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顿住脚步。
“关于助我恢复修为一事,还需王爷多费心劳累。”
“此番恩情,邀月定然铭记于心。”
邀月柔弱的声音在赵承身后响起。
她并没有问到底该如何治疗。
说到底。
她不过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自尊比一般女子高了一些。
在想到要和眼前男子坦诚相待,共枕同眠,邀月还是和小女子一般升起羞涩之心。
赵承对此倒无所谓。
见惯了前世各种相亲,他基本上明白了一个道理。
绝大多数人见过第一面后,便能决定眼前这人行不行,所谓的慢热和培养感情统统都是扯淡,浪费时间。
赵承对于邀月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更何况对方还救下了惊鲵五人。
“邀月宫主不必觉得亏欠本王,你救下本王身边人,本王还你人情,理应助你恢复修为。”
赵承开口道:“之后,我会让家里丫鬟伺候你沐浴更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让人告诉本王一声即可。”
说罢。
赵承推门离去。
片刻。
几个丫鬟带着邀月去沐浴更衣,焚香静神。
做完一切后,
为了不浪费时间,邀月直接让丫鬟将赵承找了过来。
房间内。
邀月身披一层薄薄的丝衣,内部橘色的亵衣被胸口那抹白色撑开。
虽说,在沐浴之时,她便一直催促自己不要紧张。
但真正看到赵承来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俏脸绯红,挤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赵承。
“准备好了吗?”
赵承坐于床边,柔声道:“若是你没准备好的话,也不急于一时。”
“准,准备好了。”
邀月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
.......
一个时辰后,赵承推门离去。
系统并没有传来提示音。
对此,赵承也不奇怪,他知道,方才的邀月,已经很努力了。
但,毕竟,在此之前,邀月已然是一个断绝了感情的女子,让她第一次便打开心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还是让邀月像是完成任务似的去接受赵承,心房便更难以打开。
石亭内。
早就在门口等候的姜泥端着一杯泡着枸杞的淡茶,朝着赵承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样,王爷?”
“邀月宫主的修为....”
赵承摇了摇头,:“她已经足够努力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
姜泥也点了点头,:“我听转魂和灭魄说过,邀月宫主早已经封闭了自身的情感,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
赵承将姜泥揽入怀中,轻笑道:“姜丫头,你如此对她,不会真打算将她当作自己的姐妹了吧?”
姜泥脸色羞红,理直气壮道:“不,不是吗?王爷难道不打算给邀月宫主一个名分?”
赵承摇头,:“一个名分而已,本王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只是觉得,她不会愿意罢了。而且,本王总觉得,以邀月宫主的脾性,她可能容不下你们几个。”
“不会。”
姜泥笑着摇了摇头,:“王爷不懂女子的心,若是邀月宫主真对王爷没有心思,甚至于厌恶,那么,她宁可和移花宫一起被灭,也断然不会答应让王爷帮忙。”
“现在,邀月宫主已然过了心中那道坎接受了王爷,想必要不了多少时间,她也会接受我们几个。”
“女子的心如海底针,难以捉摸。在这方面,本王的确要多听听你的意见。”
赵承大笑。
“那是。”
“这其中的门道可多了去了呢。”
姜泥扬起下巴,翘起鼻子一脸得意。
“好,今晚在屋中,你便和本王好好说说其中的门道。”
赵承挽起姜泥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
“好...好吧。”
姜泥俏脸羞红,乖巧的将脸蛋贴在赵承的胸前。
......
太安城。
御书房。
天已经黑了下来。
老皇帝依旧在批阅奏折。
他身前,一黑衣死士正和他汇报西河州的情况。
“你方才说,老十七已经开始调兵了?”
老皇帝放下手中毛笔。
“嗯,秦王殿下遵从陛下的旨意,此时正在有条不紊的调兵。”
“十日后,便能顺利的开拔。”
“只是.....”
黑衣死士话锋一转。
“只是什么?”
老皇帝皱眉。
“只是秦王殿下此次调的兵,是两万控碧军,并非西河州新组建的新军。”
“控碧军的战斗力,陛下应当知道,这样一支军队,南明的燕王恐怕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臣担心,若只派控碧军去的话,非但起不到镇场的作用,若是起冲突,还会壮大燕军的士气。”
黑衣死士将心中的顾虑,悉数告知了老皇帝。
“此次旨在和平处理问题,控碧军不过只是去镇场子走个过场,是强是弱无伤大雅。”
老皇帝开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是。”
“陛下,还有一件事。”
黑衣死士突然顿住脚步。
“说。”
老皇帝语气不咸不淡。
“上次陛下说的要派枢密院的机书房调查那韩家的事情,现在还要继续吗?”
“韩家么.....”
老皇帝叹了一口气。
这次谈判西河州方面十分重要。
整个离阳,除去抵御北蟒和钳制北凉的军队外,只有老十七那边能够派兵。
这个时候去查他,恐怕会让老十七与朕心生嫌隙。
“那件事此后勿要再提。”
思忖片刻后,老皇帝开口。
“是。”
......
接下来几日。
赵承像是打卡一般,每日的早上和中午都会去邀月那里打卡一趟。
邀月也从最开始的羞涩,到了后边的轻车熟路。
技法是越来越熟练了,皮肤也在滋养过后,也变得越发的滑嫩与白皙,但依旧没有成功与赵承结成羁绊关系。
究其原因,还是她身上的担子太重。
每次她都在想移花宫的事情,她越是想,就越发着急,没法彻底放松下来。
如此,她便很难做到全心全意的和赵承缔结羁绊。
到了后面几天,她倒是逐渐意识到了这点。