的猫,蜷缩在苏容泽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无比的安心。

苏容泽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道:“若若,过年前,按照规矩,我要回一趟苏家老宅,跟他们吃顿年夜饭。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他问得有些迟疑。苏家的浑水,他一清二楚。老爷子苏弘毅已经瘫痪,至今卧床不起;他父亲苏嘉德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整日游手好闲;所谓的大哥苏容添前阵子更是闹出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离婚大战,把苏家的脸都丢尽了。

苏弘毅的那几个兄弟们正虎视眈眈呢。

正因为他一步步将苏氏集团的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才更会成为某些人眼里的钉子。

他怕舒星若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亲戚和他们或嫉妒或算计的目光。

舒星若从他怀里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婆,我不陪你去,谁陪你去?难不成你是想别的女人陪你去?”她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要是敢带别的女人,我咬死你。”

苏容泽笑:“我正眼看过别的女人吗?”

“这倒是。”

他伸手抚上她光洁的脸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讨厌见到那些牛鬼蛇神,怕他们说些不中听的话,让你受气。”

他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丝缎般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游走,从脸颊到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所到之处,仿佛点起了一簇簇细小的火苗,让舒星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她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有些急促:“没事,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他们要是敢给我脸色看,你肯定会收拾他们,我自己呢,带上针囊,谁惹我不爽我就扎哑他。”

她娇俏的模样,配上这番“狐假虎威”的言论,让苏容泽心动不已。

他看着她因为动情而泛起红晕的脸颊,和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而**:“你是不是想了?”

舒星若被他直白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的手,嗔道:“你还说,都是你在这里乱摸乱**的!”

苏容泽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燃着两簇炙热的火焰。

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低声说:“我也想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让舒星若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伸出手指抵住他不断靠近的薄唇,喘息着说:“想也没用。今天是最后一天,必须睡素觉。”

“好,都听你的,老婆。”他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然后翻身躺回她身边,将她重新搂进怀里。

苏容泽眼冒精光,明天早上老婆就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